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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沙丘密谋

    时间回到七月丙寅,地点沙丘平台,秦始皇驾崩的那一刻。

    “咳咳咳!”重病在床的秦始皇,气若游丝。仿佛顷刻间就会驾崩的样子。

    随侍在旁的赵高就这样盯着他。

    “赵高!徐福的长生药到了吗?”

    赵高被嬴政盯得头皮发麻,“回陛下,长生药还没有到。”

    “赵高!扶苏到咸阳了吗?”嬴政盯着赵高。

    “陛下,算算时间,这会扶苏公子应该离咸阳不远了。”

    “好!好!一定要让扶苏登基!”千古一帝到死仍旧挂念着长子扶苏,可惜他再也等不到扶苏登基了。

    “陛下,我的好陛下。我一定会让你的皇子登基的。但扶苏是没有可能了。”赵高在秦始皇的耳边轻轻的说着。

    赵高看着秦始皇的眼神,心中暗自决定,他必须采取行动。他知道,如果扶苏登基,他的命运将不堪设想。他必须找到一个替代方案,一个可以让他保住性命的方案。

    赵高的话音刚落,秦始皇就断了气,他的眼睛还睁着,似乎在责怪赵高的背叛。赵高心中一阵慌乱,连忙掩住秦始皇的眼睛,然后叫来几个亲信的宦者,告诉他们秦始皇已经驾崩,让他们把尸体放在辒辌车中,不要让其他人知道。赵高还拿走了秦始皇的玺书和玉玺,这是他篡改遗诏的关键。

    赵高想了想,决定先去找胡亥,他知道胡亥是个软弱无能的人,很容易被他操纵。赵高找到胡亥的营帐,对他说:“公子,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你一定要冷静。”

    胡亥一脸疑惑的反问到:“什么事?难道是父皇的病情有好转吗?”

    赵高说:“公子,父皇已经驾崩了。”

    胡亥一听,惊呆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父皇怎么会死?你不是在骗我吗?”

    赵高说:“公子,我没有骗你,这是事实。陛下在临终前,给了扶苏一封诏书,让他回咸阳主持丧事,而你却一无所获。你说,这是为什么?”

    胡亥不甘的辩解:“这是父皇的意思,我不敢违背。大哥是长子,也是父皇喜爱的儿子,大哥登基是理所当然的。我只是一个贪图享乐的皇子,虽然父皇对我宠爱有加,但我自己知道自己的能耐,我不配继承大业。”

    “公子,你怎么能这样说呢?你也是父皇的儿子,也是秦国的公子,你有继承大业的资格。陛下是最爱你的,否则这次出行也不只带你一位公子。你不要看扶苏表面上刚毅勇武,其实他是个愚昧无知,不懂治国安邦,他如果登基,必然会引起天下的动乱。你不要忘了,你是我教导的,你懂得法律,你知道如何用法来治理天下,你才会是真正的明君。你要看清楚现实,你要为自己和秦国的未来着想。”

    “你说的话我都听不懂,我只知道父皇的话是圣旨,我不能违背。你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

    “公子,你不要固执,你要听我说。现在天下的局势,都在你我和丞相李斯的手中掌握,只要我们三人一致,就可以改变一切。你不要看父皇的诏书,那是他的一时之误,你要看我手中的玺书和玉玺,这才是真正的权力。你只要答应我,我就可以帮你篡改遗诏,立你为太子,让扶苏和蒙恬自尽,然后你就可以顺利登基,成为秦国的新皇帝。你说,这样的机会,你怎么能放弃呢?”

    胡亥听了赵高的话,心中一阵犹豫,他虽然软弱无能,但也有着对皇位的渴望,他想,如果自己真的能成为皇帝,那该有多好。他不再是父皇口中那个只贪图享乐的十八子,也不再是扶苏的影子,他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享受自己想享受的东西,他可以让所有人都低头称臣,他可以让赵高和李斯为他效忠,他可以让天下人都敬畏他,他可以让父皇在天之灵为他骄傲。他想,这样的机会,他怎么能放弃!

    “高,你确定李斯会站在我们这一边吗?”

    “是人,都是有弱点的!李丞相的弱点是他的权利欲和法家学说。”

    “哈哈,朝堂上法家压着儒家!”

    “对,公子,所以李斯从扶苏那得不到想要的。”

    “赵高!你的弱点是什么?”

    “我残缺。”

    “哈哈哈,高,如果我能当上皇帝,你居功至伟!”

    “谢谢公子!”

    赵高说完,就拉着胡亥去找李斯。李斯正在车中处理政务,见到赵高和胡亥,心中一惊,不知他们有何事。

    赵高上前拱手说:“丞相,有要事相告。”李斯问:“什么事?”赵高说:“陛下已经驾崩了。”

    李斯大惊失色,说:“你说什么?陛下怎么会驾崩?这是真的吗?”赵高说:“丞相,这是千真万确的。

    陛下在临终前,给了扶苏一封诏书,封他为太子,让他回咸阳主持丧事。丞相,您是秦国元勋,您应该为秦国的安危着想。您说,这样的局面,该不该发诏书给公子扶苏?”

