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扉页小故事
东海
罗格镇
索隆与杜兰达尔背着麻袋来到罗格镇,麻袋露出的船舵造型显示里面装着的正是金狮子。两人走在中央大街上,沿途问路人罗格镇海军基地的位置。
不远处一间卖化妆品的店铺外,戴着红框眼镜的女剑士与一名鸡冠头的小混混正相互对峙。】
……
东海
鹰眼驾驶着棺舟在平静海面上缓缓前行,无数感悟如气泡般从心中窜出,又在脑海中炸成朵朵灵感的花。
这一战为鹰眼带来的收获太多太多,他急需找寻一个安静的地方,进行消化吸收。
忽然,明媚的天光一点点暗淡下来。
鹰眼抬头看天,还以为是天气突变,但当他的目光与船头早已洗漱完毕还换了一件新衣的汉库克对上,心中无奈一叹。
汉库克冷冷地看着鹰眼,扫过他凄惨的模样,嘴上毫不留情地开口嘲讽:“鹰眼,你不是很狂吗?怎么?现在成了一条败犬了?”
鹰眼皱眉道:“波雅·汉库克,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在这个时候打扰我。”
“呵,妾身不仅要打扰你,还要杀了你呢!”
汉库克丝毫不惧鹰眼的威胁,她迎空吹出一颗粉色的甜心气球,右手捏住气球紧绷的表皮,拉出一道锥形的缺口。
“俘虏之箭!”
数之不尽的粉色箭矢自锥形缺口射出,化作桃红色的剑雨,铺天盖地的飞向鹰眼。
鹰眼强忍着疼痛站起身,高举黑刀·夜,刀尖横扫,翠绿的剑风斩断剑雨,却被随剑雨而来的汉库克一脚踢散。
“鹰眼,记住永远别得罪女人!”
“大芳香脚!”
汉库克冷哼一声,原地一记回旋踢踢在鹰眼胸口受伤的位置,趁其因疼痛失神的刹那,发动甜甜果实的能力,将鹰眼连人带刀都化作了石像。
“索尼娅,把鹰眼带上船!”
说罢,汉库克身形一闪,跳上了不远处的海上餐厅巴拉蒂。
“是,姐姐。”
一个高挑的绿发女子立即回应,瞬间从香水游蛇号上跃下。她身手矫健,轻松便将鹰眼的石像扔到了船上。
汉库克跳上巴拉蒂餐厅的露台,在这里看到了熟悉的路飞乌索普等人,但奇怪的是,包括他们在内,整艘船的人都躺在沙发或地板上睡着了。
“中毒?还是恶魔果实能力?”
情报不足,汉库克暂时无法判断,但是,从他们平和的表情和匀速的呼吸状况来看,大概是没有什么危险的。
“不对!”
忽然,汉库克瞪大眼睛,她想到了自己刚才忽略的一件事。
她与鹰眼相遇时,鹰眼身受重伤,几乎濒死,而能让鹰眼遭受如此重创的战斗,其战斗场面将是何等波澜壮阔,绝不可能没有丝毫痕迹!
所以,鹰眼与李克决斗的战场,绝不在海上餐厅巴拉蒂。
“那会在哪儿?”
汉库克眉头微蹙。
“你是在找我吗?”
寂静露台上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汉库克赶忙回头看去,发现正是她苦苦追寻数天的里希特。
汉库克之所以能认清楚李克易容成里希特的模样,还是因为李克前几天在谢尔兹镇,在众目睽睽之下,打败了蒙卡。
海军本部认为里希特在未来会是一个不小的威胁,于是发放了通缉令。
通缉令
里希特将剑刃插入蒙卡心脏时的模样
里希特
不论生死
12,000,000贝里
“嗯,我找你很久了。”汉库克点头道。
李克放下擦脸的毛巾,随手扔在路飞的脸上,走到汉库克旁的吧台坐下,问道:“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汉库克眉眼低垂,言语之中满是悲哀:“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好啊,问吧。我会尽可能给你答案的。”
“你觉得一个人……如果一个人有了举世皆知的不堪回首的经历后,她……她还有资格……还有机会,平等的活在这个世界上吗?”
汉库克的话断断续续,似乎这不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提问,而是在拿着小刀,一刀一刀把自己的肉片切下来,呈给别人看。
汉库克不愧是世界第一美女,当她显露出这般楚楚可怜的表情后,哪怕李克已经心有所属,也忍不住微微悸动。
李克轻咬舌尖,借助疼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轻叹一声,缓缓开口道:
“虽然我很想说能,但就我这二十多年的经历来看,几乎是不能的。
人心中的成见是一座牢不可破的大山。
从这座山压在一个人身上的那一刻起,这个人的命运仿佛就注定了,他似乎无论如何努力,都摆脱不开这座山峰,直到被人们彻底忘记。”
“被人们彻底忘记?”
汉库克眼角含泪,情绪愈发低沉悲哀,她哽咽道,“意思是连死都逃脱不掉吗?”
“是。”
李克点点头。
别说是海贼世界了,就是现实世界里,因网暴而死的人,又何止一手之数?
当不堪的经历被世界知晓,当举目望去皆是歧视与绝望,唯一的解脱就是离开那个世界。
汉库克的情绪激动起来,她猛地抬头,红肿的双眼射出渗人的精光,一道道紫红色的闪电凭空显现,随后,无形的冲击波扩散至整片海域。
“这样的人,就该死吗?他们又没有做错过什么!”
“他们当然不该死!”
李克拍桌而起,高声道,“所以,我才要创造一个让他们也能平等活下来的世界啊!
这个恶心的令人作呕的世界把人折磨成鬼一样的东西,还要装模作样审判鬼的‘生死’,还要站在道德高地上肆意污蔑鬼的声誉,并以此为乐!
凭什么?凭什么人不能像人一样活着?我出海,就是要把这个恶心的世界从根上推翻,要把这些鬼,一个一个的变回人!”
汉库克忽然愣住了,她呆呆地看着李克,女帝的风范在她身上消失的一干二净,此刻的她,就像是当初那个在海贼船上听老水手们讲解海上冒险故事的小女孩。
她喃喃的问:“能变回来吗?变回来的,还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