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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7章 他的心意不差这点儿。

    崔敬知说:“我让人去赔罪了。”

    多此一举。

    崔献眉头紧锁,问道:“谁?”

    崔敬知温柔看着他,沉默而笑。

    同一时间

    谢斩已经等到了检查结果,确实是烈性助兴药,但除此之外,并无别的不良药物。

    他放下心来,也就准备离开了。

    沈移见了,邀请他去沈氏别墅小住。

    谢斩不做犹豫地摇了头:“不用。”

    沈竭听了,很不高兴,撇嘴道:“谢瞻都离开了,你还赖在人家家里,不合适吧?”

    他这话换来谢斩一个白眼。

    谢斩觉得住他们沈家才是不合适。

    相比同母异父的兄弟,他确实跟谢瞻感情更好。

    一行人往外走。

    陶德跟莱安如同门神一般就站在门两侧。

    没有陆漫兮。

    沈竭还点了名:“那位陆小姐呢?”

    回答的是莱安:“她身体不适,已经回去了。”

    沈竭听了,露出引以为憾的样子:“唉,还想着再瞧她一眼的。”

    他这话是看着谢斩说的,显然是故意的。

    谢斩当没听见,迈步进了贵宾电梯。

    沈移跟沈竭也很快进来了。

    沈竭话痨一般说个不停:“夏尔,明天一起去骑马啊。”

    谢斩没理会。

    沉默意味着拒绝。

    沈移为免弟弟难堪,就出了声:“去吧。明天那里有场赌马比赛,崔献好赌,很有可能会去。”

    谢斩听到崔献的名字,眼底才起了波澜。

    他在崔献那儿吃了亏,总要讨回来。

    “明天再说吧。”

    去不去的,看他心情。

    “叮——”

    电梯门打开。

    一行人走了出去。

    沈移跟他告别,关怀道:“夏尔,我们是兄弟,血浓于水,你遇到麻烦的事一定要告诉我们。”

    他语气温柔,眼神真诚。

    谢斩见了,依旧满面冷淡疏离。

    没一会,双方告别,各自上了车,陆续驶出医院。

    也是陆漫兮倒霉,当谢斩坐的车出来,正好看到她站在路边拦车,一袭红裙,长发随风飘荡,婀娜而饱满的身子因为前倾挥手而微微弓着,气质大打折扣,但依旧很勾人视线。

    没办法,梨形身材真的很有肉感,尤其那屁股微微翘起的曲线,充满了视觉的诱惑。

    如果搁老人眼里,一定会说:哟,这大屁股,是个适合生养的。

    陆漫兮是不懂这些的,就一心挥手拦车。

    她斜挎着包,左手拎着一个透明塑料袋,里面装着几盒药品。

    “陆小姐——”

    陶德停下车,并降下了车窗。

    陆漫兮看到陶德的脸,很意外,没想到还会遇到他们,就很不想上车,尤其不想跟谢斩同坐,嗓子还在痛,先前在车里发生的事,还让她心有余悸。

    她想说“不用”,但谢斩的目光落了过来,依然轻飘飘的,但很有威压感。

    “滴滴滴——”

    后面的车在催促。

    陆漫兮只能快速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没有人说话。

    车厢里沉默到氛围压抑。

    她如坐针毡,便随口挑了个话题:“谢先生……您还好吗?”

    那酒水里除了助兴药没有别的不干净的药物吧?

    谢斩第一时间来医院应该也是怕这些。

    “嗯。”

    男人言简意赅。

    也是个话题终结者。

    陆漫兮僵住了,一时半会也不知说什么了。

    其实不说话也好,她嗓子受了伤,一说话乃至咽口水都很痛。

    他把她弄伤了。

    她不该假清高,就该索要赔偿。

    想到赔偿,她就想到了那个佛串,还是从包里拿了出来,递了过去:“谢先生,我之前跟您开玩笑的。”

    她不想要他的东西。

    所有命运馈赠的礼物,都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如是,亦然。

    谢斩的目光落过来,直视着她的眼睛:“我给出去的东西,从没有收回的。你若不想要,便扔了。”

    陆漫兮:“……”

    这算是强要强给吗?

    还真是霸道啊!

    她知道他是霸道的,从来不想招惹他,如今,算是招惹了吗?

    “这个太贵重了。”

    她不是指钱,而是指谢瞻:“这是谢少的心意。”

    谢斩目光犀利:“他的心意不差这点儿。”

    身外之物,总是人为赋予意义。

    如果为意义所困,才是可笑。

    陆漫兮不知他的心思,见他这么说,也就不好再还他了。

    但这男人用的东西,她要怎么处理?

    戴是不能戴的,熟悉他的人见她跟在他身边,都是各种猜测,还说他是她的女人,如果她再戴了他的佛串,更加说不清了。

    不能戴,也不能卖。

    当收藏实在不符合她穷人的身份。

    真真是个烫手山芋!

    谢斩饶有兴趣地分析着她的表情,仿佛自己丢她一个世纪难题。

    真是有趣。

    他感兴趣的不多,很神奇,她就在其中。

    陆漫兮先是为他的佛串而犯难,渐渐就为他的注视而发愁了。

    男人是冷傲的、不近女色的,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也没有一点情色感,但怎么说呢?她宁愿他有情色感。

    情色感意味着他是一个正常男人。

    正常男人多求色,色过之后,形同陌路。

    不正常的男人……

    她暂时还不知道不正常男人的真正可怕之处。

    时间慢慢流逝。

    终于到了谢氏别墅。

    豪车慢慢停下来。

    陆漫兮照旧下了车,绕过去,给他开了车门。

    谢斩下了车,就走进大楼,回了二楼的卧室。

    陆漫兮紧紧跟着,不过,到了二楼,先回了自己卧室,然后放下包包跟买的药,才去他房间给他铺床。

    他已经在浴室洗澡了。

    水声哗哗啦啦响。

    她快速铺好床,就要走,就听浴室传出他的声音:“等着。”

    什么意思?

    等他出来?

    为什么等他出来?

    他想做什么?

    车里暧昧而不堪的一幕闪进脑海。

    她的脸烧起来,嗓子都感觉更痛了,天,他不会又想要吧?

    她的嗓子可遭不住第二次了。

    “谢先生,您有什么事吗?”

    她忐忑地问出声。

    他没有回应。

    她想走,也确实走了,就是回了卧室后,心里战战兢兢的。

    嗓子还在痛。

    她下楼端了一杯水,准备先把药吃了。

    不想端水上楼的时候,经过他卧室,而他正好开门出来。

    他穿着白色浴袍,头发湿漉漉滴着水,一张水洗过的俊颜精致而俊美,那冷白的皮肤透着健康的薄红,漆黑如墨的眼眸俯视而来,整个人显出一种不染世俗的澄澈明净感。

    “谢、谢先生——”

    陆漫兮没有欣赏美男的心情,因为没有听他的话擅自离开,而有些慌张,忙解释:“我嗓子疼,想先吃了药——”

    她红着脸,用了苦肉计。

    也是在提示他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