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没想到温玉会回头,那脸色苍白的姑娘眼中的阴影一闪而过,随即就是不知所措,扯了扯背篼转身就走。
没背背篼的女子则是回瞪着温玉:“敢作敢当,你别不承认。”
温玉:“……”
莫名其妙,她都不认识对方。
“桃儿,别说了。”背背篼的姑娘发现叫桃儿的姑娘没走,连忙拉住她,又抱歉的看向程怀之,“大郎哥,你别生气,桃儿年纪小不懂事。”
叫桃儿的姑娘很不满:“姐,你为啥帮着外人说话?明明就是她……唔……”
背背篼的姑娘一把捂住桃儿的嘴,又歉意的说:“大郎哥,嫂子,对不住,我们先走了。”
她说完,一边不让桃儿说话,一边拉着她走。
等两人走了,温玉就看向程怀之:“她是谁?”
程怀之感觉温玉的目光很不善,说道:“她叫柳儿,是桃儿的姐姐。”
“你们关系很好?”
“没有。”程怀之感觉温玉的眼神很吓人,冷冰冰的,像刀子一样。
刚刚不好好的嘛!
“还打水漂不?”
“不打。你自己打。”温玉也不等他了,转身就走。
程怀之看着温玉愤怒的背影,先是不解,然后是恼火。
他什么时候需要在她面前忍气吞声了?
程怀之气愤的跑过去将木盆一脚踹翻,转身就走。
凭什么要他洗这臭烘烘的东西?
还给他脸色看,真是……
他突然又想到刚刚握着温玉的手打水漂,身子一歪。
柔软细腻的触感好像还在,鼻息间淡淡的香味也没散,他的脸脸后知后觉的烫起来。
疯了!疯了!
刚刚好像是他主动的。
为什么要教她打水漂?
还抓了她的手。
程怀之急忙跑回去,捧了一捧水浇在脸上,勉强将火降下来,又急急忙忙的去洗猪肚猪肠,借此转移注意力。
温玉回到家,他们出门的时候天还没完全黑,这会儿却是完全黑下来了,屋子里没有点灯,黑漆漆的,天空蔚蓝,留下一抹淡淡的光。
她就不想进屋,干脆生火烧了一锅水,又把茶叶拿出来。
这是她专门买来洗猪下水的次等茶叶,温玉还打算,以后进山里找找有没有野生茶叶,有的话直接去山上摘。
烧上水,就把狗崽子抱怀里,不一会儿,程安安来了。
温玉有些惊讶,程安安怎么来了?而且看她的脸色,好像很不高兴。
“安安,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程安安不高兴的说,“就是咱爷奶知道我们一家都在这里吃饭,还请了谢大嫂一家,没请他们,奶就去家里闹。”
温玉愣了一下:“闹谁?咱爹还是咱娘?”
程安安撇撇嘴:“骂咱爹啊!她倒是想骂咱娘来着,但爹护着咱娘,她骂不着。”
这一点,温玉还是很佩服程发林的。
这年头的男人,能护着媳妇反抗不讲理的父母的,是少之又少。
“还在骂吗?”温玉觉得无语。
程安安点头:“骂着呢!说咱爹没良心,只顾自己,不顾那一大家子,他们都要饿死了。又说五郎……”
说道这里,她突然停住了。
温玉却知道她要说什么,五郎被温玉忽悠着,估计拔了不少麦子,老两口心疼庄稼,宝贝孙子又没吃到肉,气温玉,却不敢找她,就把气撒在程发林身上。
“那爹就支着给她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