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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别怕,我会轻一点

    他看到我哭,中途停下动作,嘴角透着一丝显而易见的嘲讽:

    “呵,果然是女人,这样就怕了?”

    “别怕呀姐姐,等会儿,我一定会轻轻的,让你少疼一点儿。”

    他试图想擦去我脸上的泪水,却并没有想到,我等的就是这一刻!

    在他抬手的那一刹那,我突然睁开眼睛,一口咬在他的虎口上。

    “啊!”他当即痛苦地惨叫出声。

    在酒精的刺激下,我比清醒时胆子大了不少,用足力气,硬生生想要从他手上咬下一块肉来。

    说实话,我不是第一次被男人侵犯。

    尤其是,当我从小出生在一个贫困的家里,一张过分漂亮的脸,只会给我带来不幸。

    我最早一次差点被侵犯,是在我七岁那年。

    我妈为了拦住那些想要侵犯我的坏男人,被对方活生生打死。

    到了后来,我跟着我爸一路辗转漂泊到京城。

    我们住过桥洞,睡过天桥。

    中途有些流浪汉试图想要侵犯我,最后都被我爸打跑了。

    就算我爸跟人搏斗中被打得满身是血,他还是会像妈妈那样护着我。

    他说,我不是害死妈妈的扫把星,让我不要听老家那些人口中说的闲话。

    他告诉我,说我是他和妈妈在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

    虽然妈妈已经过世了,但是他还在,他会跟天上的妈妈一起永远保护我。

    后来,我爸终于找到了一份在工地上搬砖的工作,只是,他的工友并不是每一个都是好人。

    他们会用棒棒糖等廉价的礼物骗我跟他们睡觉,这里头甚至还包括包工头那八十岁的老父亲。

    我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知道身边男人对我的恶意。

    我拒绝了他们手里廉价的礼物,为了反抗挨过很多很多次打,最后我爸为了保护我,只能去求顾寒舟的母亲收留我。

    只为在我爸白天打工的时候,我能在她的家里待一会儿。

    为此,我爸要给她一天下来一半的工钱。

    可即便是这样,我还是不敢偷懒,拼了命地在顾寒舟的家里干活。

    做饭洗碗洗衣服扫地,这些家务活,我从七岁那年,我妈妈过世后就已经做得很熟练了。

    我爸跟我妈护了我这么多年,现在,该轮到我自己保护自己了。

    在眼前这个十八岁的男人想要强.奸我的时候,我勇敢地选择了反击,拼死要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他的虎口被我咬得血肉模糊。

    对方吃痛之下,不得不空出手来挟制我。

    他一手扣住我的头,反手就狠狠扇了我一巴掌:“你个臭婊.子,居然敢咬我?”

    我被这一巴掌扇得头晕目眩,脚步不稳,一个不小心滚下楼梯。

    一直等滚到楼梯的中庭,我的头“砰”地一下撞到墙上,才因为受到阻力而停下。

    我的头痛得感觉随时随地要裂开,浑身上下疼得厉害。

    就算没有掀开衣服,也能感觉出现在身上肯定到处都是淤青。

    可即便是这样,我还是不能停。

    对方人高马大,身高约有一七八,比我足足高出半个头。

    更别说男女之间在力量上,存在天然的悬殊,我根本不可能打过他。

    因此,在滚下楼梯的第一时间,我硬生生忍着身上的疼痛,爬起来匆匆往二楼的楼梯口跑。

    只要我推门出去跑到走廊上,当着场子里客人的面,他很难再对我动手。

    可即便只剩下半层楼的距离,对于我而言还是显得格外漫长。

    我的脚好像在刚刚下楼的时候扭伤了,一瘸一拐地只能一手撑在栏杆上,一边跳着下楼。

    对方在我身后紧追不舍,就像是一个恶魔般,如影随形。

    我害怕得浑身颤抖,一边跑一边拼命大喊着“救命”。

    眼看着已经跑到二楼,我的手刚碰上楼梯门的把手,身后突然出现一股大力,硬生生拽住了我的头发,用力地将我往后拽。

    我的头发被拽得生疼,却还是死死抓着把手不敢放。

    男人发了疯似的抽打我,打得我近乎昏死过去。

    我的手指被他强行一根根掰开,人被拖到地上。

    我试图喊救命,却被他用皮带绑住了嘴。

    男人狠狠几巴掌,扇得我眼冒金星:“贱人,这下我看你还怎么跑?”

    我害怕地一步步往后挪,直到被逼到墙角处。

    我看到他脱下了裤子,掏出了裤裆里的那玩意儿……

    “哟,这是在干什么呢?这么热闹?”

    一道强光突然亮起。

    我被晃得几乎睁不开眼。

    原来就在我刚刚即将被侵犯的一刹那,秦宝儿突然推开二楼楼梯间的门,往里面看过来。

    男人被吓得一下子就痿了,连忙慌乱地穿上裤子。

    “宝……宝儿姐?”

    在看到宝儿姐的那一刻,我心里紧绷着的那根弦终于放松下来。

    眼眶里,盈满了喜极而泣的泪水。

    我知道,我得救了。

    秦宝儿手里夹着一支烟,像是想找个地方抽烟,正巧经过这里。

    她冷冷看了一眼男人,轻嗤道:“实在憋不住想女人了,就去开个台子点小姐。你多少算个夜总会里的少东家,怎么还学会吃白食了?”

    别看妈咪的儿子长得挺高大,这会儿被宝儿姐这么一说,瞬间被下了脸。

    他没脸在这儿继续待下去,没多久就悻悻地走了。

    秦宝儿一步步走到我跟前,蹲下身解开我绑住我嘴里的那根皮带。

    她看了一眼我脸上醒目的巴掌印,叼着烟说:“起来,我送你去医院。”

    宝儿姐早就靠自己的收入买了车,是辆无比拉风的玛莎拉蒂。

    许多来夜总会里消费的客人,都没几个能像她那样挣那么多钱。

    我有些犹豫:“宝儿姐,现在还是上班时间。你这样直接带我去医院,不怕妈咪问起来吗?”

    她吐了口烟圈,眼神飘忽迷离地看着远方。

    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我看到她正透过楼梯间的窗户看向灯火璀璨的城市夜景。

    从这个位置看出去,正好能看到天上人间夜总会的正门口。

    不少漂亮的小姐站在那儿迎来送往,欢迎新来的客人,也有不少客人在酒足饭饱后,带着小姐出台。

    每天晚上,夜总会门口永远都是最热闹的地方。

    只是,我对于这样的风景已经看了整整三年,早就已经看腻了,并不觉得有什么不一样。

    宝儿姐比我入行更早。

    照理来说,这一幕对于她而言,并不显得有如何稀奇。

    也不知道,她究竟在看什么?

    良久,我方才从宝儿姐口中蓦然间听到一句。

    她说:“我要辞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