    李斯心中一阵悲痛,他跟随秦始皇多年,为他出谋划策,平定六国,统一天下,他对秦始皇有着深厚的忠诚和感激,他不敢相信秦始皇就这样去了。

    “陛下是明君,他的遗诏是圣旨,我等臣子只有遵从,不能有丝毫违逆。扶苏是长子,也是陛下最爱的儿子,他登基是天经地义的。我李斯愿意为扶苏效力,为秦国尽忠。”

    赵高见李斯如此坚决,心中一怒,他知道李斯是个有才有德的人,如果不得到他的支持,他的计划就难以实现。

    他冷笑道:“丞相,您真是个忠臣啊,可惜您的忠心是白费的。您不要看扶苏的表面,他其实是个不知进退,不识时务的人。他如果登基,必然会废除您的法家之法,再行分封之举,到时奋六世之余烈所建立的秦朝就会分崩离析。您不要忘了,您是客卿之身,您的地位是陛下赐予的,您的功劳是陛下认可的,您的法家之法是陛下采纳的。您的一切,都是陛下的恩赐,而不是扶苏的。您还以为扶苏会重用您吗?不,他不会的。他只会嫉妒您,怀疑您,排挤您,甚至杀死您。还有蒙家兄弟,他们是扶苏的心腹,他们如果辅佐扶苏,必然会排斥您,夺取您的权力,削弱您的势力。”

    “李斯,您的法家之法,您的功劳,都是我赵高的眼中钉,您以为我会让您继续掌握秦国的大权吗?您以为我会让您和扶苏、蒙恬一样,成为秦国的忠臣吗?不,我不会的。我只会利用您,欺骗您,威胁您,逼迫您,最后消灭您。我要让您知道,谁才是秦国的真正主宰,谁才是天下的真正英雄,谁才是历史的真正赢家。”赵高在心中狠狠地想着,表面上却装出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对李斯说:“丞相,您不要再犹豫了,您要为自己和秦国的未来着想。您要知道,您是秦国的丞相,您的功劳无人能及,您的法家之法是治理天下的良方,您的智慧是指导万事的明灯。您如果和我一起,立胡亥为太子,您就可以继续担任丞相,辅佐新君,保护秦国,享受荣华富贵,您的子孙也可以受到尊崇和恩泽。您如果不和我一起,您就会失去一切,您的地位,您的权力,您的名声,您的生命,您的家族,都会被扶苏和蒙恬所夺,您就会像六国的诸侯一样,被灭族而死,您的一切都会化为乌有,您的一生都会成为笑柄,您说,您愿意选择哪一种呢?”

    李斯听了赵高的话,心中一阵挣扎,他知道赵高说的不无道理,他也知道赵高说的充满恶意。他也明白赵高是个狡诈奸险的人,他不会真心对待自己,他只是想利用自己的权威和声望,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他也明白胡亥是个软弱无能的人,他不会真心尊重自己,他只是想借助自己的才能和经验,来稳固自己的地位。他知道,无论他选择哪一方,他都会面临危险和背叛,他都会失去一切,他都会死无葬身之地。他想,他为什么要这样呢?他为什么要陷入这样的困境呢?他为什么要背叛自己的良心和信念呢?他为什么要违背自己的君主和国家呢?他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忘恩负义之事呢?他不是这样的人,他不想这样的结局,他不愿这样的命运。他想,他还有别的选择吗?他还有别的出路吗?

    他还有一个选择,那就是拒绝赵高的阴谋,坚守自己的忠义,按照秦始皇的遗诏,立扶苏为太子,让秦国延续正统。他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他会遭到赵高和胡亥的报复,他会被杀害,他的家族也会被灭,他的功劳也会被抹杀,他的法家之法也会被废弃。但他也知道这样做的意义,他会保全自己的名节,他会受到天下人的敬仰,他会为秦国的稳定和发展做出贡献,他会为法家之学留下光辉的篇章。他想,他是一个丞相,一个法家,一个臣子,他应该怎么做呢?

    他抬起头,看着赵高,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说:“赵高,你的话我已经听了,你的意图我也已经明了。你想要我和你一起篡改遗诏,立胡亥为太子,这是你的私心,不是你的忠心。你想要我和你一起背叛陛下,背叛扶苏,这是你的罪恶,不是你的功德。你想要我和你一起掌握天下,掌握权力,这是你的野心,不是你的智慧。

    但是你的话点醒了我,我是秦朝的丞相,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秦朝的分崩离析,六国作乱,百姓流离失所。我又是法家的代言人,依法治国的执行者,不能让儒家来祸乱朝堂。身为臣子更加应该继承陛下的遗志,一世、二世乃至千万世的传承下去。

    所以我李斯同意你赵高的请求!”

    “哈哈哈,说了这么多,你李斯不还是为了你自己的利益!”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我有我的诉求,你赵高有你的利益,公子他也有自己的想法。我们三人都是半斤对八两,谁也不是人。”

    “废话不要多说了,我们一起商量商量怎么让我登基做秦二世吧!”

    “除我们三外,所有知晓陛下驾崩的人,都让他们先下去伺候陛下去吧!”

    “立胡亥为太子的诏书就由我来起草吧!用印就有赵大人代劳了。”

    “乐意之至!顺便让扶苏自尽的诏书丞相你也帮忙起草一份吧!”

    李斯顿了顿,说了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