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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大专生活之——梦碎新疆

    自从到奎屯二中达成了口头协议后,回到学校的我心情还是非常轻松愉悦的,毕竟感觉工作的事情基本上落实了,自己在学习之余,已经在准备到新疆去的各种工作了,最现实的就是要把自己的书籍邮寄到新疆,在今后的工作中会用的着。

    到了6月下旬的时候,奎屯二中打电话让我赶快来一趟新疆签就业协议书,我当时想着签协议很快,七月初也差不多要离开学校了,就回话说能不能晚几天来,等我把这边的毕业手续办完再过来,学校回复说可以,毕业手续办完就赶快到新疆来签署协议书。

    快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很快就毕业了,我办完相关毕业手续后,将自己的行李、书籍等暂存在学校旁边的一户人家,怀着激动的心情,急切的踏上了第三次去新疆的火车,时隔两年,到新疆的火车运行时间已经提前了大约6个小时,但我还是觉得火车开的太慢,主要是自己的心已经飞到了新疆,飞到了奎屯,飞到了奎屯二中,我也在幻想自己工作后的场景,想着终于可以到我自己选定的学校施展自己的抱负了,心中无比激动,也感到意气风发。

    刚到乌鲁木齐火车站,我便立即赶到客运车站,坐上了赶发往奎屯的第一班车,兴冲冲的赶到了奎屯二中。人事股的老师接待了我,说学校今天早上刚开了会,因为暂时没有空余的编制,不能和我签就业协议书,一听到这个消息,我一下子就懵了,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我说您上次给我打电话说签协议,我也提出晚到签协议,你们同意了,现在突然说不能签协议了,这让怎么能接受呢?人事股的老师说,马校长对你非常认可,也想把你留到学校教书,但因为学校没有编制了,虽然有几个老师退休了,有空缺的编制,但学校考虑到在全疆招聘了一些优秀的授课老师,想把他们的编制解决了,才能留住这些老师,所以暂时没有办法和我签就业协议。

    鉴于这种情况,我便直接去找马校长,结果马校长不在学校。我在学校打听到了马校长的住处,晚上到他家去拜访,把我的情况给马校长说明了。马校长也给我详细介绍了学校的实际情况,说是今天早上学校党委会上研究决定的,把空缺的编制先解决招聘老师的编制,如果我昨天到的话都可以签协议。他又说对我非常满意,让我先回内地等着,9月份他再想办法,大学毕业生自带编制,他可以和我签协议。我说等到明年9月份都可以,但前提是先和我签就业协议书,要不我等不了那么长时间,工作不是开玩笑。他说这个他不能签,因为9月份他也不确定。听到这里,我完全明白了,确实很多事情有很大的变数,就像我们的人生一样。留不住的是昨天,忙不完的是今天,想不到的是明天。我的工作,在前面看似非常顺利,但在最后的阶段却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也让我一年多的准备工作付诸东流,我的新疆梦在这个7月被现实无情的击碎了。我知道,我的工作,我的未来,就只能选择其他的路子了。

    从奎屯二中出来,看到一群人围在一起观看什么,走过去一看,原来是行走民间的耍猴的,我定睛一看,原来这个耍猴的团队在一周前还是我们省会闹市区表演过,我当时也观看过他们的表演,结果仅有一周的时间他们就已经在千里之外的新疆走街串巷了。看到他们,我想我自己又何尝不是呢?一周前还在西北省会城市憧憬着自己的未来,一周后却在遥远的新疆追梦,但梦却被现实击碎,只留下我在奎屯的街头踟蹰。

    人生总是这么让人猝不及防,本来一切都按照我们已经谋划好的在执行,突然一个小小的变动,就让我们原来所有的努力都付诸东流,一下子回到了解放前。我不怪马校长,也不怪奎屯二中,因为他们也会面临许多现实的问题,他们也会不得不有所侧重。只能说命运又一次和我开了一个玩笑。也可能是在再次考验我,让我再经历磨难,慢慢成长吧。“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早早来到奎屯二中知道这个消息,总比我把家里所有的事情落实好兴冲冲来到奎屯好吧,最起码我还有一些时间赶到我们地区和县教育局报到,可以在县上参加分配。

    海明威说过:“生活总是让我们遍体鳞伤,但到后来,那些受伤的地方一定会变成我们最强壮的地方。” 我的人生何尝不是如此?在我读书到找工作的人生道路上,处处都让我遭受重创,让我遍体鳞伤,但是我们却不能向命运低头。生活总是充满了未知,我们永远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只要我们拥有坚韧不拔的意志,只要我们敢于面对生活的挑战,我们就一定能够从每一次的疼痛中找到成长的动力,从每一次的困境中找到前进的动力。我知道,不管生活会给我带来多少疼痛,我都应该坚信,那些受伤的地方,最终一定会变成我们最强壮的地方。因为生活的真谛,不在于我经历了多少困境,而在于我如何面对这些困境,如何从中找到成长的机会,如何找到重新崛起的机会。就像伴着我成长的台湾残疾歌手郑智化填词并演唱的《水手》中唱的:“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歌词唱出了我们年轻人追求梦想的心情,他的这种豁达和执着打动了我们年轻人的心,给予了我们前进的信心和勇气。

    在这里,让我重温这首在我遇到困难和挫折时给予我无穷力量的《水手》:苦涩的沙,吹痛脸庞的感觉,像父亲的责骂,母亲的哭泣,永远难忘记;年少的我,喜欢一个人在海边,卷起裤管光着脚丫踩在沙滩上,总是幻想海洋的尽头有另一个世界,总是以为勇敢的水手是真正的男儿总是一副弱不禁风孬种的样子,在受人欺负的时候总是听见水手说: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问,为什么。长大以后,为了理想而努力,渐渐地忽略了父亲母亲和故乡的消息,如今的我,生活就像在演戏,说着言不由衷的话,戴着伪善的面具,总是拿着微不足道的成就来骗自己,总是莫名其妙感到一阵的空虚,总是靠一点酒精的麻醉才能够睡去,在半睡半醒之间仿佛又听见水手说,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问,为什么。寻寻觅觅寻不到,活着的证据,都市的柏油路太硬,踩不出足迹,骄傲无知的现代人,不知道珍惜,那一片被文明糟踏过的海洋和天地,只有远离人群才能找回我自己,在带着咸味的空气中自由的呼吸,耳畔又传来汽笛声和水手的笑语,永远在内心的最深处听见水手说: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