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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云州的势力

    楚天回头看着自己的身躯,又看看现在的自己,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我是出窍了吗?但是我咋回去啊?

    不等楚天开口询问,老头便一挥掌,一股强风袭来。

    楚天只觉得自己又漂浮了起来,忽然眼前一黑,然后觉得自己在快速下坠。

    等楚天再次睁开眼,他发现自己躺在地上,眼前的老人只剩一点点虚影,坐在石棺上看着他,若有所思。

    楚天捏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疼。

    “多谢前辈相助。”楚天立马起身,跪倒在老人面前。

    “你应该谢谢你自己,是你自己内心一直没有放弃。”老人毫不在意地摆摆手。

    楚天见老人已经淡薄得几乎看不清的虚影,顿时觉得有些愧疚,刚才自己与老人相搏,肯定让老人损耗了不少灵气。

    “前辈,不知道您现在...我是否可以为前辈做些什么?”楚天坚定说道。

    “我本就是一具残魄,是借了这天目山的灵气才得以成形,要不然你咋能看到我。”老人淡淡地回答。

    原来这只是老人的残魄,那老人既然本体在此,魂体去哪了?

    难道当年子翁确实破开了天门,然后魂体飞升了?

    “当年我强开天门,最后还是没能跨越那一步,我的魂体陨落了。”老人似乎看破了楚天的心思。

    魂体陨落,难道子翁的魂体在魔界混沌之地?

    楚天静静地看着老人。

    “你可别小看我这一缕残魄,虽不能真正聚气于体,但是可以将这周遭的灵气化作武魂力,勉强算得上三阶修为的程度吧。”

    “长桑这小子也算是有孝心,利用阵法为我建了这么一个洞天,借整个青宗的地脉之气保存我的本体,也让我这一缕残魄能够现世,认识了你小子,也算是值得了。”

    老人的身影越发淡薄了,甚至已经看不清了,只能通过能量波动去辨别。

    “子翁师祖,弟子不知您助我破阶会损耗您多年的灵气,我现在都不知该如何面对青宗了。”楚天心里有些懊恼和不忍。

    “哦?你小子不错,竟然查到我头上了,一具残魄而已,不能吃,不能喝,散了就散了。”老人淡淡地说道。

    “子翁师祖,有朝一日,我一定下九幽魔界,去混沌世界寻回您的魂体,让您能再踏人间。”楚天坚决地说道。

    “哈哈,好!小子,我在下面等你。”子翁大笑,笑声回荡,但也慢慢消弱了下去。

    等楚天再次抬头,眼前的老人彻底消失不见了。

    石棺中的人影恢复了最初仰卧的姿态。

    楚天从石洞中出来,他不知老头花了多长时间才将自己的残魄凝聚成形,但是现在可以确定的是,短时间他再也不会出现了。

    长桑君在古松下弹琴,楚天看着沉浸在自我世界的长桑君,心里有些发虚。

    刚才洞中的变化,不知道长桑君是否有感知,他要是知道,自己把他辛苦布局成就的子翁残魄弄没了,会不会一掌把自己拍下山去。

    不过长桑君没有任何表现,似乎刚才山洞中的动静跟外界没有丝毫联系。

    楚天默默地靠近,替长桑君煮开泉水,泡上了一杯香茗。

    一曲终了,虽算不上余音绕梁,但也算是悦耳动听了。

    “云州太守今日托人给我来了封信,说是身体有恙,想求一剂丹药,我把你藏的灵草炼化了,你给送过去吧。”长桑君喝了一口茶水,淡淡地说道。

    我去,老长,你竟然翻我东西。

    还有没有隐私了,还好我没藏什么梅之类的插图版,要不然不得当场社死。

    揣好灵药,楚天下山往云州城而去。

    薛太守生病了,不应该去看郎中吗?怎么会写信求助长桑君呢?

    再者,长桑君一直自视清高,也没见他与官场有什么交情,怎么会用一棵上品灵草来替人炼制灵药,还是亲自炼制。

    带着这些疑问,楚天来到了云州府衙门前。

    府衙门前挂了一幅楹联:不要百姓半文钱原非易事,但问一官二千石所造何功?

    这楹联内容倒是与薛太守的性情相符。

    楚天抬脚就准备跨向府衙大门的石阶,但是门口的衙差却用手中的朴刀拦住了他的去路。

    “何人擅闯州府!”

    楚天停下脚步,掏出一个玉瓶,“我是青宗弟子,奉师父长桑君之命,给太守大人送药。”

    年轻衙差却不看药瓶,只是依旧冷声说道:“可有太守大人手谕,如若没有待我通传大人。”

    楚天心想,这衙役也太死板了,青宗弟子亲自送药,还如此不待见,只怕你一辈子都得看大门。

    不过转念一想,或许就是因为自己是青宗弟子,这衙差才觉得事情蹊跷吧,在云州,青宗可不会卖官场面子。

    衙差正准备接过玉瓶,准备入堂通传,便听到一声沉闷的咳嗽声自府门处响起。

    “大人,此人说他是青宗...”

    “这位小哥确实是青宗弟子,我之前见过。”说话的正是太守大人,薛泰。

    楚天朝薛泰行了一礼,将药瓶奉上。

    薛泰一身便服打扮,看样子是打算出门,恰好在门口与楚天碰上。

    “替我谢谢长桑君。”薛泰接过药瓶,放入袖中。

    楚天没有多言,而是点头致意,转身就走。

    没想到那薛泰也移步前行,与楚天正好齐肩并走。

    楚天斜瞟了一眼与他一般高的薛泰,面色红润,步伐沉稳,不像是有病的样子。

    “太守大人,您和师父以前认识?”楚天试探地问了一句。

    “算是吧,多年前在京都有过一段交情。”薛泰淡淡地回答,还朝楚天微微一笑。

    楚天微微颔首,原来如此。

    但是薛泰现在是准备去哪?

    不等楚天开口询问,薛泰便说道:“司空和欧阳家都痛失爱子,我作为云州长官,理当去探望一下。”

    一个下属死了儿子,你这个做长官的需要亲自前往?

    不过看他这便服的打扮,也应该就是走下过场吧?毕竟欧阳家和司空家都是云州世家。

    “你可知欧阳皓的父亲是何人?”薛泰突然问道。

    楚天自然是不知道的,他没有去挖别人家根底的习惯。

    见楚天摇头,薛泰缓缓说道:“云州守备君都尉,欧阳玄。”

    原来欧阳皓的父亲是云州军队的高级军官,难怪如此嚣张跋扈。

    这欧阳家和司空家一个管军队,一个管钱粮,还真是能把控大半个云州了,难怪连太守都要去给小辈吊唁。

    薛泰见楚天的神色阴晴不定,知道他认为自己是忌惮两家势力。

    “这欧阳家和司空家虽然在云州势力颇深,但是也算不上什么,其背后的才是云州真正的大世家。”

    “嗯?他们背后还有人?”楚天来了兴趣。

    “他们都出自同一个家族,平恩侯。”

    楚天是第一次听说云州还有这么一号人的存在,“这平恩侯虽是一个侯爵,但是他应该不涉及云州的军政事务吧?”

    薛泰嘴角浮现笑容,缓缓说道:“平恩侯姓萧。”

    “姓萧?”楚天不解。

    “当今皇后也姓萧。”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