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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9章 那冷脸,活像别人欠他几个亿!

    他就是个成年男人。

    无论装得多么不食人间烟火,男人终归是男人,骨子里的侵略本能是不变的。

    太可怕了。

    她摸着喉咙,现在还隐隐有痛意。

    尤其是那种可怖的窒息感。

    空气稀薄。

    涩痛蔓延到喉咙深处。

    不能再想了。

    她调高音量,任男喘声淹没自己。

    这个夜晚又渐渐变得燥热了。

    陆漫兮还做了个春、梦,男人先是侵略了她的嘴唇,折磨得她泪眼盈盈、奄奄一息,而后侵略而下,势不可挡。

    那炽热得能烧死人的目光从她身上逡巡而过,喷出的气息像是细密的网,将她束缚得严严实实。

    太紧了。

    太热了。

    她流着汗,像是一只濒死的鱼,大口的呼吸。

    世界在颠簸。

    两人交叠的身影在摇晃。

    她感觉置身一叶小船上,小船摇摇晃晃行驶在海上,还迎上了狂风暴雨,随时有倾覆的恐惧。

    原来寻欢作乐也会让人觉得恐惧。

    “不要!”

    她从梦中惊醒,大口喘息,一身热汗湿了衣物。

    尤其下面春水流淌。

    黏腻感让她恐惧又觉得荒唐:她竟然做了关于谢斩的春、梦!

    一定是今晚车里发生的事给她留下了很大的阴影。

    她咽了下口水,伸手擦了下脸上的汗,随后看向了窗外,发现天色露出了鱼肚白,一摸手机看时间,早上五点多了。

    睡是睡不着了。

    她打开灯,下床去浴室洗漱。

    花洒喷出热水。

    她冲了澡,关了花洒,站到洗手池前的镜子前,打量自己,好吧,她的五官确实寡淡到平庸,没什么出彩,但一对胸,白嫩嫩的饱满高耸,确实没的说。

    还是遮掩起来吧。

    她裹上浴巾,走出去,从衣橱里选出宽松的白T恤配上宽松的黑色长裤,穿上后,站到落地镜前,瞬间有了臃肿感。

    嗯,顺眼多了,也安全多了。

    她点着头,满意极了,然后开始扎头发,一点刘海不留,梳得光溜溜的,就这么扎了个极丑的丸子头。

    嗯,更满意了。

    六点的闹钟准时响起。

    陆漫兮关了手机闹钟,下楼帮孙婶做早餐。

    孙婶已经在厨房忙活上了,见她过来,直接摆手:“你去看看谢先生起了没?有什么需要?这里不用你。”

    陆漫兮才做了关于谢斩的春、梦,这会真不想看到他,就装着没听见,帮她摘菜、洗菜。

    孙婶见此,直接动手推她出去:“这儿真不用你。快去瞧瞧谢先生,别在这儿浪费时间。”

    恰在这时,芳姐也来了,同样的说辞:“是啊,小漫,别在这儿浪费时间,尤其是早上,这早上的男人啊——”

    言外之意,暗含勾引。

    陆漫兮听不下去,忙走人了。

    但出去之后,好像也没别的事,就去外面走走,本以为会看到谢斩,但沿着他的跑步路线走了好远,也没看到人。

    难道他还没起床?

    她觉得奇怪,便原路返回,等回到别墅门口,才看到他出来。

    得,他还真的是才起床。

    不过,他向来生物钟准时,今天怎么起晚了?

    “早上好,谢先生。”

    她压下好奇,面带微笑,跟他打招呼。

    他神色冷淡,像是施恩一般点了下头,便从她身边一闪而过了。

    她下意识跟着,但跑了一会,就气喘吁吁了。

    哎,跑不动。

    她停下来,看旁边有长椅,就坐下偷懒了。

    这是一条长长的梧桐大道。

    梧桐树很茂密,遮天蔽日的,洒下大片荫凉。

    偶尔有风吹过,梧桐叶随风飘荡,破碎的阳光透过梧桐叶的缝隙投洒下来,不那么炎热,很舒服。

    鸟鸣啾啾。

    空气清新。

    这是个很美好的清晨。

    她这么闭上眼,一边偷得浮生片刻闲,一边等着谢斩回来。

    二十分钟后

    谢斩跑回来,照旧从她身前一闪而过。

    他没有提醒她。

    她睡着了,还很沉,压根不知他回去了。

    直到路过的车子发出声响。

    她被惊醒,一看日头,好高了,天,她到底睡了多久?

    忙跑回别墅。

    孙婶正在收拾餐桌,看她回来,皱眉问道:“你去哪里了?怎么才回来?”

    陆漫兮心虚地道歉:“对不起,我、我——”

    她“我”了半天,没下文了。

    总不好说:我睡着了。

    孙婶也不想听她的解释,摆手说:“你快去楼上看看吧。谢先生今天心情不是很好。”

    陆漫兮听得惊奇:“啊?怎么看出来的?”

    她其实觉得谢斩每天心情都不好,那冷脸,活像别人欠他几个亿!

    孙婶指着满桌丰盛的饭菜:“你瞧瞧,都没怎么动。”

    陆漫兮:“……”

    食欲不振暗示他心情不好?

    好像……也有些道理。

    她点了头,忙上了楼。

    楼上静悄悄。

    她先去了他的房间,门关着,里面有声音,晓得他人在里面,就敲了门:“谢先生,是我。”

    没有回应。

    她等了一会,又敲了下几下门,继续说:“谢先生,是我,方便进去吗?”

    肚子在咕咕叫。

    她有些饿了。

    嗓子还在疼。

    她还需要吃药。

    只想伺候好这祖宗,好下去吃饭。

    但这祖宗还是没回应。

    她想了想,便壮着胆子,去推门。

    门是虚虚关着,一推就开了。

    男人穿着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长身玉立,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似乎很专注,没回头,正冷声说着:“知道了。下午吧。嗯。会过去的。”

    陆漫兮看着、听着,觉得他快结束了,就没进去。

    如她所想,谢斩确实很快结束了通话。

    他终于转过了身,隔着约莫十米的距离,安静而冷漠地看着她。

    他不主动说话,但眼神在传达:有事?

    他沉默而有威压。

    陆漫兮不敢看他,一看他,就想着昨晚让人羞耻、崩溃的春、梦,只能低着头,轻声道:“孙婶说您没怎么吃早餐,她很担心,让我问您有没有别的想吃的?”

    “没有。”

    他回得简洁。

    陆漫兮又问:“那您要不要吃点泡面?”

    他摇了头。

    太难伺候了。

    她也不伺候了,就转开了话题:“那您有需要告诉我,我先帮你收拾房间。”

    谢斩依旧是静默看着她,没有说话。

    陆漫兮当他是默许,便进了房间。

    她照旧先收拾床铺,再去浴室收拾他换下的衣物。

    整个过程他都安静看着,像个冷酷的监工。

    当她抱着衣篓离开,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感觉他的眼神落在衣篓里,随后紧紧蹙起了眉。

    衣篓怎么了?

    他那眼神几个意思?

    她有些不解,却也没多想。

    但现实不需要她多想,当她给他洗内裤,疑惑很快就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