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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番话,两人垂头丧气地把脑袋缩了回去,因为九叔从来不开玩笑。文财耷拉着脑袋,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抱怨道:“看

    来今晚又是吃糯米粥了。”

    小豪也没精打采地说:“算了吧,还是小命要紧。在体内尸毒没有清完之前,忍一忍吧。”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文财无奈地说,”没有肉吃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两人走到厨房,小豪揭开煮粥的锅盖,用勺子盛起半碗,说:“别抱怨了,等会你连糯米粥没得喝,就剩这么点了。”

    “喂,你留点给我呀!”文财伸手抢过去。

    “先到先得,手快有手慢无,要吃自己去煮过。”小豪将半碗糯米粥护在怀里。

    两个人在厨房争得不可开交,而九叔这边却满面春风,看了一眼厨房方向,心里嘀咕道:”糯米粥有那么好喝吗?怎么值得你们两个大打出手?算了,还是吃我的大餐要紧。”

    只见九叔笑盈盈地走出门去。

    夜,飘着绵绵雨丝,冬风凄凉。

    镇中央有一座高耸云天的酒楼,名唤聚仙楼。四周张灯结彩,鞭炮锣鼓喧天,特别楼顶的灯火,格外辉煌。

    镇长陈金荣今晚大摆宴席,广邀宾客,来者皆是镇上有头有脸的人物。要说这聚仙楼的老板,那可是陈金荣的义弟,排场可是相当的足。就连喝酒用的杯子,都出自景德镇的青花瓷,格外讲究。

    九叔心情澎湃地坐下,毕竟这场宴席十有八九是为他而设。楠木凳板还未坐热,镇长便举起杯子,用洪亮的声音对大家说道:“来来来,让我们敬九叔一杯。”

    宾客们纷纷响应,端起杯子对着九叔。九叔也是豪爽之人,用双手捧起杯子,一饮而尽,喝完还不忘给众人展示空空如也的杯底。镇长继续说:“九叔,好酒量。今天,一来是庆祝九叔您马到功成,顺利消灭铜甲尸,为我们赤水镇除去一个心头大患。”

    “好。”宾客们纷纷拍手鼓掌。

    九叔:“镇长言重了。”

    “大家都听过唇亡齿寒,虽然僵尸出现在永安村,但是谁能保赤水镇相安无事,那只有九叔。”镇长陈金荣对于九叔那是极力吹捧。

    掌声又一次激烈地响起。

    他又举起第二杯酒,道:“这二来是恭喜九叔成功收下治安队长阿威为徒,简直如虎添翼。”

    热烈的掌声滔滔不绝,九叔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但看着桌上摆满山珍海味,早已馋得他双手发痒,放下筷子,双手抱拳说:“我只是一介术士,承蒙镇长与各位乡亲父老的厚爱,将来一定为赤水镇鞠躬尽瘁。”

    阿威也连忙端起酒杯,站起身,敬道:“各位,能拜九叔为师是我阿威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将来我一定跟着师傅好好学艺,保护赤水镇。”

    “说的好!真是后生可畏呀!”镇长竖起大拇指称赞道。

    酒楼一派热闹祥和的景象,众人也纷纷动起了筷子,治安队的副队长刘全拍马屁道:“队长,威哥,听说你这次在消灭铜甲尸过程中大显身手,能否给兄弟们说来听听?”

    治安队其他弟兄也附和道:“对对对,让弟兄们也见见世面。”

    见他们颇感兴趣,阿威顿时眉开眼笑,先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九叔,然后神气地说:“这一切都是九叔的功劳,普通的火器枪械对于僵尸来说,根本就是废铜烂铁,但是用公鸡血和朱砂制成的子弹,威力不同凡响,不但可以镇住僵尸,我还打得那铜甲尸哭爹喊娘。”

    “不亏是九叔!”弟兄们纷纷竖起大拇指。

    “那当然,九叔是谁?那可是赤水镇法力最强的道长。”阿威拍着胸脯说。

    “威哥,对了,僵尸会说话吗?怎么还哭爹喊娘?”弟兄们又问道。

    “我刚刚只是打比喻,你个蠢货。”阿威队长嫌弃地说,摆出一副看乡巴佬的表情。

    话还未唠完,酒已过了三巡,镇长脸色红润,端着酒杯凑到九叔身边。虽然他穿着朴实无华,可镇上的人谁不知道他的财力乃是赤水镇名副其实的第一首富,而且黑白两道都的给他三分薄面。

    阿威也识相地站起身,让出位置,毕恭毕敬地说:“来,镇长,您请坐。”

    陈金荣满意地点点头,在九叔身边坐下,还挪了挪椅子,靠的很近。还未等他开口,九叔便问道:“镇长,有事您就直说,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我绝不推辞。”

    却见陈金荣眯着眼睛,笑了笑,他并不像那些财大气粗的人,说话而且很细声地道:“九叔,你也知道的。我陈某人这辈子没什么爱好,唯独喜欢收藏古玩。九叔可知那铜甲尸身上有件宝贝?”

    九叔刚把肉夹到嘴边,又不得不放了下来,他问道:“你是的说那件金丝玉甲?”

    “九叔果然是聪明人。”镇长脸上的笑纹更加明显,“我陈某人明人不说暗话,你开个价,我把它买下来,皆大欢喜。”

    可九叔也是个老实人,他如实回答道:“这恐怕不行,金缕玉甲已被阿威用火药轰碎,已经没有收藏的价值了。”

    镇长的脸色瞬间拉了下来,笑容也慢慢消失,语气也变了样,“九叔,我一直很敬重你,你不会是想私吞这宝物吧。”

    “不是我不想给你,而是那金丝玉甲真的碎了。”九叔再次强调,酒桌上的氛围顿时严肃不少,周围人也听不清镇长跟九叔到底在讨论什么。

    “尘归尘,土归土,何况今早我已派人把这些东西送回西双版纳,毕竟人死总要落叶归根。”九叔继续解释道,神情看得出有些紧张。

    镇长的眼睛飞速运转,脸上又渐渐浮现出笑容,他缓缓道:“哈哈哈,九老弟,我刚刚不过跟你开个玩笑。碎了就碎了,不要因为一件小事伤了你我兄弟二人的和气。”

    话音刚落,他举起酒,敬了九叔一杯。九叔也不敢失礼,急忙端起酒杯回应,手心里还冒着冷汗。九叔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早已看穿陈金荣这人不简单,城府之深,恐怕非常人能够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