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华服男子丝毫不甘心,叫得那是个痛彻心扉。
“看来,上次在临渊阁,打我脸的就是你,你隐藏了实力。”
李长风轻笑一声,耸耸肩,摊摊手,那又如何?
“若是我没有这种实力,岂不是直接被你冻成冰块了?
这修仙世界,弱肉强食,你不会不懂吧?”
华服男子咬了咬嘴唇,仿佛受了这世界最大的侮辱。
接连两次被面前这人侮辱,他已经达到了忍耐的极限。
他的嘴角掀起一丝残忍的弧度。
“不过,你不敢杀我!你有顾虑,而我没有。
第二层封印,启!”
华服男子几乎在咆哮!
而这第二层封印,显然比第一层,更加强悍。
李长风立刻察觉到,几乎是瞬间,这接近疯癫的男子就达到了明心境后期巅峰,离那洞虚境也仅仅是一步之遥。
不过,他的状态,可不是很妙。
第二层封印打开的副作用,随之而来。
无数血液,从华服男子的皮肤毛孔中渗透而来,鲜血几乎浸透了他的锦袍。
他的身体强度根本承受不了如此磅礴的能量。
“喂,不是,你是不是有病啊?
你这种状态能坚持几息?我看再多片刻你就要死了。”
李长风赶紧与这疯子拉开距离,再说些无关痛痒的话语,给自己创造一些遁走的机会。
华服男子的眼中,已经流出两行血泪。
“我今天,就是要你死!”
达到明心境巅峰的他几乎是瞬间就传送到李长风的身边。
一双如同万年玄冰的剔透双手,朝着李长风的脖颈捞过去。
若是这一下被他捞到,那李长风可能瞬间就会被扭断脖子。
“冥顽不灵!”
就是泥菩萨也有三分火气。
早就捏在李长风手中的青色符箓瞬间亮起,无数符文穿梭而过。
这符文卷着李长风瞬间传送到数十丈外。
“用青色符纸画的‘尺寸符’?”
华服男子脸色大变,他这秘法根本持续不了太久。
这卑鄙的李长风,竟然舍得用高阶的地阶符纸画最低级的“尺寸符”!
李长风也是脸色大变,若不是他闲来无事,留了一张“尺寸符”保命,说不定今天要阴沟里翻了船。
他自然不想在这华服男子面前暴露自己是天帝分身的事情。
华服男子怒不可遏,竟然再次强行提气,朝着李长风快速袭来。
此时的他,已经成了一个血人。
行进的空中,挥洒出大片的鲜血。
真是个狠人啊。
不就是扇了他几巴掌嘛,至于如此搏命嘛?
李长风捏着符箓,赶紧再次瞬移出数十丈。
两次极限的腾挪,让李长风手中的青色符箓直接焚尽,化作一缕黑色的飞灰。
“别再往前了。”李长风一声怒喝。
“你若是强行发起第三次攻击,你必死。
你们世家子弟,怎么如此不怕死了?”
李长风手中再次捏起一张符箓,与那已是一身血衣的男子遥遥相对。
不一会儿,那血衣男子颓然垂下双臂,仍是怨毒地说道:
“我输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谁说我要杀你了,你是我形意太极门的交流生,交流期间我是要保证你们的安全的。
毕竟,谁让我是脉首亲传呢!”
血衣男子轻哼一声,将阵法全部撤去。
周围终于重新露出了褐色的山峰。
阵阵晚风袭来,天凉好个秋。
做完这一切,血衣男子终于是完全脱力,昏迷过去,从空中直直地向下坠去。
“哎,这些世家子弟逞什么能。”李长风暗叹一声。
他驾着“竹叶青”飞速下降,一把抱起那血衣男子。
那血衣男子的身体竟出人意料的柔软,除了浓烈的血腥气外,还残留着淡淡的幽香。
“这世家弟子竟然还学女修用香料?”
李长风一阵嫌恶。
一道光芒闪过,血衣男子身上的血污已经被光明之力荡涤干净,露出了一身残破不堪的锦服。
当然,李长风的神识也顺势扫过这男子的身体,和之前一样,感觉有什么力量在阻止他的神识进行探查。
他一阵头疼。
“就他现在这样,像个死人一般,我还真不敢往寒陇那里送啊。
到了寒陇那里要是一时半会儿没说清楚,怕不是和寒陇也要打上一架。
哎,我先给他治一治吧。”
一道光明法力召唤而出,如同沙漠中的甘霖,挥洒而下。
光明法力的治疗之力,源源不断地涌入华服男子体内,慢慢修复他被狂暴能力几乎摧毁的身躯。
李长风没好气地盯着东方的天际,再看了看躺在地上、气若游丝的华服男子:
“你可别死啊,我还赶着明早去看沈霜雪的比赛呢。”
随着光明法力的注入,华服男子的身体似乎有了点动静。
他不断颤抖着,近乎无尽的光明法力让他浑身发烫,舒服地呻吟出声。
本就残破不堪的华服,也褶皱得不成样子。
他再一动弹,竟露出了胸前密密匝匝的白色绷带。
李长风瞄了一眼,看来此人之前胸前就受了伤?不然缠着这么厚的绷带干嘛?
他还想细看,突然一道蓝色流光穿梭而出。
竟是一枚冰蓝色的玉玦,直接挡在了李长风的眼前。
嗯?法宝自动护主?
不是吧,我就想看一眼他胸前的伤,你个法宝应激个什么劲儿啊?
“嗖!”
一道冰针瞬息而至。
李长风周身的光罩瞬间弹出,将那冰针挡在光罩之外。
“咦?”远处,有人轻咦一声。
感到生死危机的李长风立刻恭敬地朝着远处作揖:
“寒陇师兄,弟子李晔,向师兄请罪!”
双兔傍低走,安能辨我是雌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