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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臣之楷模—周公旦

    周武王灭掉殷纣之后,意气风发,意想大展宏图,奈天不随人愿,武王没过几年竟染病而终,大周江山由此传到他年幼的儿子即周成王手里。此时,周初定天下,成王的叔叔周公旦怕天下诸侯闹事,于是代行天子职权主持国政。周成王主持国政,别的诸侯倒没说什么,周公旦的自家两个弟兄管叔、蔡叔怀疑周公旦有二心,公然勾结禄父造起反来。经过三年征讨,周公旦很快平定了叛乱,稳定住了国家局势。

    周公旦当政七年,等成王长大,便把政权交还给成王,自己主动回归到臣子行列。成王当政,有人说周公旦的坏话,成王将周公旦逮捕入狱。但在查抄周公旦的家时,发现周公旦在自己生病时祷告时祈求上天代他受过的祷文。看到这样的祷文,成王感动万分,立即恢复了周公旦的职务,并扬言以后谁再说周公旦的坏话,杀无赦。

    主少国疑,需要有人站出来,而站出来是要冒一定风险的,管叔、蔡叔反叛便验证了这种风险。并非每个人都能抱有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决心,周公旦不避嫌勇挑担子在我们今天仍有一定的现实意义。

    既然把担子挑在自己身上,那就要尽职尽责把工作做好。朝政在身离不开,儿子到封国鲁地上任,周公旦怕儿子懈怠告诫儿子:吾一沐三捉发,一饭三吐哺,起以待士,犹恐失天下之贤人。子之鲁,慎无以国骄人。正是“周公吐哺,天下归心”,周成王才度过了自己年幼国政不稳易出事端的危险期,周朝政权才得以实现平稳过渡交接。周公旦于周朝功莫大焉。

    与“周公吐哺,天下归心”这一成语并列同样称颂臣子尽忠尽责的还有成语“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都是辅佐幼帝,一个到时主动放权,一个一辈子把权利抓在自己手里,事无巨细,事必躬亲,最终累死在五丈原。对于后者鞠躬尽瘁可以说的确做到了,但结果如何呢。作为一个良相,一个国之辅佐重臣,不能光想到自己活着时国家怎样,还要想到自己死后,国家会怎样。能力和才干不是天生的,没有谁一生下来就注定是国家栋梁之材。军事家战略家都是在战争中边打仗边锻炼成长起来的,我国的粟裕、林彪就是很好的例证。同样治国理政也需要一个锻炼培养过程,蜀汉灭亡人们常把罪魁祸首归到扶不起的阿斗身上,但阿斗的扶不起是谁造成的。瑕不掩瑜,但瑕就是瑕,任何人是否定不了的。

    父传子模式决定了幼帝出现的必然性,幼帝的出现不可避免带来权利的争夺派系之间的争斗。周公旦的结局很完美,这种完美部分取决于周公旦高尚的人格。自周公旦往后,辅佐幼帝的大有人在,西汉有霍光、王莽,东汉有何进、董卓,到了清代有多尔衮,有慈禧太后。霍光死后被抄家,王莽篡汉最后粉身碎骨,何进、董卓人头落地身首异处,多尔衮死后被抄家,慈禧太后死后大清江山不久灰飞烟灭。试看这些人哪一个的下场能和周公旦相比;试看这些人哪一个把权利看得像周公旦那样云淡风轻,轻举轻放。历史滚滚向前,但人性的发展是向恶还是向善。

    卡扎菲、萨达姆两个政治强人,年轻时均为热血青年,谁能说两个人的初心不好,但两个人一旦上台都迷失在权利的泥潭中不能自拔,以致落得个国破身亡的下场。美帝国国父华盛顿功成身退,主动回到田庄不问时事,身上多少有点周公旦的影子,可华盛顿后世的今天美国政客在竞选总统时谩骂、诽谤、造假、污蔑等等手段无所不用其极,所谓选举早已成为政客们沽名钓誉追逐权力的一种游戏,哪里还有先翁华盛顿的半点影子。权利某种程度上就象鸦片,拥有它飘飘欲仙,感觉是不错,但要知道鸦片抽得过量或者抽得时间太长,是会亡身的。

    权利的价值在于公,一旦权利为私服务,成为万人追逐的对象,权利不可避免会成为万恶之源。为避免权利为私服务,权利被制约被监督是一方面,道德思想方面的教育培养永远是第一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