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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一屋子奇才

    不一会,房门打开,小道童睡眼惺忪的伸出脑袋,一眼就看到了孙白辞背上,如同血人一般的齐悬鹤,吓得顿时清醒,怯生生道:“小师叔,师父在穿衣服,你稍等一下。”

    话音刚落,林胜寒的声音传出,让孙白辞进去。

    一进门,便看到林胜寒坐在桌旁,不施粉黛,披着一袭蚕丝睡袍,更衬得她气质出尘。

    “请二师姐出手,救我这朋友,他被一修士打了一拳,不停咳血,像是伤到了五脏六腑。”

    说着话,孙白辞将背上的齐悬鹤放在地上。

    林胜寒没有说话,只是蹲下查看书生的情况,随后下指如飞,帮忙锁住窍穴,防止气血沸腾,让本已受损的五脏六腑更加惨烈。

    其间齐悬鹤想要摆手行礼,被林胜寒眼神制止。

    然后她便吩咐小道童拿来一颗丹药,孙白辞刚入修行之路,还不识货,小道童可是跟着师父见过世面的,知道这丹药意味着什么,因而取药的过程中一脸肉疼,甚至还有点不情愿。

    一向对小道童宠爱有加的林胜寒,见到他如此作态,罕见的脸上露出一些怒意,轻呵道:“人命重要还是一颗丹药重要?!快拿来!”

    小道童见师父动了真怒,再不敢怠慢,急忙将那枚金色丹药递给自己师父。

    林胜寒接过,为书生喂入嘴中。

    做完这一切,林胜寒松了口气,抬头看向孙白辞:“伤他的修士算不上什么高手,不过是他身子实在太弱了,才这般凄惨,本来我都没有把握救他,是…….”

    林胜寒欲言又止。

    孙白辞对着林胜寒弯腰行礼:“师姐两次救命之恩,孙白辞铭记在心。”

    林胜寒挥手道:“我瀛洲不过五朵神花,你既头顶桃花,便是实打实的一家人,何须这些见外的话。”

    “不过你小子命是真好。”

    孙白辞有点不解。

    “你叫什么名字”林胜寒没着急解释,倒是转头对齐悬鹤问话。

    那枚丹药的效果可谓立竿见影,后者此时气色霎时好了不少,连忙回答了林胜寒的问题。

    林胜寒点头轻笑,说出刚才没能说完的话:“你可知你体内蕴有书虫?若不是那书虫在你体内护你,以你那连娇弱女子都不如的身体,结结实实挨了修行之人一拳,我那金丹再如何灵妙,今日你也是必死无疑。”

    “啊?你是雉圣?!”小道童惊呼道,看向齐悬鹤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好奇与佩服,心想着那一颗乌金丸若是救了一位雏圣的命,也不算是明珠暗投了。想到这里,刚才的肉疼之感也尽数消散。

    小道童对齐悬鹤笑眯眯说道:“我叫陆玄,你是雉圣,我是道种,咱们两个可都是不世出的奇才哦。”

    一旁的齐悬鹤与孙白辞一脸迷茫。

    林胜寒开口解释道:“这世间修行之人,天赋自然有高低之分,有人天生体内蕴有书虫,与儒家圣贤书意气相投,若是修行儒家功法,成圣几乎只是时间问题,因而这种人被称为雉圣,有人天生道骨,最是亲近大道自然,是为道种,有人生有慧根,对于极乐佛法,一点就透,是为禅子,这三种人,都是这修行界最为稀缺的天骄奇才,说起来,现在这个屋子里,站着两个道种,一个稚圣,还有一个剑修,要让寻常修士看到了,怕是要吓得咂舌。”

    两个道种?看来林胜寒自己也是道种。

    听着师父的话,陆玄的那颗小脑袋仰的极高,满脸的骄傲神情,仿佛在说,厉害吧,我们师徒二人皆是道种。

    孙白辞看着他这副模样实在可爱,一脸笑意的摸了摸陆玄的头。

    “别乱摸,小师叔!我小时候我娘给我说过,老是被别人摸头,会不长个子的!”小陆玄拍开了孙白辞的手,一脸警惕。

    孙白辞哑然失笑,心说这都是哪里来的奇怪说法。

    他看向林胜寒,说道:“二师姐,我还有事在身,就先走了,明日起来,就别住客栈了,我那老头子给我在这京城里修了座琛王府,我接你去哪里住下,既然都是一家人,怎么能住两个屋子。”

    林胜寒笑着点头。陆玄更是一脸期待,虽说跟着林胜寒自然是吃喝不愁,可王府,他还从来没见过呢,更别说住了。

    孙白辞转身离开,路过大门之时,从掌柜那里拿回了自己的王爷玉牌,又花钱为齐悬鹤单独要了间厢房,虽说那天字号厢房极大,完全住得下齐悬鹤,可毕竟男女有别,还是让那稚圣,自己睡吧。

    孙白辞出了客栈,马不停蹄的朝着小巷的方向而去,今夜本就是要逮住那醉酒大汉,问清青蝉的事情,却没想半路杀出个采花贼,耽搁了这许久时间,现在更需要回去问个清楚,免得夜长梦多。

    没了背上的齐悬鹤,孙白辞脚力快了不少,很快便到了小巷中,然后便看到陆媳妇还站在自家门口,满脸焦虑。

    孙白辞走上前去,安慰道:“齐悬鹤身体已经无碍了,别担心了。”

    陆媳妇听着这话,那扭得如同麻花一样的眉心瞬间舒展开来,长叹一声道:“那就好,那就好啊,若是为了我这么一个与他非亲非故的寡妇,当真害了齐公子的性命,那我这下半辈子,都要活在愧疚之中。”

    “您可千万别如此妄自菲薄,不论如何,那都是他自己的选择,更何况,他现在还活得好好的,不过说起来,齐悬鹤对您的想法,路人皆知,我想您自然也是清楚的,就是不知道您对他………..”

    听着孙白辞这话,陆媳妇顿时羞红了脸,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个子丑寅卯。

    看着眼前之人的作态,又想起刚才酒肆之中方寒西对陆媳妇流露出的情意,孙白辞心中大概有了猜测,这感情之事,三个人,最是麻烦。

    他摇了摇头,正准备离开,去到那醉汉的屋头之时,突然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那个方向传来,孙白辞面色大变,心中暗道不好,叮嘱陆媳妇赶紧回屋,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开门之后,一步跃起,直奔那醉汉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