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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番外让巴尔的校庆第一天1

    让巴尔总觉得指挥官和欧根两个人的关系好像向前进步了一大节。虽然自从自己被建造出来后就发现欧根和指挥官两人在宿舍里基本上说得上是形影不离,又或者说是欧根总是喜欢揪着指挥官的尾巴调戏指挥官罢了。明明是刚建造出来的自己都看得出来的暧昧,指挥官却真的如同欧根常常念叨的“木头”一般,总是波澜不惊地,无奈又带着些宠溺地看着欧根的“撒娇”。

    与其说是“撒娇”,让巴尔更认为是一种纯粹的捉弄,毕竟自己刚开始就在欧根那家伙手上吃了几次亏,不过被自己瞪了几次她也收手了。可能在欧根看来,指挥官的性价比可能更高些吧。

    本该是会这样持续一段时间的关系,让巴尔原先是这样认为的。可在前几天,那两人好像终于确定了关系,不知是指挥官铁树开花还是金石可镂,那位木头指挥官好像也在欧根持久的攻势下败下阵来。宿舍里总算是少了欧根持续的“没有魅力”“断袖之癖”“姐妹”的念叨声,取而代之的是两人不经意间或欧根故意间的更为亲密的互动。

    比如在今天的早晨,校庆的第一天,欧根和指挥官间上演的一天一度的喂食play。

    “指~挥~官——”

    “自己吃。”

    “就一次,一次。”

    “唉。”

    对面的欧根已经朝着指挥官张开了嘴巴,眼睛笑得都快眯成一条缝来。指挥官叹了口气,把自己的三明治掰了一小块,无奈地放在了欧根的唇边。

    “啊姆。”

    欧根含住了指挥官的手指,不嫌脏吗?还有,你吃你的手指,看着我笑干什么?

    让巴尔难以理解,她明白自己无论是摆出无奈的神色还是面无表情,欧根都会露出捉弄成功的笑容。

    要说指挥官是主菜的话,自己就是那一份佐料了。

    让巴尔索性不再去看欧根那盈盈的笑容和指挥官表里不一的无奈了,她低下脑袋,开始了今天第一口的早餐。有一说一,让巴尔确实佩服欧根日益精进的厨艺,一开始开欢迎会的时候欧根还只是给指挥官打打下手,没想到一个多月过去了,宿舍大部分时间都是由她来掌勺。

    前些天指挥官送的指南针正静静地躺在胸口内衬的口袋里,紧紧地贴着心脏,有些冰凉。让巴尔不由得开始烦恼起回礼来。与指挥官相处了一个多月了,除了指挥官喜欢看书之外,让巴尔也不大清楚指挥官喜欢什么,毕竟自己天天满脑子沉迷于训练演习,实在是没有留心去关心指挥官的喜好。

    可即使是这样,指挥官平日里还是有默默关心自己,送来了完全戳中自己心口的礼物。让巴尔不由得感到有些惭愧了。

    Z国有句古话好像叫“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要不自己去找欧根让她教自己两手,试着做一顿饭给指挥官。虽然到时可能免不了被欧根恶趣味地打趣几句,但只要自己找她帮忙,她还是愿意伸出援手的。

    在宿舍里,欧根就像大姐一样,明明只比自己早一些建造,还是希佩尔级的妹妹舰,却有种可靠的感觉。

    虽然自己跟她确实处不大来,让巴尔还是更愿意自己一个人呆着,或者和维希的舰娘,像是敦刻尔克她们。不知道指挥官以后会不会建造出维希的舰娘来,即使是指挥官那样离谱的运气,但要从几百位已知的舰娘中建造出只有十几位的维希舰娘来,想必也是相当困难的。

    想到大姐,让巴尔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位自由鸢尾的领袖来。明明素未谋面,让巴尔却觉得心中好像有什么被打翻了,繁杂的滋味涌上心头,就像是掺了蜂蜜,酱油,陈醋,可乐的苦瓜汁,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只觉得有些难受的期盼。

    甩了甩脑袋,让巴尔摒弃了脑袋里混沌的杂念,专心地解决起面前的早餐来。

    ————————————

    “我们的校园坐落于东海之畔,扶桑之枫,我们迎接的是自塞壬出现后的照耀到这个世界的第一缕阳光。在于塞壬斗争的百年之中,我们东大取得了辉煌的成就,我们成功收复了近海和远洋的诸多岛屿,并通过人工造岛建立了前线据点,成功地将塞壬扼阻于我们的人民之外,当前正是百年未有之大变局……”

    让巴尔和班级的战列舰舰娘们坐在一块,内华达正开着赌盘,怂恿着周围的舰娘们一起下注赌这个开幕典礼多久结束。作为姐妹舰,但由于并不是同一位指挥官的缘故,俄拉克荷马并没有和内华达坐一起,而是和几位恋爱脑或者和指挥官进展迅速的舰娘们围成一个小圈互相交流着攻略指挥官的心得。让巴尔往那圈子瞟了一眼,罗德尼,加利福尼亚,扶桑。

    不出所料。

    讲台上的那位长着人类面孔的猪正源源不断地冒着猪油,滔滔不绝地念着他秘书准备好的演讲稿。让巴尔并不喜欢官僚,更不喜欢一个开场白能念叨10分钟还不停的家伙。收回目光,让巴尔将头转向一年级指挥官们的方向,凭着舰娘与指挥官的心灵感应,让巴尔一下子就在茫茫的人海中看见了指挥官碧绿的眼。指挥官好像正被同班的同学拉着问着什么,有一下没一下地应和着。胸口的指南针好像也被自己的体温给捂热了,仿佛和自己融为一体。远远地望着指挥官,让巴尔不由得又想起那天下着的雨来,那码头上伫立着的,巍然不动的人影,还有那他怀里揣着的,黑色的伞。

    明明是黑色的,可在当时自己的眼里,却好像发着光亮。

    回忆起指挥官当时那温和的笑容,和那在阴翳的天幕下,显得有些明亮的,翡翠般的瞳孔。让巴尔觉得当时心中的热浪又一次在今日拍打起来。

    就在暖意又一次即将冲上让巴尔的面颊时,震耳欲聋的掌声却一下子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周围的人们都站立着,竭力地鼓着掌,眼中闪烁着光芒,就像黑暗中熊熊燃烧的火炬,把白日点亮了。

    让巴尔往台上望去,只看见了镇海的背影,她的皮靴铿锵,好似在奏着新时代的进行曲。她背着众人,身子挺得笔直,让巴尔好像能听见风掠过她军装的簌簌声,宛若落幕的歌。歌声壮烈地唱着,像是嘶哑的冲锋号角,过去的苦难,艰辛,黑暗,一下子都在风里被吹散了,只剩下了背后经久不息的掌声。她摆了摆手,好像在说不必送。

    风声渐渐地远去了,阿芙乐尔校长一下子跃上了讲台,一把扯过了麦克风。

    “我宣布,东海大学一百周年校庆正式开始!”

    阿芙乐尔的宣告混合着众人的欢呼声响彻云霄。

    去找指挥官吧,让巴尔想着,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