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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扑倒老婆,醉醺醺撒娇

    打开门的一瞬,光倾洒而来。

    喻疏淮给他留了灯,环顾一圈,屋里的布置跟两年前一模一样,而粉丝送他的花束做成了干花,插在米色陶瓷瓶里。

    白临溪目光扫过桌子,瞳孔微震,桌上竟然还放着他的玻璃水杯,如两年一样,装了半杯水,里面泡着玫瑰花茶。

    茶水清透干净。

    显然……

    某人在自欺欺人,伪装他还活着。

    白临溪松开门把,眉头一皱,心尖像是被刺了一下,隐隐作痛。

    他迈开沉重的脚步,慢慢往里走。

    抬头看向卧室,门敞开着,但里面一片昏暗,看不清人影。

    刚走几步,喑哑的嗓音就从里面传来。

    “溪溪……”

    “等溪溪回家,等溪溪回家……”

    “我的小玫瑰不会不要我的,不会的,不会的……”

    男人的声音很沙哑,带着鼻音,伴随着还有烈酒灌进喉咙的咕噜声,说着说着,尾音发颤,像是哭了。

    “……”

    怎么声音听着比电话里的还哑?

    真醉了?

    白临溪倏然咬唇,加快了脚步。

    刚走到门口,一股浓烈的酒味就飘了出来,是红酒的味道,醇香浓郁,还夹杂着熟悉的烟味,呛得慌。

    昏暗中。

    醉醺醺的男人哑声哼起了曲儿。

    “溪溪……”

    “溪溪你快回来,快回来~”

    手铐撞在酒瓶上,清脆作响,男人一直唱着,一边给自己奏乐。

    “……”

    白临溪听了几秒,哭笑不得。

    艹。

    真醉了。

    他走了进去,摸黑找到开关,啪的一声打开灯,循声望去。

    场面比想象中的还要凌乱。

    只见某只酒鬼醉醺醺靠在床边,黑发乱糟糟遮住眉眼,侧脸笼罩在阴影里,脸颊酡红,唇一张一合,下颚线完美性感。

    颓废又透着蛊惑。

    他胸口洒了酒,衬衫被扯开了一大半,湿漉漉贴着肌肤,腹肌若隐若现。

    视线再往下。

    左腿弯曲,右腿懒洋洋伸直。

    男人皮带解开了一半,怀里抱着相框,被铐着的手拿着酒瓶,搭在相框上,相框是背面朝上,看不清照片。

    周围的地上还堆满了烟头和酒瓶。

    “溪溪……”

    “我的老婆还不回家……是不是……是不是不要我了?”

    醉醺醺的男人没有察觉到屋里进了人,正半眯着眼,低着头,一下又一下,可怜兮兮地用脸颊去蹭床单。

    “没了……”

    “小玫瑰的味道越来越淡了……”

    喻疏淮声音沙哑,失落至极。

    白临溪在门口站了一分钟,目光扫过满地的酒瓶,皱眉走了进去。

    这傻逼的酒量其实挺不错的。

    可地上全是高浓度的红酒,又烈又辣喉咙,不醉才怪。

    他走到喻疏淮面前,踢了男人一脚,鞋尖轻轻擦过男人小腿。

    “喂。”

    喻疏淮没反应,还在蹭床单叫老婆,呼吸沉重,冷白颀长的脖子暴起了青筋。

    白临溪又踢了他一脚。

    “傻鸟。”

    “你抬起头看看我是谁。”

    喻疏淮动作一顿,猛地偏头看来,眼睛被刺了一下,倏然眯起,几秒后,瞳孔肉眼可见扩大,猩红一片,暗潮翻涌!

    “溪……溪溪!!!”

    红酒被‘砰’的一声扔掉。

    男人胸膛剧烈地起伏,像刚出笼的野兽一样,激动地扑了过来。

    “溪溪!”

    “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

    白临溪刚要后退,忽地,目光相撞,被男人眸底的炙热爱意烫到,浑身一颤,四肢仿佛被藤蔓缠住了一样,动弹不得。

    “唔……!”

    腰被掐住。

    暴风骤雨般的吻侵袭而来。

    白临溪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扑倒,摁在了床上。

    “溪溪,溪溪……”

    男人手腕铐着手铐,不方便抱人,只能攥着白临溪的衣服,贴到他颈窝,一边亲着,一边哽咽又急切地问——

    “你就是林寻溪对不对?就是林寻溪,就是我的小玫瑰,我的老婆!”

    白临溪头被撞得晕眩,缓了片刻,喘着气抬眸,眼尾泛红媚眼横生。

    他没有推开男人。

    只是咬着唇,静静盯着他。

    喻疏淮得不到回应,愈发焦急,桃花眼湿黏灼热,冷白的肌肤带着红晕,瞧着是醉了,眼神却幽暗发光。

    “老婆……”

    他舔着被红酒打湿的唇。

    弯曲膝盖,将手铐穿过白临溪脑袋,圈住少年的脖颈,撑着身体。

    “你要说实话!”

    “你不许再欺负我,骗我,不然我就……咬你,啃你,亲哭你!”

    磁性的嗓音带着鼻音,醉醺醺的。

    说着说着,喻疏淮还幼稚地张了张嘴,眯着眼,故作凶狠吓唬白临溪。

    “……”

    白临溪沉默了。

    一时不知道是该害怕,还是该笑。

    四目相对,他挑了挑眉,问:“这么大了还咬人,你是狗么?”

    “汪!”

    喻疏淮被骂了反而一脸笑,亲昵地低下头,带着一身酒味贴贴。

    “是溪溪的大狗狗。”

    “只咬溪溪。”

    “还要戴上刻着……老婆名字的项圈,要皮质的,要最好看的。”

    浓烈的荷尔蒙一寸寸将白临溪包裹,驱散了先前在室外的寒意。

    白临溪心跳加速,轻笑出声

    傻逼。

    醉了都不忘臭屁自恋。

    男人又亲又抱,黏得不行,白临溪长睫轻颤,眸底一闪而过狡黠。

    俗话说得好,酒后吐真言。

    两年前。

    自己喝醉倒在这傻逼怀里哭,被诱导蛊惑着答应做老婆。

    两年后。

    他也要玩一玩大酒鬼。

    收回思绪,白临溪用力推着喻疏淮,声音放软,连哄带踹。

    “你先起来。”

    “乖,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喻疏淮不肯松手,将手铐顺着白临溪的后颈往下滑,落在腰间,紧紧将人抱住,闷闷道:“不起来,不放开,我一松开你就跑了,我就没老婆了。”

    “……”

    白临溪抓住他的黑发,往后扯:“你再不听话,连小情人都没了。”

    喻疏淮像是听懂了,沙哑着嗓音,贴在白临溪耳畔,连说了几声不要。

    白临溪没理他。

    男人得不到回应,红了眼眶,意识到自己惹老婆生气了,乖乖起身。

    “那……”

    他坐起后,又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幽幽盯着白临溪:“不抱着的话,可不可以,牵着手手?”

    “不可以。”

    白临溪跟着起身,将散乱的碎发撩到耳后,闻到身上一股酒味,低头一看,自己的衬衫也被红酒浸湿了。

    刚要骂人。

    一阵蛊惑的迷迭香飘来。

    被拒绝的男人像大型犬一样趴下,将脑袋枕在他腿上,湿着眼眶幽幽望来。

    “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