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管好你的嘴。”元朝临淡淡说着,漫不经心把玩着那半面麒麟面具。
算你狠。
郎清做了一个封口的动作,自觉噤声不再多嘴一句,只能抱着清逸剑,在心底默默感叹着自己命苦。
墨山寺内。
宝柱和乌茜冒雨去城里请来了一名大夫,大夫把过脉之后,只说景苑是受了惊吓淋了雨着了风寒。
只是手上的伤没好全,此时肿得更厉害了。
乌茜跪坐在景苑脚畔,给景苑包扎手,看着那裹成猪蹄一般的手,乌茜泪意翻涌,愧疚不已,“小姐,你应该很疼吧。”
景苑见乌茜泫然欲泣,便笑道,“是啊,快疼死我了。要是乌茜姑娘能给我吹一吹,我就不疼啦。”
闻言,乌茜破涕而笑,笑着笑着,又忧愁不已,等包扎完了,乌茜跪在了景苑面前。
“小姐,都是乌茜不好。乌茜不该去帮着施粥的,今日小姐要是有个好歹,乌茜是万死难辞其咎。”
“行善施粥是好事,今日大雨,来拜佛的人滞留寺中,寺内人手不足你去帮一把本就没什么,你行善也算是给我这个主子积德,这又什么好请罪的。”
景苑宽解着乌茜,这边赵良姜将熬好的药端进了禅房里,又见乌茜跪在那,也忍不住开口劝道。
“小姐都说了没事,你还跪着,不是给小姐添堵么,乌茜,还不赶紧起来。”
赵良姜都这么说了,乌茜也觉不好,便从地上起来,服侍景苑喝药。
喝完药,景苑拿帕子擦了擦嘴角,开始盘算之后的事,“阿嬷,宝柱可回去了?”
“宝柱已经在回城的路上了,我也叮嘱了他,回去见到老夫人和老爷,只说小姐在山上受了风寒,不好挪动,便在寺中多住几日。”
“如此便好。”景苑放下心来。
乌茜一心想着要给景苑出气,“可是小姐,你受了这样的委屈,为什么不让老夫人给你做主呢?”
景苑囫囵含了颗蜜饯,去了去嘴里的苦味,将果核吐出之后,缓缓道,“那位救我的恩公毁尸灭迹,也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存在。若我和祖母说了,那祖母定会为了我去报官。”
“这幕后之人尚未现身,要是贸然惊动了老夫人,把事情闹大了,对小姐的名声是百害而无一利的。”
如此说,乌茜也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
但她还是愤懑,“可我就是生气,难道要我们白吃这么个亏不成。小姐可差点就死在了那人手里啊!”
“我也没说我要吃下这个亏不是。”景苑斜靠在榻边上,笑意不明,“我让宝柱回去报信,幕后之人见我这边情况不明,自以得手,自然会想方设法来确认情况,顺便将事情闹大,毁我名声。”
乌茜恍然大悟,“如此一来,那幕后之人便会露出马脚,我们再趁机瓮中捉鳖,抓她个措手不及!”
“正是。”景苑在病中此时正觉困倦,不一会就睡了过去。
做了一夜纷乱的梦,景苑被一阵吵闹声惊醒。
“堂小姐,我们小姐染了风寒,你要是见了,怕过了病气给你,小姐还是回去吧。”
景苑冷笑,这不就送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