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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妒火焚心

    弟子们纷纷离去,秦嘉石和小萱也跟着队伍先行返回白玉宫。偌大的庭院很快就只剩下白玉和宴平黎两个人。

    花乘月终于放下了她的端庄之姿,她伸了个懒腰,双臂展开,凑近宴平黎,俏皮地眨了眨眼:“还是在你面前最自在。”

    宴平黎轻笑着,伸手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那便一直呆在我身边。”哪里都不要去,就呆在我身边,做个开心快乐的‘宴夫人’就好。

    花乘月娇躯微微一颤,她抬起头,精准捕捉他眸中那一丝隐而不发的偏执。这种感觉让她既惊慌又喜悦。

    系统糖心观察得分明,它不由泛起疑惑,“他这就爱上白玉了?”

    “可惜,白玉恨他。”花乘月一边抱住宴平黎,一边回答系统:“万物矛盾而生,阴影中尤盼阳光,得之一缕,便无法割舍。人心如此,魔也一样。放心吧,幻境就快破了。”

    宴平黎看着害羞的白玉,心中爱意更浓。他轻轻揽住她的腰,让她更紧贴自己。

    糖心看的战战兢兢,果然是天选的恶毒反派,明明满脑子都在算计如何杀人,居然还能扮演的这般无辜深情。

    花乘月看着宴平黎,嘴角上扬露出笑意,“你可知今天是何日子?”

    百花宴,曾因大妖肆虐而一度中断,如今大妖被除,百花宴得以重开,再次成为城中盛事。难道,白玉是想邀他共赏?

    果然,白玉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眼中满是期待。

    百花宴的举办地点是在万花园,那里种植着各种珍稀花卉。而今日,万花园更是装点得格外美丽,为了庆祝大妖被除、百花盛开,岷州城的人们倾尽全力,将这里打造成了一个梦幻般的花的世界。

    花乘月和宴平黎漫步其中,悠然自得。

    然而,就在他们享受这片宁静时,一个身穿灰衣的修士走到了他们的身边。他环顾四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挑衅地说:“这不是梵天宗的白玉姑娘吗?听说你修为平平,只能靠着脸蛋在宗门里混日子。”

    周围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不少人开始围观起来,议论纷纷。

    花乘月瞬间感受到了宴平黎的情绪变化,她下意识握住宴平黎的手。接着,她抬起头,锐利的目光直视着那个灰衣修士,“我并不认识你,也不想与你多言,请你离开。”

    灰衣修士看着白玉,脸上的冷笑更加明显了。他眯起眼睛,冷冷道:“不认识我,总归认识冉正阳吧!你们梵天宗的人都是一群妖邪之徒,平素只会欺负我们这些小门小派,今日就让我来领教一下你们的真本事,看看梵天宗的人到底有多厉害!”

    话音刚落,他大喝一声,手中长剑出鞘,以雷霆之势向白玉和宴平黎冲去。周围众人见状,心跳都为之加速,一些胆小的甚至捂住了眼睛,不敢观看。

    然而,白玉却面不改色。她身形如飘雪,拉着宴平黎轻松躲过对方凌厉的一剑,接着素手轻扬,指尖弹在剑脊之上。

    只听到“叮”的一声脆响,灰衣修士手中的剑竟然瞬间脱手飞出,远远地插在了地上——!

    周围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他们原以为会看到一场激烈的剑斗,但没想到那位柔弱姑娘仅用了一招就轻松制服了灰衣修士。

    花乘月神色如常,拿出一方帕子随意擦了擦手,才朱唇轻启,淡淡道:“冉正阳,此人曾偷练禁术,背地里目无尊长、甚至对同门师弟痛下杀手,更妄图盗取宗门机密。他的罪行之恶劣,可谓是罄竹难书,人神共愤。”

    说到此处,花乘月的眼眸闪过一丝寒芒,仿佛是对冉正阳的深深厌恶。“此等败类,不配为我梵天宗之人!故我亲手将其逐出梵天宗,以儆效尤!”

    “以上我之言,皆为确凿之实,皆可查证。你今日如此挑衅,不过是仗着有几分修为,便在此信口雌黄,诋毁梵天宗的清誉。今日你之言行,我白玉记下了。若日后再敢对梵天宗出言不逊,休怪我不客气!”

