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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鸡去哪了?!

    施嫣生收起玉牌,小心翻身下床,站到门后侧耳倾听。

    奇怪的是,这回除了树叶被风吹的“唰唰”声,以及几声蝉鸣,再无别的声响。

    她将门悄悄打开一条缝,小心查看,确认四周的确无人之后走出门来。

    施嫣生四处打量一番,最后目光落到对面叶知秋的房门。

    门没关紧,留有一条缝隙。

    此刻夜风骤起,大风带着飞沙撩起院内落叶,吹起施嫣生的衣裙和发丝。

    与此同时,对面叶知秋的房门也被风吹得门户大开。

    木门撞击墙面发出“哐当”声。

    借着月光,施嫣生清楚地看见对面的房间空无一人。

    刚刚在院内的是叶知秋?她出门了?

    施嫣生抬头看天边的月亮,若有所思。

    这么晚出门,是要做什么呢。

    昏暗的房间内,崔归雨躺在床上睡得正香,嘴角还带着微笑,不知在做什么美梦。

    一道黑影投在她的身前,崔归雨浑然未觉地翻了个身。

    叶知秋一手拿着点燃的催眠香,一手拿着刚从崔归雨枕头下找出来的乾坤袋,眉眼弯弯。

    她可没施嫣生那么好欺负,都被骂成什么样了还忍辱负重。

    她叶知秋主打一个有仇必报,而且当晚就报。

    敢骂她是乡野村姑,今夜不给崔归雨点颜色看看,她名字倒过来写!

    略施小计解开乾坤袋后,叶知秋只拿了里面装钱的荷包,并且将钱掏空,又将荷包扔回乾坤袋。

    崔归雨作为崔家小姐,乾坤袋里宝贝不少,叶知秋只拿钱,倒不是她是个多有道德的小偷。

    实在是其它东西不好变现,拿出去卖或者用,都容易惹祸上身。

    这些都是她多年经验之谈。

    将钱揣兜里后,叶知秋扫视一圈房间,最后视线落到桌案前的毛笔上。

    哼哼,崔归雨,你完蛋了!

    叶知秋心情颇好地走到桌前拿起毛笔,慢悠悠地蘸墨水。

    她抬起蘸好墨水的毛笔,正欲走向崔归雨,视线余光突然扫到桌子角落书信。

    在上面看到施嫣生的名字后,叶知秋又凑近仔细看了看。

    全部看完之后,叶知秋缓缓眨了眨眼,拿起毛笔走向崔归雨。

    做完一切后,叶知秋悄无声息翻窗离开,深藏功与名。

    她心情颇好地走在回宿舍的路上,为了早点回宿舍打算抄近路穿过竹林走直路过去。

    才刚走进去,远远听到别人压低声音的交谈声。

    叶知秋脚步顿住,脚尖一转躲到竹树后,竖起耳朵。

    “范二,这就是你干的好事!”

    “鸡呢?你告诉我,鸡呢?”

    “鸡去哪了?!”

    少年的声音带着怒气,即便刻意压低了声音,也不难听出他此刻怒火中烧,情绪波动很大。

    “这,二少我也不知道啊。”

    “我就把鸡放在院子里,我还提前在院子里养了一群鸡,就为了到时候如果被发现可以混淆视听。”

    另一道男声很是郁闷,因为办砸事情颇为心虚。

    “我昨晚跑回食堂,再回宿舍就发现鸡少了三只,好巧不巧,吞了蕴灵珠的那只鸡就是其中之一。”

    躲在竹树后的叶知秋逐渐瞪大眼睛。

    他们说什么?

    食堂,蕴灵珠,鸡??!

    叶知秋缓缓捂住自己不由自主张大的嘴。

    我滴个乖乖,好像不小心搅进了不得了的事情里。

    天色微亮,施嫣生伸个懒腰拉开房门。

    视线下移冷不丁被坐在院内一动不动的叶知秋吓了一跳。

    施嫣生拍着胸口,惊魂未定道。

    “你,你坐这干嘛?”

    叶知秋一夜未睡,在院内枯坐几个时辰,终于等到施嫣生睡醒。

    她一个箭步冲上去,拉住施嫣生的手叽里呱啦将昨晚竹林的事情说了一通。

    说得口干舌燥,叶知秋将石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放下茶杯,用衣袖胡乱擦拭嘴角。

    “所以,我想问,你吃的那只鸡,肚子里有蕴灵珠吗?”

    施嫣生摇头:“没有。”

    叶知秋一拍手:“我也没有。”

    两人对视,同时松口气,一左一右坐在石凳上,泄了气趴在石桌上。

    只要蕴灵珠不在她们这,戒律堂就查不到她们头上。

    “不过蕴灵珠这般宝物,你就不心动吗?”

    施嫣生将下巴枕到胳膊上,看向叶知秋。

    叶知秋撇嘴道:“那也得有命拿啊。”

    “他们说丢了三只鸡,既然我们俩吃的鸡没有问题,那肯定就是另外一只鸡了。”

    “就是不知道那只鸡是自己走丢,还是被人偷了。”

    施嫣生托腮看着天空,若有所思道:“说不准有人跟我们一样,苦鸡鸣声久矣,遂偷而杀之,喜得蕴灵珠一枚。”

    叶知秋不以为然,“倘若戒律堂没有手段可以找到蕴灵珠,自然是喜。”

    “否则,就是悲喽。”

    “算了,反正与我们无关。”叶知秋摇摇头,一把揽住施嫣生的肩膀,带着她大摇大摆往外走。

    “走,今天我请客!”

    食堂二楼,叶知秋特意开个包厢,点了一桌菜。

    施嫣生看得瞠目结舌,“你哪来那么多银两?”

    叶知秋笑得神秘,将一盘牛肉包推到施嫣生面前,摇头晃脑神神叨叨。

    “我这是劫富济贫。”

    施嫣生还想再问,忽听一楼传来巨大的声响。

    她立马起身朝窗户走去,叶知秋比她还快一步凑到窗前。

    她们这个位置,正好可以看见一楼的大半景色。

    此刻食堂一楼已经是满目狼藉,桌椅皆被剑气冲落在地,站在最中央的两人,一人身穿紫色地阶弟子服,一人则为天阶弟子。

    其中紫袍女子执剑,白袍男子呈防御姿态半跪在地,从地上滑跪的痕迹来看,男子被打得不轻。

    地阶弟子把天阶弟子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还真是稀奇。

    “尚盈盈,你有病吧?!”

    东方越手撑着地起身,对着对面持剑的女子破口大骂。

    他对面的女子乌发高束,容貌卓绝,偏一双眸子犹如千年寒冰寒意逼人,透着凉薄之意。

    尚盈盈将剑收鞘,抬起下巴,看着对面的人薄唇轻勾,如同在看地上蹦跶的蝼蚁,完全不将他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