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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同床共枕,心房塌陷

    白临溪缓了会儿,确认喻疏淮醉晕睡着后,用力将人脱开,见衬衫还被攥着,扯不动,干脆直接脱了。

    他撩开凌乱的银发起身。

    踹了男人一脚。

    环顾四周,目光锁定衣柜,走过去打开一看,顿时沉默。

    里面多了几套花哨的衣服。

    装内裤的收纳盒也满了。

    一条条大号的内裤和他的叠在一起,按色号整整齐齐排列着。

    所以……

    那傻逼经常来这里住么?

    白临溪眉头微蹙,手指落在纯黑大号内裤上,用力攥紧,回眸瞥了眼男人,湿红的狐狸眼掠过无奈,神情复杂。

    随即。

    他收回视线,选了套干净的睡衣。

    走进浴室,白临溪再次愣住,浴室里的洗漱用品都是成双成对的。

    而且他原来的毛巾牙刷都没扔,喻疏淮是照着他的风格置办的情侣款,无论是牙刷还是毛巾,款式都一样。

    “……”

    算了。

    懒得骂了。

    毕竟那傻逼连内裤都搞了情侣款。

    白临溪脱掉裤子,准备洗澡,随着热水洒在身上,白雾弥漫,他看着紧紧挨着的牙刷、毛巾、漱口杯,眼眶莫名酸涩,胸口一阵发闷,不知不觉眼尾就红了。

    泪倏然落下。

    藏在水中,无人察觉。

    慢慢的,白临溪捂住脸,抓乱银白的长发,红唇微张,轻笑出声。

    “还真是个……”

    “痴情的大傻瓜啊。”

    洗完澡出去,男人在地上睡得很安详,还捡起了相框抱在怀里。

    白临溪双手抱胸,盯着他看了看。

    往日矜贵雅痞,自恋臭屁的大少爷此刻像个流浪汉。

    黑发乱糟糟贴着肌肤,衬衫扯开,纽扣崩裂,冷白紧致的腹肌湿漉漉的,又是酒,又是汗,皮带松垮,裤子半挂在腿上,双手还被铐着,手腕也勒红了。

    这一幕其实很涩情。

    颓废糜烂中透着蛊惑人心的性感。

    白临溪踹他一脚,没反应,于是拿过扔在一旁的手机偷拍了几张。

    “啧。”

    “怎么处理这酒鬼啊?”

    白临溪嘀咕着蹲下,这人睡得像头猪一样,他实在没法把他弄到浴室,而且他刚洗完澡,不想沾一身酒味。

    思索片刻。

    他扒光了男人沾满酒的衣服。

    裤子好脱,但衬衫的袖口被手铐挡着,只能找把剪刀剪烂。

    最后。

    白临溪扔了张毯子盖在喻疏淮身上。

    床是他的。

    死猪就该睡地毯上。

    见男人的手腕被手铐勒红了,白临溪原本想看看有没有备用钥匙,钥匙没找到,却在柜台上看见了掌心大小的丝绒盒。

    很熟悉的盒子。

    喻疏淮给他戴上头纱,求婚的那天,他也曾拿出过这个盒子。

    里面装的是戒指。

    白临溪坐在床边,打开盒子一看,一款精美的戒指涌入眼帘,藤蔓交织缠绕,点缀着玫瑰,星星在边缘闪烁。

    很漂亮。

    不过……

    这枚戒指明显偏大。

    应该是喻疏淮的那一枚。

    白临溪不用想也知道,另一枚估计在坟里,陪着他的骨灰。

    “……”

    话说。

    花孔雀录制MV的时候好像戴着它?

    还是在无名指上。

    白临溪摸了摸戒指,收起思绪,将其放回盒里,轻轻扔在一旁。

    他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

    已经凌晨了。

    但他很精神,一点都不困。

    白临溪关了灯,躺上床,设了早上五点的闹铃,想强迫自己入睡,可翻来覆去都睡不着,浓烈的荷尔蒙环绕在周遭,混合着红酒醇香,烟的迷醉,若有若无撩拨着他。

    而以前从来没说过梦话的某人,今晚似乎过于兴奋,沉睡中竟低哼了几声。

    “溪溪……”

    “你说愿意啊,愿意嫁给我。”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老婆,老婆,我们是不是该入洞房了?”

