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的情绪有些激动,小哲自然是不敢怠慢。只是...
晁错不是被关在秘密基地吗?这个劫信的乞丐怎么也叫晁错?
“盟主,你觉得晁错这个名字好听吗?” 小哲抖着声音微微开口。
陈泽大怒:“什么愚蠢的问题!?”
小哲哆嗦道:“不好听的话...怎么有两个人叫晁错..."
暴怒的陈泽吸引了不少下属的目光,包括在一旁打着盹的铖安也被惊醒。
铖安揉了揉眼睛,懒洋洋关切询问:"盟主,您怎么了,突然就发这么大火?”
“本盟没事。” 勉强撑出一副笑脸:“铖安你好好看看台上夺冠的是谁!?”
说罢,他缓缓伸出手,看似轻飘飘的巴掌搭在小哲肩头——骨裂般的痛楚令小哲微微喘息。
“好像叫晁错欸..." 铖安就像一个呆傻的孩子,还嗦起手指。
“等等,晁错不是那个通缉犯吗?怎么长得又不一样了?”
后知后觉的铖安才反应过来。
都是神木宗的,一个晁错在冥教不知道天天和上官密谋着什么,另一个晁错则是三番五次害自己好事...
还有一个林鹿,也是关键时候出现,出现的太及时了!
真是神木宗培养的好弟子!
“行,本盟不管有几个晁错,我就将计就计,来几个杀几个。给我抓,权当是晁错越狱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晁错本来就越狱了?
好,陈泽可不管有几个晁错,他只关心那个夺冠者是曾经猎杀他无数信鸽的,想要亲手手刃的破乞丐!
本来想着安排小哲亦或是铖安拔得头筹,从而使金钥匙落在自己手中巩固自己在长庚会的地位,真没想到峰回路转,仇人居然自投罗网,能够在今日一锅端了。
“来人,给本盟驱散观众,杀了那个晁错逆贼!”
“诛杀晁错!” 盟军大喊口号,迅速包围起场地。
擂台上反应过来的晁错也是心里一惊,他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就真的要被追杀了。包括刚刚和云曜的交流也是让他摸不着头脑。
眼见着就要被包围。
“师兄快跑!” 林鹿拉着他就狂奔。
他心里想着,师兄胆子可真大,被抓了还敢越狱来参赛,这不是明晃晃在挑衅盟主的威严。
场面一度混乱起来,望着鸟兽散的人们,上官也被盟军带动了情绪...
于是他振臂高呼:“诛晁错,清君侧!”
...
“你在胡说些什么,脑子坏了?” 身后传来澹台决不解的训斥声。
等等,怎么他也叫晁错?
蓦然反应过来,但是来不及细问——他的手腕被澹台决拉住,随着林鹿他们奔逃的方向也跑了起来。
——
“教主,您慢些~” 高强度的跑步,把上官累的气喘吁吁。
“我走不动了..."
”没用的东西。” 澹台决淡淡扫了一眼喘不上气的上官,长臂一揽将他稳稳背在背上。
“跑不动路,回去就减减肥。”
末了,再补一句:“本座不喜欢背着一头猪。”
什么啊,说自己是猪?猪才没有这么帅,再说了,又没叫你背...
澹台决猛地回过头,凝视着上官的双眼,眸子中森寒的冷意叫上官不由自主缩了缩脖子。
“好的教主,我回去就减肥..."
腹诽都不行吗,什么人啊都是!
埋怨归埋怨,上官还是乖乖抱紧了澹台决,脑袋一歪紧紧贴住他的后背。这辣眼睛的场面,夏钺都不忍直视。
“林鹿他们往忘情谷方向去了。” 澹台决看了一眼夏钺,轻轻开口。
夏钺回道:"那我们快些跟过去。”
——
一路在杂草堆连滚带爬的晁错(黄天天)伤痕遍布,之前像是打了鸡血一般不知疲倦,不知疼痛一路前行,此刻回头望着好一段遥远的距离,他心想着总算是逃出魔窟了。
“呼——捡回一条命,总算可以歇息一小会。”
晁错自言自语着,在他心中一丝小小的成就感油然而生——
“我真是一个行事果断的聪明帅哥。”
...
“诛杀晁错!!!诛杀晁错!!!”
高亢的口号由远及近,由林鹿领着的晁错和云曜在他的buff加持下跑的是一个风驰电掣,甩了盟军好远的一段路。
“他吗的,我是没听错吧???" 晁错(黄天天)一脸不可置信探出脑袋伸长脖子看着后边飞扬的尘土以及...
若有若无追杀过来的盟军,而他们的嘴里还喊着‘诛杀晁错’的口号。
”我他吗的,我才跑出来这点功夫,大可不必兴师动众地抓我吧!卧槽!”
算了算了,还是别休息了,抓紧时间跑吧,可千万别被发现了!
于是晁错滚进草丛更深处。
——
骑着马儿漫步在深林中,吵闹的盟军惊飞候着的鸟儿。
看向天空一只肥硕无比的白色大鸟,弈白取下背在身后的十字弩瞄准了好半天。
祁夜的声音温柔又宠溺:“别瞄了,再瞄的话鸟都飞走了。”
“哈哈!” 弈白傻笑着。
“我想试试准头!”
“嗖——” 钢箭射出,遗憾的是,并没有射中大鸟,相反,箭矢偏离的不是一点两点,如店家所说可以射出去再拉回来的话...
这杆箭不偏不倚落在了一棵大树的树冠上,丝线也缠绕住了树枝。这棵树很高很高,巍峨屹立的出众。
“哎呀,骗子!我把箭弄到树冠上去了!” 弈白气急败坏,听着语气都要哭出来了。
这可是祁夜用金簪换来的东西,怎么能说没就没了。
祁夜看见他都快哭了,连忙安慰:“没事了,这不是还有七把箭。这样,我去帮你拿回来。”
“可是,树好高..."
走近些。这树的确很高,树干也很粗壮。看样子,四个成年男人都围抱不过来。
祁夜的目光被树根处的‘风息神木’所吸引住。
听闻风息是上古三大神器之一,这‘风息神木’大抵是当地住民对这生长出特殊的伟岸树木一种美好的敬称吧。
树身还散发着悠悠的香味...
难得没有想搞破坏的心思——祁夜的心思目前都放在赶路上。
再抬头,一眼都忘不到顶。
“这树实在是太高了,没事儿,等回去哥哥就给你做好多好多箭矢,别难过了。”
也不知道祁夜是不是在画大饼,总之他安慰人的确有一套。
弈白的鼻尖红红的,貌似并没有听进去自己说的话。
祁夜有些抓狂:“哎呀!别难过了!” 他一把夺过弈白的弩弓,随意插了一杆箭,抬头瞧了一眼天空,恰好有一只灰色大雁飞过。
“弈白你看,哥哥给你射下来。”
弈白循声望去,祁夜扣动扳机,一秒,很干脆松开食指——一声哀鸣,而后大雁从天空直直坠落。
弈白则是惊呆了:“好厉害..."
的确有成效,祁夜轻笑着:“你在这边休息一会儿,乖乖等我。我去把那只大雁给你捡回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