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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把替身抓到南区来,再把他丢在大街上。想必他有一百种意外死亡的可能,并且每一种都不需要何以安动手……这种捡便宜的好事儿,何以安最喜欢干了。

    徐灿在山顶吹了风,第二天她有些发热咳嗽。何以安紧张的不得了,一直盯着徐灿,生怕她随时随地咽气儿了。

    “你去找点事儿干,行不行?”徐灿被何以安看的很不好意思,“你就这样看我,我又不是要死了……”

    何以安亲徐灿的嘴,不让她说下去:“别胡说八道,你怎么会死?”

    “是人都会死……”

    何以安再亲她。

    “不仅是我,所有人都会死……”

    何以安再再亲她。

    “行行行,我不死了,我……”

    何以安再再再亲她,一本正经道:“只要你说这个字,我就亲你。”

    “怎么。”徐灿笑着看他,“你那么怕我死吗?”

    何以安不苟言笑的说:“徐灿女士,我知道,你一定是想我亲你,才这么说的,那么我……”

    “干嘛?”

    “成全你。”

    何以安掀开被子,将自己和徐灿裹在了里面。徐灿眼前一黑,何以安温暖的亲吻迎面贴来。狭小闷热的空间里,他们两个人的亲吻炽热。紧密缠绕的不仅只有被子,还有他们的心。

    徐灿有些缺氧眩晕,她的手扶在了何以安的腰上。突然想起前夫妹的哭泣,徐灿停了下来。

    “到底是我病了,还是你病了?”徐灿轻轻抚摸何以安精壮的腰,“为什么我觉得你……像是变了一个人?”

    何以安的气息热乎乎的:“那你觉得我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

    变好还是变坏……这很难评。

    “你还有什么事情要向我坦白吗?”徐灿笑着问,“纹身的事情,你不想和我说说吗?”

    徐灿的手摸进何以安的衣服,她的小手冰凉,刺激的何以安一个激灵,瞬间精神了不少。

    而和何以安一起精神的,还有他身体的某个部分。被徐灿挑逗的有些心猿意马,何以安捧着她的脸亲:“说,不过要看完病回来说……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你约了医生几点?”

    “一个小时后。”

    何以安拉下裤子,徐灿觉得他是真的没有时间观念:“一个小时要洗澡出门应该来不及,我们……”

    “来得及。”何以安低沉的嗓音听起来十分性感,他诱哄着徐灿说,“姐,乖,嘴巴张大点。”

    “……”

    最近几天何以安对徐灿太好了,好的总给徐灿一种“人之将死”的感觉。被何以安的情绪感染,徐灿心里也有些酸酸的。

    如果她真的要死了,那就让她和何以安心无旁骛的相爱几天吧!放下曾经的怨恨,过往的误会,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在乎的……短暂的,相爱几天吧!

    彼此都抱着这样的心思,尽自己所能的,让对方得到了欢愉。

    果然,一个小时是不够的。

    也许是体力消耗加重了病情,徐灿的双腿又一次的发软。腰疼的快要直不起来,整个人是昏昏欲睡。

    “姐,你没事儿吧?”何以安慌了,急匆匆的推着徐灿往外跑,“你别怕,我这就带你去看医生!”

    “何以安……”现在徐灿是真的怕了,“我不会真的要死了吧?”

    “不会的!”何以安回答的斩钉截铁,“就算你要死,我也陪着你!”

    幸福的人最爱流眼泪。

    徐灿因为何以安的话,而泪流不止。

    何以安不敢耽误时间,亲自开车带徐灿往南区跑。油门被何以安踩到底,徐灿听着油门声都心惊:“你慢点……我们是治病去了又不是去找死去了啊喂!”

    徐灿提心吊胆,何以安是一路狂飙,保镖的车都被他甩在了后面。等汽车到了南区才停下,徐灿才恍然惊觉:“何以安,我们不是去看医生吗?这是哪儿?”

    “这有名医。”何以安拿下轮椅来推徐灿,“你的病肯定能治好了。”

    “但是这儿……”

    夜幕降临,南区的魑魅魍魉都跑了出来。

    在残破的路灯下,徐灿隐约能看到暗处的毒贩和站街女。拖着编织袋子的拾荒者双眼无神,宛如行尸走肉。几个醉汉突然烧了路边的一辆车,人群因为破坏而欢呼雀跃……这种人间地狱能有什么名医?

    徐灿对此表示怀疑。

    “啊啊啊!”

    街尾处传来女人尖锐的嘶喊,刺耳又揪心。整条街上都没有人出来看看什么情况,呼救声很快便消失了。

    “何以安。”徐灿怕极了,“我们走吧!”

    “没关系的。”何以安摸了摸腰间的枪,“姐,我会保护你的。”

    “但是……”

    轮椅前方撞到了人,徐灿还没看清楚撞到了谁,就被一阵扑面而来的酸臭熏的皱了眉。

    何以安看看前方的人,卷发,长裙,是一个流浪的吉普赛女郎。南区的这种女郎在国内有一个统一的称呼,神棍。

    还未等何以安开口驱赶,吉普赛女郎就神神叨叨的开口了:“啊,透过那层层的迷雾,我看到了不远的未来……相爱的恋人,即将面临重大的挑战。”

    徐灿从没有算过命,立马被女郎给糊弄住,她非常好奇:“什么挑战啊?”

    “让开。”何以安急着去找老中医,“姐,你少听她鬼扯!”

    吉普赛女郎又哼哼唧唧吟唱了几声,故弄玄虚的说:“挑战,非常大的挑战,这种挑战一旦降临,你和这位先生恐怕都会深处危险之中。至于什么样的危险,你先别急,等我慢慢的……”

    何以安没了耐心,他直接掏出一张百元大钞。

    吉普赛女郎立马见钱眼开,拿过钱笑说:“不过什么挑战都难不倒有情人的,是吗?愿神与你们同在。晚安。”

    吉普赛女郎生怕何以安后悔,拿了钱就走。

    “还真是骗人的啊!”徐灿看她跑的比兔子还快,颇为失望,“我以为她真的能看透未来呢!”

    “她要是能看透未来已经成首富了,哪里还需要在这儿行骗?”何以安讽刺的说。

    何以安推着徐灿继续往前走,拿钱走人的吉普赛女郎突然停住了。

    夜风吹过街道,干枯的树叶沙沙作响。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气味,周围吵闹又寂静。

    吉普赛女郎的的姿势怪异,整个人像是被定格了一般。音调瞬间降低了几分,她没了刚才的神神叨叨,呢喃着仿佛是在说梦话:“预示灾难的双子星……就快相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