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而羲桃花眼眼尾勾着，一本正经的说：“生什么气，那你欺负我的时候，怎么不说？”
他放下茶盏，盯着她慢悠悠的说。
“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
他顿了顿，清淡的视线有如实质，砸在了她身上，开口接话：“不许百姓点灯？”
谢晚宁一噎，只能吃了闷亏。
听到外面谢老的声音，柳而羲才提着谢晚宁，跟提小猫似的，提溜到了浴池。
看着蒸腾起来的雾气，似乎要氤氲她的眼睛。
她瞪他：“现下不洗，回去再洗。”
柳而羲似乎觉得，耍嘴皮子没什么用，直接提着她的后衣领，几步下去，谢晚宁觉得整个人有些窒息。
回过头来，好嘛，他直接把她按在浴池里，湿哒哒的衣裳贴在她身上，难受的紧。
他怎么这样？
她想骂回去，郎君却似笑非笑，透过雾气看她：“想亲我，就给我洗。洁身自好些，要不然我要你好看。”
他的嗓音低低的，轻言慢语，带着点漫不经心，谢晚宁咽了咽口水，不敢说话。
他好像，大概，可能，有些恼。
“可是湿衣服贴在身上很难受。”
女孩必备技能之——
撒娇！
不一会儿，谢晚宁已经被闷出了一身汗，他好像很喜欢文玩核桃，懒散散的盘着他的黑皮麒麟核桃。
卷翘睫毛中，似乎沾了水光。
他道：“脱。”
谢晚宁嗯了一声，她好不容易，将这身衣裳脱下身来，扔到了旁边，热气往身子里窜。
他视线扫了过去，突然觉得，
没什么好看的。
“我去给你买衣裳，乖乖洗。”
柳而羲走路有些快，她盯着他，他走出了门。
“秋叶，去仙品鹤，给我准备一套衣裳过来。”
出了浴池，他向暗中吩咐。
秋叶立即出现，说了句讨喜的话，向着外面而去。
看着外面的天色，约摸着已夜里了。
他坐在太师椅上，有条不紊的品卷。
大抵半个时辰有余，秋叶买了衣裳回来，送到了浴池里。
秋叶没见过那么好的身材，也就只有谢二小姐。
她吐了吐舌，分外俏皮的笑：“二小姐，我给你穿衣裳。”
谢晚宁应下了，头一次觉得这身衣裳真繁琐，烘干了头发，鸦发低垂，衬得脸愈发小了。
秋叶又轻笑一声：“二小姐，你长得真好看，要是我，我也喜欢。”
她嗯哼一声，转身出了浴池，看着少年人还在品卷，走路没有声响，特别有一种狐狸精勾引书生的调子，坐在了他腿上，圈住了他的胳膊，在他身上喷热气：“四公子，我好不好看？”
柳而羲仰着脑袋，跟她对视，只见秋水潋滟，明眸泛波，当真是好看。
他低声道：“一般。”
果然呢，有些男人，没什么情调。
她推开他，啧了一声：“不是要进宫，走呗！”
柳而羲忽然改变了主意：“今儿先不去了，时间晚了。”
他又对着秋叶说：“准备晚膳。”
她特别去听柳而羲的心声。
【不让他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