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脉首亲传,你算个什么登西?
在我面前大呼小叫的。”
他摇头晃脑,大摇大摆,整个人就是一副被酒色掏空的肾虚样子。
神情倨傲,鼻孔朝天,那种极其不耐烦的模样,哪怕是唐叁,都模仿不出来。
你还别说,李长风演那些跋扈的世家公子,还真的挺像。
形象也像,气质也像,多少带点天赋在身上。
看得沈霜雪都咬得牙痒痒。
此时的沈霜雪在阳熠那里,已经干了好几个月了,攒了不少宗门贡献点。
她在玉衡峰药堂,兑换了数枚“蕴神丹”。
准备挑个好日子,将灵窍内的法宝胚胎温养一番。
却被李长风拉出来,做个观众。
“烈儿,我这学的,有几分神韵了没?”李长风看了看沈霜雪,打趣儿问道。
烈儿?!
沈霜雪浑身一悚,这外号怎么怪怪的。
“行了行了,可以了。
唐叁来了都要夸你一句。
不过,李晔同学,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保密!”
“切!
李晔,话说你那500宗门贡献点应该快用完了吧,还不进厂打工?
以后可别和我借钱啊!
我没有。
除非……”
沈霜雪小心地捂着纳戒。
“打工?!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也不会打工!”
李长风头摇得像拨浪鼓。
“那你连宿馆都快住不起了!”沈霜雪听了李长风的话,有些讶异。
但是也不好说什么。
翌日,玉衡峰聚灵塔。
这座倾全峰之力,修建的修行场所,也不过是脉首玉衡子的权宜之计。
如果不能找出玉衡峰灵脉断绝的原因,解决不了峰内灵气枯竭的现状。
玉衡峰,能不能再传承万年都不好说。
不过,每日来修炼的玉衡峰弟子还是多如过江之鲫。
毕竟修行是长生之基。
来了玉衡峰,已经是拖了后腿,再不快走几步,就要远远被同辈落下了。
李长风手持折扇,身穿名贵的丝绸华服,足蹬一双青色长靴。
慢慢悠悠地走在去往聚灵塔的路上。
一双眉眼,盯着这来来往往的师兄师姐,看个不停。
这个人看着桀骜不驯。
这个人看着像是个人物,像是个主角儿。
而我李长风是谁?
天命大反派,世家纨绔,就是要惹一身骚。
他最终盯上了一个黑袍男子。
这黑袍男子身材瘦削,却让人感觉他浑身上下,都具有着爆发性的力量。
他后背负着一把玄铁重尺,却仍然腰杆挺直。
仿佛这重尺对他并没有什么影响。
他在这山道上踽踽独行,有遗世独立的飘尘之感。
李长风赶紧快走了几步,撵了上去。
一双官靴直接踩在那黑袍男子的脚后跟上。
察觉到后面不对劲,黑袍男子立刻转过身。
面色不善地看着李长风。
一双冰冷的眸子中,有寒意涌动。
李长风堆出满脸油腻的笑容。
“蒸馍,你不扶器?”
他夸张地拿着折扇拍了拍自己的手,然后“哗”得一声,将手中折扇的扇面,整个儿打开。
扇面上,赫然写着“脉首亲传”四个大字。
黑袍男子面色古怪地看着李长风。
脉首上一个亲传弟子,就是玉玲珑,人家都是宗门长老了,修为通天。
也没听说脉首最近收了个开元境的小徒弟啊。
黑袍男子,名叫林炎。
他也是上上一届纳新赛,击败了唐叁之人。
开元境中期的修为,已经让他成为了玉衡峰最耀眼的新星之一。
大家都觉得,他千年内定然可以获得一个长老席位。
面对李长风的挑衅,他毫不畏惧,淡淡问道:
“阁下故意阻我,有何贵干?”
“我不装了,我摊牌了,我是脉首亲传。
我就是看不惯你。”
林炎微微一怔,他可不觉得,对面真的是个傻子。
“听说你是个被退婚的废物?”李长风不依不饶,夹枪带棒。
“住嘴…”
林炎终于是被激怒了。
任谁也无法克制住这样的当面嘲讽。
“是男人,八角笼中,斗一斗。
有胆子吗?”
李长风,朝着林炎勾勾手指。
林炎轻蔑地看了一眼李长风,讥笑道:
“就你这开元境初期的实力,怕不是在玩火自焚啊。”
“我是脉首亲传,你算个什么登西?
在我面前大呼小叫的。”
李长风啐了一口,念出了这句极有杀伤力的台词。
这临场演技比在沈霜雪面前,更加自然生动。
林炎的手,气得都微微颤抖。
只听“库次”一声,林炎从后背抽出了玄铁重尺。
他拖着玄铁重尺慢慢走向李长风,地面上搽出了丝丝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