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一边说着,一边眨了眨眼,还不忘坏坏地伸出手指戳在霍亦深的胸口上,隔着薄薄的衬衫面料,轻轻地画着圈圈。
每一下仿佛都画在了霍亦深心口上,他突然之间伸出手,一把抓住唐晚作乱的手指,神情阴沉,眸里积压的情绪如同乌云一般。
“别闹。”
他的声音已经沙哑,霍亦深没想到自己的火居然被唐晚这么轻松地撩拨起来。
唐晚一口一句老公地叫着,简直让他毫无抵抗能力。
唐晚顺势低下头,表情更加羞涩,甚至还带着难为情:“知道了,老公,我们一会儿回房间再闹,不当着外人的面。”
徐诗澜:“!!”
!。
唐晚在说什么!她到底在说什么!她知不知道她现在在说什么?
徐诗澜心里已经咆哮三连问。
徐诗澜声音像是从牙根里硬生生咬出来一样,已经绷不住脸上的表情:“小晚,我记得你以前好像没有这样疯狂。不管怎么说,还是要多注意身体。”
唐晚余光注意到,徐诗澜说这话时,眼尾都跟着跳,心里得意一笑。
她要得就是这样的效果。
唐晚暧昧一笑:“你如果没什么事儿的话,还是赶紧回去吧,别耽误我们两个人办正事。”
话说完,她直接转身挽上霍亦深的手臂:“老公,我们抓紧。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霍亦深此刻已经完全回不过神,他从来没想到有生之年居然会看到这样的唐晚。
不仅仅美艳得像妖精一样,言辞举止,更是带着撩拨感,让他根本无法控制。
唐晚勾着嘴角,顺便干脆利落的带上房门,直接隔绝了徐诗澜那张委屈拧巴的脸。
估计她今天晚上都没有办法睡好觉了。
唐晚转身回到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是立刻和霍亦深拉开距离。
刚刚在门口的三分钟表演,绝对是她人生中演技最好的高光时刻。
甚至就连她自己也被刚刚娇柔造作的语调深深恶心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为了气死徐诗澜,她也算是下了血本。
霍亦深脸色阴沉地看着唐晚,前后差别极大的表演。
他现在总算回过神来,唐晚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让徐诗澜误会。
而他在这个过程中,只是扮演一个工具人?!
霍亦深眼里出现一抹恼怒,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待他!
唐晚还没发现霍亦深的异常,转身就要去换掉身上这身黑色睡裙,这可是她压箱底的宝贝,从买来到现在,这还是她第一次穿。
但是不得不说,绝对能够把最终结果拉到满分。
唐晚刚转身,却直接撞上霍亦深的胸膛。
她眼神提防地看着他:“霍亦深,你想要干什么?”
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霍亦深似乎总喜欢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边,而且还特别喜欢用胸膛撞她额头。
狗男人!每一次都把她撞疼!
霍亦深居高临下地看着唐晚,眼神里带着质疑,他面色阴沉,分不出喜怒:“怎么现在不喊老公了?刚刚不是喊得很亲热吗?”
唐晚双手叉腰,理直气壮地开口,“刚刚是刚刚,现在是现在,我现在不想喊了。你有什么问题吗?”
霍亦深眯起眼睛质问着:“你脖子上的印记是怎么回事?”
刚刚徐诗澜来敲门的时候,唐晚非要让他去给徐诗澜开门。
霍亦深心里清楚,他不会让徐诗澜进来跟唐晚一起睡的,不然明天早上爷爷知道非要骂死他不可。
但他却没想到,开门的那短短几分钟里,唐晚居然给他上演了这么一出好戏,让他看到了与她平日里截然不同的另一面。
像是绽放在空气中的罂粟,致命又美丽,让人无法抗拒,不自觉沉沦。
唐晚冷嗤一声,张口就来随便扯了个借口敷衍:“我刚刚嗓子有些痒,随便掐了两下。”
其实这些印记不过就是她刚刚去卫生间补了个妆,这种东西随便画画不就有了?
霍亦深眼神晦涩,突然低头上前两步,唐晚警惕心瞬间拉满,下意识用双手护住自己胸口。
“你想干什么!”
刚刚演戏演得太畅快了,她居然忘了霍亦深是一头真真切切的跟她在一个房间里的狼。
而她打扮成这个样子,完全就是羊入狼口。
霍亦深眼神阴深,他突然抬手摸上唐晚脖子上的印记。
男人的大手冰凉,让唐晚身体不自觉瑟缩了一下。
她眼神慌乱地警告道:“霍亦深,我告诉你,你可别乱来啊,你信不信我去找爷爷告状?咱们两个人就算是夫妻关系,但是也不能发生任何违反妇女意愿的事情,不然的话,我能去告你的。”
霍亦深直接低头吻上她的唇!
世界终于清静下来。
轰——!
他的举动仿若雷劈。
唐晚猛地睁大眼睛,开始拼命反抗,用拳头砸着他的肩膀,可才刚砸一下就被对方握在手中。
霍亦深一手掐住唐晚的腰肢,把人带向自己的怀中。他,全身心的陶醉在这个吻中。
唐晚瞳孔紧缩,这该死的狗男人在做什么!
他知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她挣扎不开,毫不犹豫直接抬起腿踹向霍亦深旗下三寸。
霍亦深是要反了!
霍亦深急忙躲闪,可就在这个空闲中,突然被唐晚抓住机会,她一把锁住霍亦深的手臂。
她想要干脆利落的给他一个过肩摔。
但问题是想象很美好,现实过于骨感。
唐晚忘了霍亦深也是个练家子,甚至伸手根本不弱于她。
对于怎么破解过肩摔,霍亦深自然有经验。
场面瞬间变得尴尬无比,唐晚怀里抱着霍亦深的胳膊,微微弯腰,还保持着想要把人摔下去的姿势,但霍亦深的另一只手却稳稳卡住唐晚的腰肢。
两个人就以这样一种古怪的姿势僵持着。
霍亦深皮笑肉不笑,冷冷道:“看来你确实很想跟我打一架。”
唐晚脸色难看,像是吞了苍蝇一般,一把甩开霍亦深的手,同时向后退开几步,拉开两人距离。
唐晚冷声道:“你如果再敢非礼我的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话说完,她直接转身去卫生间洗澡。
她原本的好心情已经被霍亦深毁得干干净净,唐晚抬起手,背在唇瓣上,用力搓了搓。
该死的霍亦深。
她迟早收拾他!
等到唐晚洗漱出来的时候,霍亦深已经窝在沙发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