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了几天,张柳儿和刘氏都没来找温玉的麻烦,这让温玉觉得有些奇怪。
直到一天,温玉去刘爷爷那儿拿豆腐时,才知道,虽然张柳儿和刘氏在她这儿吃了个哑巴亏,但张柳儿却赢得一个好名声,这几天,上门说亲的都快踏破张家门槛了。
温玉好奇,问那聊天的两位婶子:“那柳儿姑娘可是看中了哪家公子?”
其中一个婶子道:“话说,这张眼光太高,就是赵掌柜家大郎请媒婆来,也不同意。”
“赵掌柜?”温玉连忙问道,“哪个赵掌柜?”
“还有哪个?”那婶子道,“赵文四赵掌柜呗。”
赵文四的儿子想娶张柳儿?
这两家人平时都住镇上,早不说亲晚不说亲,这时候才说,难道是平日里不知道张柳儿这个人,这次才知道?
那温玉可就功德无量了,让张柳儿一夜成名。
回去时说起这事,程怀之一言不发,倒是古氏和温玉说起赵大郎来。
原来,赵大郎是娶过一门亲的,只是那媳妇进门不久就一病不起,不到一年就香消玉殒了。
“还有这事?”温玉之前没听人提起过。
古氏只点点头,他们家和赵家来往也不是很多,所以很多事也是听说的。
温玉就更好奇了:“嫂子,你们两家人来往不多,阿正和赵小姐的亲事……”
温玉不知道怎么形容,虽然谢正和赵家姑娘的亲事还没过明路,但却是私底下说好了的,等赵家老太太生辰一过,就要正式上门说媒,然后定亲,甚至距离娶进门也不远了,但两家人似乎还是很生疏。
古氏道:“其实这亲事,也不是现在的事了,早在阿正的爷奶还在时,就和赵家老爷子半开玩笑的说过,当时我们都以为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赵掌柜却把这事放心上了。”
“不然,我们这样的人家,也是……也是不敢高攀老赵家的。”古氏道。
温玉了然,原来其中还有这曲折。
不过关于张柳儿的亲事,温玉还是很期待的。
这天回到家,温玉没急着睡午觉,而是把程怀之喊到房间屋檐下的阴凉处,一边摇风箱一边说她的打算。
“相公,咱们这是长期生意,只靠我们两个完成不了,现在距离农忙季节还有一阵,我看村里好多人清闲着,不如我们把他们召集起来,让他们上山砍柴,我们根据市场价,让他们把柴禾供给我们。”
程怀之道:“用不了多少柴,我能供得上。”
温玉摇头:“这不是短时间的事,长期下来你会受不了的。”
每天天不亮,他就要上山砍两背柴,回来还要帮着收拾将东西搬上板车,到镇上后要烧火烤肉,他们生意好,几乎是忙得不停息的,收摊后陪温玉去采购,下午去洗猪内脏,晚上还要起来翻煮卤味。
一整天都没个喘息的时间。
温玉是想挣钱,但挣钱的目的是好好生活,而不是把人忙得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
但温玉的理由说服不了程怀之,他攥着拳头道:“我吃得消,这点事,难不倒我。”
温玉看着他手臂上因为攥拳而鼓起的肌肉,手背上的青筋,心思有些活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