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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大常发布了新的通缉令,追击这个面具人,只要提供有用的信息,就会得到重赏。

    连续几天的搜查,却没有任何的消息。

    自从王家小妾的房屋回来起,朱大常有点心不在焉,每次想到那座院子,心里总是怪怪的,这天他决定对这座宅子进行全面的排查。

    当他再次出现在宅子中时,鼻中仍然是闻到了空气中的那股腐败的气息,他让属下将地面的落叶全部清理干净,那股特别的腐败气味就更加强烈了。

    朱大常眉头紧皱,走向了院子角落,那里杂草遍布。

    “怎么了,县尉?”

    两个看见朱大常的举动有些奇怪,跟了上来,朱大常看着面前的杂草丛一阵发呆。

    “你们上去看看。”

    朱大常指着面前的杂草堆说道。

    一个下属疑惑的走了上去,用脚不断的踢着面前的杂草丛。

    忽然。

    哗啦,一声。

    整个人掉了下去。

    “啊。”

    一阵惊呼声响了起来,带着响亮的回音。

    朱大常脸色变了变,赶紧跑了过来,另一名手下大喊着上前。

    “喂喂喂,还在吗,没事吧。”

    “哎哟,我的屁股啊。”

    掀开草丛,这里竟是一口井。

    井中传来了下属的呼喊声。

    下属爬了起来,捂着自己的菊花,面露苦色,低头看去,眼中满是惊恐,随后井中响起了下属恐惧的喊声。

    “底下怎么了,有没有事?”朱大常大声喊道。

    与此同时,院中的其他捕快都听到了这声惊恐的大叫,所有人都飞快的朝着这里跑来。

    “县尉,这里好多.........好多骨头。”

    不一会,这里的杂草被清理干净,院中多了很多人,卫兵也过来不少,外面的百姓想要进来,却被卫兵挡在外面,只能好奇的望向院中。

    一口枯井暴露在众人的视野中,一具具枯骨被吊了上来,地面上已经摆放着十六具尸首了,井中还在往上运着人骨。

    “县尉,这十六具枯骨皆是男性,就是这死亡时间........”仵作是一个小老头,脸上带着犹豫和疑惑,不停的捋着胡子。

    “时间怎么了?”

    “这十六具尸体,死亡时间最早的是在三年前,最迟的是上个月。”

    “也就是说凶手从三年前就开始作案了,然后一直到今天都还在作案,还没被人发现。”

    仵作点了点头。

    朱大常背着双手,来回踱步。

    “查,马上去查,给我将这座宅子的所有有关信息给我查清楚,包括在这里住过的人,一个也不能漏。”

    看着摆放的尸体,朱大常知道,面具人的事情要先暂缓了,相较于面具人,面前的案件更为重要,而且那晚面具人就是在这巷子中消失的,或许还与这案件有关。

    一具具尸体被抬了出来,连续不断,早已经将门外的百姓吓得半死。

    “县尉,这是一具女尸。”仵作扬了扬手中的工具喊道。

    朱大常快步走了过来。

    “一共十八具男尸,两具女尸。”

    心中的猜想又被突然挖出的两具女尸给推翻,朱大常陷入了沉思。

    ...........

    江大锤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醒来。

    自己伤口的愈合速度不慢,内伤也有所好转,可自己却得嗜睡起来,难道这是修为要精进的预兆?

    浑身乏力得爬了起来,体温也高的吓人,望向桌面的木托盘,还是一样的药。

    江大锤坐了起来,伤口处传来了疼痛感,却不再流血,每次醒来,都有一种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的感觉,好像只有疼痛才会让他知道,自己还活着。

    端起药碗,一口气喝了下去。

    每次迷迷糊糊的时候,江大锤知道有人给他擦汗,还唱着不知名的歌谣,每次江大锤想要睁开眼,看看给自己擦汗的人是谁的时候,无论怎么努力都睁不开。

    他只知道,声音很好听,可能是自己没见过的某个婢女。

    说来也是奇怪,自己在这好几天了,从未知道那对主仆的姓名,自从见过两次这对主仆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们。

    这不禁让江大锤对这对主仆充满了好奇。

    另外他还发现,每到夜里,院子中总会有人在唱歌,曲调听上去哀伤失落,声音里种满了我见犹怜的味道。

    每次想要出去一探究竟的时候,都会响想起女子无意间的一句话:公子要是没什么事情,切勿随意走动。

    想来自己被人所救,现在更是待在人家这里养伤,要遵守别人的规矩才是,以至于到现在,江大锤连房门都没有迈出去过一步。

    为此女子还贴心的在房子的后面修了一个专门的茅厕给江大锤使用。

    不过江大锤仍是觉得这里到处充满着诡异。

    透过窗户,他能看到整座院中,挂满了红灯笼,到处张灯结彩。

    这是有什么喜事?可却没见着有多少,院中总是冷冷清清的,每天见得最多的便是院中的那棵梅花树,可能是接近冬天缘故,树上长满了花苞。

    看着外面的火烧云,不知不觉中又睡了一天,那根漆黑的烧火棍已经躺在角落好几天了,自从知道这女主人的秉性之后,江大锤就再也没有碰过自己的武器。

    这几天下来,江大锤仍然不知道自己手臂上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不过却在慢慢的变淡,江大锤对于手臂上的黑色丝线,已经习惯了,不痛不痒,已经无所谓了,难看了点而已。

    一阵眩晕感袭来,江大锤叹了口气,来到床边躺了回去,不一会眼皮就开始打架了,强撑了一会,实在顶不住了,睡了过去。

    江大锤又一次醒来,艰难的睁开双眼,浑身好像要散架了一般,手中忽然摸到一坚硬冰冷的东西。

    原来是自己的烧火棍。

    什么时候在我床上了?自己长腿了?还是有人给我拿上来了?

    正在疑惑之时,院中又传来了那熟悉无比的歌声。

    “天黑黑,月高高,阿郎娶亲,夜莺欢叫,风萧萧,人叫嚣,女子落寂,孤坟荒凉。”

    看向窗外,一片通红。

    在红灯笼的照耀下,整座院子都陷入了红色的海洋之中,那种血液额红。

    江大锤深吸了一口气,拄着烧火棍走向紧闭的门口,不知怎么,握着烧火棍,他觉得自己清醒了不少,身体好像也好受了很多。

    终于忍不住好奇心,江大锤慢慢的打开了门,循着声音迈出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