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澹将自己的衣服拢好,知道这人是生气了。
“好了,以后再也不瞒着你了,好不好?”孩子生气了,得哄!
“你还想有以后?你说你没事去什么皇宫,我们不是说好了徐徐图之吗?你为什么还要去?”萧倾羽一股脑将心里的火发了出来。
“我知道,以后不这样了,好不好!”到底是见不得孩子难过,江云澹把人抱进怀里,柔声安慰。
只是房里的两人都没注意到,因两人抱在一起,一闪而过的身影。
那个对着他的时候只会说些难听的话,现在却可以耐心的哄着他那个弟弟。
萧子悠再也看不下去,他不想自己变得和妒妇一样。
两人收拾好了情绪,开始聊起朝堂上的事。
“今日你没有去上朝,上次江南水患一事,事态更加严重了!有大批的流民向京城方向迁移!流寇四千,整个江南现在都是一片水深火热。”
萧倾羽将自己知道的信息与江云澹同步。
当初皇帝召集大臣商讨水患一事,江云澹也是在的,也就是那时候被萧子悠发现了他。
“陛下不是已经拨了赈灾银两了吗?还有五十万担粮食,够灾民维持一段时间的生计了!”江云澹不解,这个主意还是他提的。
“是,赈灾银两还没到江南就被劫了。那些粮食似乎也没到百姓手中!”萧倾羽表情严肃,有人发国难财,这其中一定大有文章。
“这些人简直丧心病狂,少一分粮食,江南百姓就少一分活命的机会!”江云澹痛心疾首,为可怜的江南百姓。
萧倾羽斟酌着开口:“我已经向皇上请旨,愿意前往江南调查赈灾一事!”
“你怎可如此冒失,江南一事定然盘根错杂,试问普天之下,哪个流寇有胆子劫朝堂的赈灾银两,私吞赈灾粮食,别人躲避都来不及,你倒好上赶着往前凑!”
江云澹觉得肩膀上伤口疼,现在脑袋也开始疼了,他这侄子本事大,也是真的不让人放心。
“我明日便请旨与你同去!”江云澹坚定开口。
“不行,你身下的伤这么重,我可以自己去!”萧倾羽坚决反对,这么重的伤再加上日夜兼程赶路,这伤只怕难得好得了了。
“我怎么可能放心你一个人前去!”江云澹看着那人,眼里已经有了怒火。
“那你呢?你背着我一个人跑皇宫去干什么?想过我的感受吗?我就你这么一个亲人了!”萧倾羽怒吼出声,恶狠狠看着那个弄一身伤回来的人。
两人都是倔驴,最后不欢而散。
第二日早朝,江云澹果然自请前去调查江南水患一事。
皇帝的他的状元郎尤为满意,江云澹的能力有目共睹。
“好,爱卿为国为民,那就封爱卿为监察御史,代朕巡游江南,查清水患一事!”皇帝甚至欣慰。
“另外,六皇子萧倾羽,朕赐你上方宝剑,上诛杀佞臣,下斩奸邪,可先斩后奏!望你二人精诚合作,早日还朝!”
萧倾羽接连办的两件案子都很不错,皇帝这次也对他寄予厚望。
皇帝自己虽是个喜欢弄权的人,可是他不喜欢他的朝臣们擅弄权术,更不喜他励精图治的江山风雨飘摇。
领旨的第二日,二人便收拾妥帖准备出发。一路上凶险万分,所以萧倾羽带上了厉如风和冷莺歌。
把沧溟和风冕留在了京都,毕竟他不想自己每天事无巨细都被报告给那个人。
只是万万没想到,他们还没有走出皇城,沈修寒骑着马疾驰而来,身后跟着的正是那两个被他留下的护卫。
萧倾羽嘴角抽了抽,默默接受了这个事实。
“六殿下,你好算计啊,瞒得我好苦!”萧倾羽怕的就是这个,果然怕什么来什么。
“世子爷您这不是跟来了吗!”跟来了你还说什么?萧倾羽想给这人一个大大的白眼。
被人当空气的江云澹,眼见着两人聊得差不多了,适时开口:“继续赶路吧!”
萧倾羽闻言,直接勒紧缰绳,掉转马头!沈修寒紧紧跟在萧倾羽身后。
“六弟,六弟!”萧倾羽心累,才刚准备走,又来!
看见来人,江云澹下意识皱眉,这人怎么阴魂不散。
萧倾羽还没开口,江云澹先没了耐心:“你来干什么?”
沈修寒挑眉,看来这俩有事啊!一副吃瓜的表情。
“向父皇请旨协助你们办案,父皇同意了!”他只要想到那人抱着萧倾羽的就难受,他是不会让他们俩单独出去办案的。
萧子悠看了一圈,发现了人群中的沈修寒,邪魅一笑:“世子爷,你留了封书信就走了,镇南王很生气说要扒了你的皮呢!”
“是吗!”沈修寒尴尬无比,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说这个,让他在媳妇儿面前面子往哪儿搁。
“是吗?你居然是擅自跑出来的!”萧倾羽咬牙切齿,萧一巴掌拍在这人脸上,怎么这么不靠谱。
沈修寒小心的将唇凑到萧倾羽耳边:“让我跟你分开,不如死了算了!”
“啪”一巴掌如期而至,沈修寒熟练的抓住萧倾羽的手:“手没打疼吧!”
还心疼的吹了吹,看着掌心有些红,把那只手我在手里,吹了又吹。
萧倾羽能肯定,这人心里想的绝对是些带颜色的不正经东西。
瞪了那人一眼,赶紧收回自己的手。
萧倾羽清了清嗓子,那边两个怒目圆瞪的人,目光随之移过来:“咱们出发吧!”
江云澹骑上马想走,被萧子悠喊住:“等等,你身上有伤,下来坐马车!”
萧子悠的声音不容拒绝!然而江云澹对他视而不见,勒紧缰绳就要走。
恼怒的萧子悠也不废话,直接飞身上马,抱住前面的人,将人带下马。
江云澹想骂人,但是骂人一点儿用都没有,要打要骂照单全收。
把人扔进马车里,萧子悠自坐在马车外,亲自为这人驾车,也堵住了江云澹下车的路。
江云澹身上的伤确实严重,若是再骑马,只会加重伤势。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有人抢着给他当马夫,他也就欣然接受了。
一群人终于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