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茜原是不明白,但等她出去一趟去前厅打听了消息再回来,她就明白了景苑说的是什么意思。
“小姐,小姐!我刚才听前厅的丫鬟说,老夫人罚那景悦儿去跪祠堂了!”
在外头,乌茜装作什么都没听到,但是一进屋子,忙把刚才打听过来的消息告诉景苑。
见到小丫头笑意盈盈的模样,景苑也笑了起来,“怎么样,这下可开心了?”
“那可不,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了!他要是跪上一天一夜,我做梦都能笑醒呢!”
“那怕是不行。”景苑透过窗,看到外面的阳光渐渐向西收敛,日头正逐渐西沉。
“再过一会,景悦儿的救兵就该到了。”
赵良姜刚从厨房端来景苑要喝的中药,听景苑和乌茜的对话,便问道,“说什么呢,什么救兵要来了?”
“我们刚在说景悦儿跪祠堂呢,但小姐说她的救兵快到了。”乌茜有怀疑,但是拿捏不准,便问景苑,“小姐,你说的救兵不会是景悦儿的父亲,咱们大人的弟弟景华年吧?”
“你倒不算太笨。”这话,算是赵良姜在夸乌茜了。
赵良姜心里也很清楚,“只怕,救兵不止一个呢。”
不过,景悦儿的事和她何干,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让景苑喝下这良药,快些把身子养好。
“小姐,该喝药了。”
景苑看着面前的中药,这一日日的汤药灌下去,怎么都会有些厌倦。
于是,景苑从赵良姜手中接过药碗,随手搁在了桌子上,“太烫了,我一会儿再喝。”
“不行!”赵良姜严厉道,“我试过了,这药刚刚好是能喝的,小姐,现在就把这药喝了!”
一到关乎景苑身子的事上,赵良姜都会格外严肃,一下子又会变成之前那个凶巴巴的赵嬷嬷。
“小姐,你就听赵嬷嬷的吧。”
这下好了,连乌茜也和赵良姜同一阵营了。
“好啦好啦,我喝还不行吗?”景苑嘟囔着,捏着鼻子喝光了药,忙从赵良姜递过来的蜜饯罐子里捡了一颗塞嘴里才缓过来。
“嘴里可还苦?要是觉得不够甜,我再给你拿我新制的冬瓜糖来。”赵良姜舒展了眉眼,伸手摸了摸景苑的头。
景苑任赵良姜揉着,顺势揽住了赵良姜的腰。
在阿嬷的身上有着淡淡的药香,那是她在厨房帮她煨药沾染在身上的味道。
这股味道景苑闻着,就是莫名的安心。
上一世的她,也曾羡慕过景悦儿。虽然她的母亲缠绵病榻,家中小娘当家。但是父亲对她一直都颇为照顾,还特地从私塾里请了先生来给她教书。
景悦儿有父母撑腰又如何,她也有阿嬷永远站在她身边保护她。阿嬷就是她最坚强的后盾。
这时,冬凌在门外传消息来,“小姐,老夫人请你去一趟前厅。”
“可有说什么事?”赵良姜问。
冬凌站在门外,并不敢说。
听冬凌这个意思,应该还有话要说。
“进来吧。”景苑把冬凌唤了进来。
进了屋子以后,冬凌也不敢走太近,只敢远远地站着,小心说道,“来的人不是老夫人身边的人,并没说缘由。但我偷偷跟去看了一眼,像是悦儿小姐的爹娘来了,此刻正在前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