    “亲亲我,亲亲我,要老婆疼。”

    白临溪越听越烦,喝醉酒撒娇就算了,怎么在梦里还撒娇?!

    他抓起一个枕头。

    借助月光,精准砸向喻疏淮。

    “闭嘴。”

    被扔在地毯上的男人闷哼了一声,手铐哐当作响,蹭了蹭手里的相框,眉头皱起,颇为委屈地嘀咕了两声。

    “不闭不闭……”

    “嘴嘴是用来亲小玫瑰的。”

    哼着哼着。

    他还亲了亲相框,动作很熟练。

    白临溪无语死了。

    一晚上听了无数个肉麻的叠词,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了。

    他抓着被子,侧着身,盯着喻疏淮的脑袋,思索要不要再砸一个枕头

    忽地。

    男人身体微颤,哽咽出声,沙哑的嗓音在夜色里显得格外悲凉落寞。

    “怎么……”

    “又抱不暖,亲不热啊……”

    白临溪愣住。

    看着喻疏淮把相框抱住怀里,缩成一团,可怜巴巴钻进了毛毯里。

    “……”

    艹。

    烦死了。

    这傻逼装什么可怜啊。

    白临溪骂骂咧咧起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浑身赤裸,醉得不省人事的男人抱上床,盖上被子。

    随即。

    指尖划过冰凉凉的手铐。

    抓起男人的手臂,主动钻进了喻疏淮的怀里,与他紧紧相贴。

    “这下暖了吧?”

    白临溪缠上男人,轻哼了一声。

    语调听着不耐烦,很是嫌弃,唇却吻在了男人胸膛,笑着闭上了眼。

    就一晚。

    什么也不想。

    顺从身体的渴望,好好睡一觉吧。

    反正……

    这家伙酒醒了肯定什么都忘了。

    ******

    次日。

    阳光穿透窗帘洒来,闹铃震动,白临溪从梦中缓缓醒来,睁开了眼。

    如他所料。

    喻大酒鬼还在睡,光照着他脸上,镀了一层金边,脸颊的醉红已经散去,黑发凌乱,唇微勾着,野性又痞气。

    “……”

    啧。

    梦里也在傻笑?

    不知道做了什么傻不拉几的梦。

    白临溪吐槽完,刚准备推开男人,小心翼翼起身,闷声干大事。

    谁想。

    刚动一下。

    喻疏淮就低哼着凑了过来,凭着感觉乱亲他,声音因为烈酒的刺激依旧沙哑。

    “溪溪……”

    “我抓到你的狐狸尾巴了哦,毛茸茸的,好可爱,欸,怎么还有一条?”

    “都抓住,都抓住……”

    “抓住抱回家,亲亲抱抱举高高。”

    白临溪挑眉,咬着唇,忍住笑,一脸无语的等着喻疏淮哼着。

    待黏在身上的男人没了声。

    他才慢慢往被窝里缩,离开喻疏淮的怀抱,从床的另一边钻了出来。

    光脚踩在地上。

    白临溪揉着太阳穴,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眸底幽芒忽闪。

    新的一天了。

    不知道喻疏淮醒后记得多少?

    昨晚发生的事太多了,他需要时间缓一缓,正好快端午节了,不如……

    回一趟原主的家,看看爸爸妈妈吧。

    白临溪转过身,看了眼床上赤裸的男人,思索片刻,笑得玩味。

    临走前。

    送顶流哥哥一个小惊喜吧。

    白临溪洗漱完,换好衣服,根据记忆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找了样东西,又写了张纸条,放在柜台上。

    目光扫过满地的酒瓶。

    白临溪眉头微蹙,关上门离开的同时,翻开某个APP,一键下单。

    他走后不久。

    床上的男人在头痛欲裂中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