    花乘月神色冷峻,她的眼眸中透露出一种威严,让人感到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灰衣修士脸色微变,眼中闪过一丝惧意。他在宗门中也是备受尊敬的人物,今日却被白玉一招制服,这样的结果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和惊恐。

    冉正阳是他昔日旧友,如今修为尽失,形同废人。他本出于好意为他出口恶气,却未料到这般结果。他心中明白,自己远不是白玉的对手,若再有不当言行,恐怕会招来更大的麻烦。

    “今日之举,实在是我有失分寸。”灰衣修士深深地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他知道,此时再多说什么也没有意义,只会让自己更加难堪。

    灰衣修士离开后,原本围观的人群纷纷散开,大家继续逛着百花宴,重新沉浸在欢乐的氛围中。

    白玉和宴平黎手牵手离开了热闹的百花宴,漫步岷州城。

    从喂糖葫芦的甜蜜分享,到共同捏泥人的欢乐时光;从繁华街巷的倾心畅谈,到宁静河畔的深情对望,一路走走停停,等两人回到住处时,天色都已经暗了下来。

    庭院疏影横斜,月光如水洒落,两人相对而坐。

    花乘月为宴平黎斟了一杯美酒,柔声道,“今日不只是百花宴,更是你的生辰。”

    达溪敖愣住了,他从未想过,白玉竟连宴平黎的生辰都如此上心,他们明明不过一纸婚约而已。如今,白玉对他所有的好,都因为他是宴平黎。可他深知自己是假的,却越发贪婪她的关注和爱意,待真相揭露之日……

    “居然连自己的生辰都能忘记。”花乘月轻声笑道,眉眼间满是温柔的责备。她抬手轻轻抚平了宴平黎紧皱的眉头,动作轻柔得像是怕弄伤了他。

    “此玉佩既已赠予你,便再无收回之理。”花乘月言辞决绝,将玉佩再次递至对方面前。

    继而,朱唇轻启,语气庄重而深情:“宴相公,今日乃尔生辰,吾祈愿日月长明。愿尔道心坚固,凌云无阻,遨游诸天万界。愿尔心怀慈悲,渡尽众生。天地为证,大道为盟,吾之誓言,义重如山,永不相负。”

    达溪敖忽然想起那场春梦。

    一瞬间,心中的嫉妒之火直冲顶峰,强烈的情绪让他几乎无法自控。然而,他终究还是压抑住了自己。

    达溪敖默默低下头,掩盖住眼中的波澜,再抬头时,已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玉儿,深情厚意,我铭记在心。”

    逢场作戏完毕,花乘月本想离开,未曾想宴平黎突然倾身向前,吻住了她。这个突如其来的吻让她措手不及,她的身体瞬间僵硬,心跳加速,然而,她并没有反抗。

    ‘宴平黎’似得到了鼓励,一把将她拦腰抱起,闪身来到房间,施了结界。

    达溪敖仿佛变成了一头即将发狂的猛兽,全身肌肉紧绷,双眼中闪烁着危险的暗芒。他狠狠地盯着花乘月,一字一句:“玉儿,你、是、我、的。”

    达溪敖的舌尖抵叩着她的贝齿,他的吻和他的人一样,带着不顾一切的疯狂和热情,席卷着花乘月的一切。

    他的眼眸深邃如夜,闪烁着独占的欲火,像野兽锁定猎物的目光,冷酷而充满危险。他的手掌紧紧扣住她的腰肢,那力量几乎让她无法动弹,仿佛要将她彻底烙上自己的印记。

    花乘月如同风暴中的一叶小舟,摇摇欲坠。每一次他的索求,都像是一道道惊雷劈下,让她无法思考,只能紧紧攀住他,任由这股强大的力量将自己带向未知的彼岸。

    “记住,你,只能属于我,你是我的,永远都是。”这不是请求,不是商量,而是命令。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硬生生挤出来,充满了他的霸道和偏执。

    达溪敖逼视着她,仿佛要将她的身影刻入瞳孔,一丝一毫都不愿错过。在这样的注视下,花乘月感到自己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无法逃脱他的魔掌。

    她仿佛是一朵盛开在暴风雨中的花朵,娇艳而柔弱,被风雨无情地摧折着,却又在彻底迷失在这风雨的美妙之中。

    一切都变得模糊而迷离。而夜,还很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