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悠从身后抱住那人的腰,炽热的胸膛紧紧贴在那人的肩膀上,把自己的头埋在他的脖颈处,如果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就好了!
难得的那人没有动弹,就那么任由他抱着。
门外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房间里的平静,皇后听闻五皇子今日把自己关在房里,一直没有出来过。
担心儿子出事,急急忙忙跑过来查看。
“五殿下,皇后娘娘来看您了!”内侍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江云澹一整个不敢动弹,那女人要是进来,他今日就得血洒当场了。
怀里的人身体紧绷,完全没了刚才的放松,萧子悠知道他是在紧张。
他在那人的脖颈上印下一吻:“不必惊慌!”
“悠儿,开门让母后看看好不好,别让母后和父皇担心!”
皇后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
萧子悠下床走到门边上:“母后放心,孩儿无视事,只是想一个人呆着!母后回去吧,孩儿晚些去看望母后!”
听见儿子的声音皇后明显放心不少,还道是自己过分紧张了。
再三确认儿子没事以后,这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只是临走的时候留了心眼,冲身旁的内侍深深看了一眼屋内。
那内侍心领神会,了然的点头。
萧子悠终于把皇后给哄走了,一转头本该在床上躺着的人,不知何时已经下了床,将他那件浸满血的夜行衣往身上套。
“你身上的伤那么重,这是做什么?”萧子悠不解,他只是和人说了会儿话,怎么一转头这人就变了个态度,看他的眼神像看仇人一样。
“叨扰五殿下了,下官这就离开!”江云澹自顾自整理自己的衣服,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萧子悠还以为是刚才皇后过来吓着他了,上前抓住这人穿衣的手:“你不必担心,我母后已经离开了,她不会再来的!”
“放手!”那人声音冷冷的,不带一丝温度。
这般的冷漠刺痛了萧子悠,明明刚刚他们还好好的。
“你这样走得出去吗?你是准备出去送死吗?”他的话语没引起那人的任何反应,终于穿好衣服,这人即刻便往门的方向走去。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盛怒之下的萧子悠,也不得不在那人开门之前,将门紧紧按住。
“你就那么迫不及待要离开我吗?”萧子悠的声音冷冷的,几乎咆哮着说。
“是,我恨不得立刻、马上从你面前消失,和你多待一刻,我都烦不胜烦!”江云澹一字一顿吐出的话,字字扎在那人的心上,他亲眼看着那人的脸色一点点暗淡下去。
萧子悠再没了阻拦那人的勇气,拿了一套自己的外衫给那人重新换上。
沉默着开口:“走吧,我送你出去!”
门外早已备好了马车,五皇子的轿辇一路畅通无阻,出了宫门江云澹便急着下车。
“多谢五殿下相助,剩下的路下官自己走!”
他不说还好,一说便惹得身旁的人不快:“紫云澜,你昨晚闯的是我母后的寝宫,所以你想干什么?”
昨晚被这人的情况吓住,根本来不及思考其他,今日想来。
他母后来过一趟以后,这人就变了个态度,他最爱的人和他的母后,任何一个人有事,他都承受不起。
“五殿下现在才想起来问,未免太晚了吧!”这人就是有这个本事,瞬间点燃他的怒火。
“紫云澜!”萧子悠一把将人捞进怀里,惩罚似的在那人唇上啄吻。
直到那人的嘴唇红肿,发出呜咽的拒绝声,萧子悠才移开自己的嘴唇。
手按着那人的后脑勺,亲昵的用额头抵着那人的额头,声音沙哑而克制:“云澜,别再激怒我了!”
江云澹甚至用上了内力,一下便扶开那人扣住他的手,头也不回的跳下马车。
在那人看不到的地方,萧子悠的脸黑得吓人。
“停车!”冷冷的 声音响起。
萧子悠急忙搜寻那人的身影,或许是受了伤,那人走得并不快。
似乎有些漫不经心,那人走走停停,连带着他也走走停停。
只是走在他前面的那两个人,似乎有些眼熟,也随着江云澹走走停停。
萧子悠想到了一种可能,看来昨晚不是意外,那人就是冲他母后去的。
他最爱的人,和他最亲的人,萧子悠不敢想象!
待到无人的角落,萧子悠一剑横那两人中间:“你们跟着他做什么?”
那两人本想反击,发现是五皇子,立刻下跪行礼:“参见五殿下!”
萧子悠的剑一直没有放下,抵在其中一人的脖颈处:“为何跟着他?”
两个人相视一眼,其中一人斟酌着开口:“昨夜宫里进了刺客,皇后娘娘担心殿下安危,让我们暗中保护殿下!”
萧子悠被这两人的说辞逗笑了:“呵,保护我,保护到跟着别人跑了?”
萧子悠手上的剑尖稍一用力,刺破了那人的皮肤,鲜血顺着剑流下来。
“为什么跟着他?”萧子悠面无表情。
“昨夜那刺客被刺伤,血迹一直到殿下的宫里便断了,皇后娘娘猜测那人藏在殿下的寝宫里!所以······”
那人战战兢兢说完,小心翼翼看着萧子悠,担心这人一个不开心把他脑袋砍掉。
萧子悠听完,好似突然卸掉了全身的力气,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末了,冷冷的吐出一个字:“滚!”那两人连滚带爬的跑了。
江云澹才回到府上坐下,萧倾羽便找过来了。
“舅舅,你怎样?可有事?”江云澹从来不会无故缺席朝会,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因此萧倾羽担心不已。
下朝的时候他已经来过一趟,结果人还没有回来,听闻昨夜皇宫有刺客出没,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放心,我无事!”江云澹下意识的隐瞒萧倾羽自己受伤的事,不想让他为自己担心 。
只是动作稍微大了些,牵动了身上的伤口。
“撕·······”痛得他倒抽一口凉气。
“你受伤了?”萧倾羽原本缓和些许的脸色,因为这人的抽气再次担忧起来。
“无碍,小伤!”江云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云淡风轻。
萧倾羽也不废话,直接上手扒衣服,看见浸出来的鲜血,额头青筋暴起:“你跟我说这是小伤?”
萧倾羽气呼呼的让人把衣服脱了,拿出自己自制的药粉,重新为江云澹上了一次药,再细心的包扎好。
“喏,一天两次,涂于伤口处!”一个白色瓷瓶被扔到江云澹旁边。
这人受伤还想瞒着他,萧倾羽一脸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