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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淮哥哭了,可怜巴巴黏妻

    “哗啦——!”

    水花四溅,白临溪猝不及防撞在男人胸膛上,心跳加快。

    砰!

    砰!

    砰!

    热水淹没双肩,湿了唇。

    白临溪眼睫轻颤,身体绷紧,清晰地感觉到男人的心跳也乱了。

    “溪溪……”

    喑哑的嗓音在耳畔缱绻响起。

    白临溪长睫抖了抖,撑着浴缸缓缓抬头,热雾中,男人的双眼被黑布遮住,脸颊挂着水珠,性感迷人。

    他脑袋一歪。

    唇角勾起笑,期待地问:

    “舍不得我跪榴莲,又在挡着我的眼睛看来看去,老婆,你是不是心疼了,在找我跳楼留下的伤?”

    白临溪心突兀地一跳,强压下慌乱,抓起水面漂浮的玫瑰就朝男人的脸砸去:“滚滚滚,谁心疼了,我只是好奇你怎么没摔死!”

    水珠和玫瑰洒落而来。

    喻疏淮眼罩被打湿,脸上落了花瓣,红与黑碰撞出极致的视觉冲击。

    暧昧又蛊惑。

    他吞掉嘴里的花,声音荡漾。

    “看来我猜对了。”

    “溪溪,你就好不好奇么,我当初为什么跟着跳楼?”

    白临溪愣住,看呆了。

    艹。

    又玩美男计是吧?

    白临溪错开视线,压下莫名的悸动,想到刚刚还没否定自己是林寻溪,抓了几片玫捏烂,懒洋洋轻哼。

    “这有什么好奇的?”

    “雾雾都说了,林寻溪是你的初恋,他死了,你犯神经了呗。”

    听到老婆又在装,喻疏淮胸膛振动,笑得肩颤了颤,却没拆穿。

    视线被黑布和水雾遮掩。

    他看不太清。

    靠感觉摸到白临溪的脸,温柔捧起。

    “何止是初恋。”

    “你一走,我的天就塌了,说句肉麻的话,你啊,就是我的全世界。”

    白临溪微愣,感觉贴着脸颊的手暖洋洋的,像是春风一样。

    让人……

    想要闭上眼靠一靠。

    他咬着唇,不知道该说什么,脑海里浮现了无数冷漠的话,却堵在了喉咙里

    “溪溪……”

    “溪溪……”

    喻疏淮一声声唤着,笑容消散,眼罩下的眸子似乎红了。

    他忍了忍。

    克制不住将白临溪拥入怀里,指尖在微颤,声音也沙哑得吓人。

    “溪溪……”

    “那天,我真的像天塌了一样。”

    “我接到电话的时候还不相信是真的,直到亲眼看见……看见你躺在血泊里,衣服被扯烂,脸上带着巴掌印,眼睛没合上,像……被揉烂的落花一样。”

    “好多血,染得全身都是。”

    “我简直……”

    “简直不敢想象,我的宝贝,我的小玫瑰该有多痛啊。”

    男人回忆起当时的绝望,沙哑的嗓音带着哭腔,透着无助。

    像是要碎了一样。

    可怜巴巴的。

    白临溪垂着眸,没说话。

    喻疏淮死死抱着他,贴在颈窝,发着抖,一声声讲述当年的事。

    “我一直不肯相信,不肯相信你死了。”

    “所以……”

    “我把你的尸体抱回了家,洗掉血,换上漂亮的衣服,幻想着能把冰凉凉都身体捂热,捂热了,说不定……”

    “说不定我的小玫瑰就醒了。”

    由于男人抱得太紧,白临溪几乎快喘不过气了,但他没有推开男人,就这样垂着眸,咬着唇,静静听着。

    喻疏淮又提起来亲吻尸体的事。

    “不管我怎么抱你,不管盖多厚的被子,冷冰冰的身体就是暖不起来。”

    “我好怕……”

    “好怕你就这样消失了。”

    “于是我开始亲你,抱你,和你一起躺在被窝里,我知道,我知道我很变态,都把爸妈吓晕了。”

    “可我啊……”

    “只是想要你的身体暖起来而已。”

    白临溪心突兀地跳了一下,浑身微颤,眼眶莫名有些酸涩。

    他察觉到男人的害怕。

    手动了动。

    想抱住喻疏淮,拍拍他的肩。

    但最后只是抓住了漂浮的玫瑰,用力揉烂,染红雪白的指尖。

    忽地。

    喻疏淮侧过头,小心翼翼亲了亲他,唇角勾起温柔的笑。

    眼睛被遮住,却能感觉爱意浓烈。

    “所有人都觉得我疯了。”

    “包括我爸妈。”

    “他们找人把我摁住,抢走了你的身体,还给我打了镇定剂。”

    “我昏迷了几天,等我醒来,身边没了你,我就一步一步走向了阳台,那时候,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

    “想受一受你受的罪。”

    “看看有多疼,等来日见了,好抱着你,亲一亲,说,以后有哥哥垫着。”

    男人的声音越来越哑。

    说着说着,蕾丝眼罩被打湿,一滴泪顺着眼尾,悄然滑落。

    白临溪心跳骤停,瞳孔肉眼可见扩大,他怔了怔,颤抖着手扯下眼罩。

    黑布擦过肌肤滑过。

    一双炙热猩红的眸子映入眼帘,泪光闪烁,翻涌着令人窒息的爱意。

    他望着他。

    软下声几乎哀求地问——

    “溪溪。”

    “伤疤在左腿,你帮我吹一吹,亲一亲,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