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而羲撩袍起身,整理了些,才说:“去叫谢晚宁,那日谢晚宁是证人,得陪同。”
柳承看他,呦呦呦,是证人。
你怎么不说,就是看不惯人家和那个应玉在一处?
柳而羲斜睨柳承,眸光中算计颇深:“二哥,你最好别惹我。”
柳承立即将自己攥得紧紧的,傲娇的说:“我是直的。”
他懒得搭理柳承,盘着手中的黑皮麒麟核桃,走在阳光下,依旧是那个清华无双,芝兰玉树的俊美郎君。
他出了府,向着谢家而去。
巧了,这个时候,应玉也出府。
两个人同乘一骑,有说有笑。
也不知在说些什么,然后,柳而羲就看到,应玉趴在她身上,还揪着她的衣裳,手勾着她的腰。
那狗东西似乎没发觉。
他微微一哂,手中的针陡然松了,俊美面貌中,含着料峭冷。
银针也十分争气,朝着应玉的美貌面皮扔了过去,朝着脑户穴扔过去。
“哎哎哎!……老谢!”
他一个没抓住手,整个人扑通一声,掉在了地上。
谢晚宁没看应玉,眉目中透着琉璃光,瞧着不远处的小郎君,矜贵多情,他步履秀美,依旧是懒散闲雅的模样,从应玉身上跨过,瞧着端坐马上的女郎,单手勾着她的腰,把她勾在腰边,又从应玉身上跨过。
她赶紧把着他的腰,秋风般的冷声中带着警告:“柳而羲,放手!”
他敛眉:“谢晚宁,他碰你哪儿了?”
“没有。”
她说的是实话,也没那个胆子。
柳而羲一向不喜欢她和别人眉来眼去,一下都不行。
“干嘛去?”
“进宫,皇帝小儿要我进宫,去查刺杀的事情。”
但是,这并不是进宫的路子。
似乎能够看透她心之所想,嗓音清淡:“把你身上洗洗,要不然,有你好受的。”
她身上的熏香味,都是应玉身上的味道。
真难闻。
而已经站起身来的应玉,啐了一口,呸!
真是小家子气,不就是抱了一下,结果这人居然这么记仇,还当场必报。
可怜他的屁股啊!
好疼好疼。
不过,这男人的武功,看起来不弱。
地上的银针,倒是很有讲究,雪寒松针。
他要去查查,说不定这针,很有讲究。
谢晚宁和柳而羲进了一处宅邸,一位八旬老者,头戴毡帽,一身藏青衣裳,瞧着乐呵呵的,看起来很是儒雅。
开了门,看是柳而羲,才咧开嘴笑:“公子来了,里面请。”
谢晚宁觉得人都丢大发了,被人家这么扛着回去,简直是气死人了。
她瞪着他,谢老一步一晃走过来,来奉热茶,笑着说:“公子,这就是谢二小姐吧,长得真标志。给公子当媳妇,真好!”
柳而羲弯了弯唇角,却也不看谢晚宁,仔细吩咐下去:“烧水,她要沐浴。”
谢老点头,不敢耽搁,忙出去了。
女人的质问声,紧随其后。
“柳而羲,你不觉得,你这样真的很过分?当街,你就扛着我,我不要面子?”
柳而羲淡淡喝茶,眼皮都不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