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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2章 算了,随他偏执去吧。

    压力又来了。

    陆漫兮恨不得立刻去爬谢斩的床,然后被他踹下来,了断他们的念想。

    但她不敢。

    她打开男喘音频,放任自己堕入男色的泥泞里。

    或许就爬了谢斩的床吧!

    撇开他那恶劣的脾性来说,他的外貌、身材、气质、财势等等都是顶尖了。

    她睡了他,不见得就是她吃亏。

    但嗓子还在痛。

    男人肆意侵略的危险模样,一想起来,就让她心里发憷。

    不行。

    她怎么可能不吃亏呢?

    一旦出卖自己,她就是他的玩物了。

    玩物是没有尊严的,除了人格被践踏,肉体也会被摧残。

    更何况他不是一个温柔的男人。

    她已经受伤了,嗓子喝水都痛,吃东西更是折磨。

    这是残酷的教训。

    她不能爬他的床。

    万幸他对她没有兴趣。

    她有些后悔在那件事之后,向他索要佛串了。

    她就应该要钱,以他的阔绰,要个几百万,就远离这个泥潭,从此,跟他们再不相干。

    但不义之财实在非她所求。

    她这该死的假清高,终有一天,会害了她的。

    她气恼地捶了下被子,随后一滚,用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

    她躲在自己的小世界,一遍遍听着男喘,也不知在渴求着什么。

    金钱?男色?爱情?安全感?

    她热汗淋漓,自虐一般,把自己闷得快窒息。

    直到电话响起。

    她如梦初醒,关了男喘音频,接通了电话。

    来电是孙婶,对她说:“午餐准备好了。客人也在。你叫他们下来吃饭吧。”

    她听了,应了声“好”,留意了下时间,才十一点,比平时的午餐早了些。

    简单一想,也就想明白了,孙婶说过谢斩早餐没吃多少,怕他饿,肯定要提前准备午餐的。

    她们这些人总是体贴周到的。

    她下了床,去浴室洗了下脸,像是要把脑子里那些污秽的想法全洗干净了。

    再坚持看看吧。

    还有四天时间呢。

    她去书房敲门叫人:“谢先生,午餐准备好了。”

    声音落下,没一会,门就开了。

    谢斩退后一步,让冯则鸣先走了出来。

    冯则鸣走出来后,又看了陆漫兮两眼,依旧是觉得她相貌平庸,没什么出彩,但是,行吧,各花入各眼,她总归是个女人。

    男人沾了女人,食髓知味,自会寻找更好的女人。

    “叫什么?多大了?”

    冯则鸣一边下楼,一边询问。

    陆漫兮走在他们身后一些,小声回着:“陆漫兮,二十八了。”

    大四岁。

    冯则鸣无聊地想着:倒不知他还喜欢姐弟恋。

    谢斩一听冯则鸣问这些,就知道他误会了,尽管他之前就否定了,但显然他还是很偏执,算了,随他偏执去吧。

    他下了楼,进了餐厅,坐到了位子上。

    陆漫兮照常站在他身后一些。

    冯则鸣坐他对面,不时掠过他,看他身后的女人:温顺的,卑微的,小家子气的,一看就很好欺负的。

    当然,也激起人保护欲的。

    不过,保护欲的对面是破坏欲。

    她是激起人的善还是激起人的恶,全看人的品行了。

    “去吃你的。”

    谢斩不喜欢冯则鸣的目光,就让陆漫兮离开了。

    陆漫兮巴不得离开,立刻就应了个“好”,几乎是落荒而逃了。

    冯则鸣见她离开,就出了声:“倒也可以玩玩。”

    谢斩一点不喜欢女人方面的玩乐,弹琴、煮茶、品香、极限运动,可以玩的东西很多,为何要玩女人?

    他讽刺:“舅舅玩到现在,还没腻吗?”

    冯则鸣未婚,精致利己主义,男女不忌,大抵艺术家都风流,他的感情史比他的国画作品都精彩。

    去年一个小姑娘为他闹自杀,影响很不好,他的画展都为之推迟了半年。

    现在看来,他是一点没悔改。

    “怎么会腻?”

    冯则鸣不以为意地笑笑:“我们大多数男人,只有挂在墙上才老实。”

    谢斩自诩活得高洁,最是厌恶这些。

    他沉默,不再说话。

    话不投机半句多。

    但冯则鸣的话很多,谈完女人,谈娱乐:“夏尔,我们下午去骑马,让她也跟着吧。她看着跟你一样沉闷,得改改性子。”

    谢斩不置可否。

    他没打算带她出门,让她承受他们的打量与议论。

    在他看来,她被议论,也就是他被议论。

    他不想被人议论床上那点事。

    冯则鸣看出他无意带她出门,就用了激将法:“一个女佣而已,怎么还不舍得她抛头露面了?”

    谢斩听得皱眉:“她是谢家的女佣。”

    冯则鸣轻笑:“你是谢家的贵客。谢家能招待你,是他们的福分。”

    他这言语太轻视谢瞻了。

    谢斩对谢瞻是维护的,就很不悦地反问:“舅舅现在这么跟我说话,也算是你的福分吗?”

    “当然。”

    冯则鸣没一点被小瞧的愤怒,笑得相当自然。

    他们冯家不过小康之家,如果不是冯盈玉遇到他的父亲,怎么可能一夜之间改变阶层?

    谢斩跟他再次话不投机半句多。

    唯有沉默。

    冯则鸣沉默地吃好饭,就站起来,去寻陆漫兮了。

    陆漫兮正在厨房慢悠悠吃饭。

    没办法,她的嗓子很疼,得细嚼慢咽的,这么一来,吃饭时间就长了些,也就听到了孙婶跟芳姐的闲聊。

    一开始她们闲聊今天客人生的相貌好,有气质,渐渐就聊到他的身份。

    “对吧!我看人准没错的,就是他!”

    “比网上还年轻好看,你说说,这些有钱人都怎么保养的?”

    “谁知道呢?也许他们得天独厚,天之骄子吧!”

    “一幅国画八千万!还这么年轻,说是天才画家也不为过了!”

    ……

    画家二字入了陆漫兮的耳。

    陆漫兮回想着客人的脸,福至心灵地想起了他的身份:天,他不会就是裴繁说过的国画大师冯则鸣吧?

    想冯则鸣,冯则鸣就到了。

    他站在厨房门口,笑道:“陆小姐,劳烦你给我泡一杯花茶。”

    泡花茶只是借口。

    他想她出来,约她下午出去玩。

    陆漫兮不知内情,想着他的身份,就很激动:“您是国画大师冯先生吗?”

    裴繁学国画,眼前人就是国画大师,如果她能跟他搞好关系,便是指点裴繁几句,也够裴繁受益一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