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茹一大早接到了董攀的电话,莫名其妙的询问她会什么乐器。于是她把在帕妮妮奖项获奖的小提琴给他说了。董攀来了句,等着啊,今晚就给你办个个人演奏会。
介于昨天的酒吧事件,孙悦怡让公司保安和总裁办组建了个保安团队,专门保护徐茹。专车送到了昨天的那家酒吧,并暗中保护。
晚上,董攀也邀请上王二妖,章邯,加上吴子坤。和徐茹碰了头,他们找到嘴巴笑到耳根的酒吧老板。首先对昨天的事情致歉,然后商量着演出细节。
“烦烦烦,几年不见的朋友,都要让我给留个位置。”酒吧老板乐开了花。
从开业至今,他的酒吧就没这么热闹过。室内座位爆满,高端饮品被一扫而空,连玻璃幕外的室外小广场,都挤满了音乐发烧友。
“真没想到,我们西京也有如此人才啊。”。老板也是音乐爱好者,对徐茹这么年轻获得这么大奖崇拜至极。
然后也略微有点担心昨天的黄毛今天卷土重来搞事情。董攀笑了笑说,没事我们有人。
“谁?”
董攀指了指吴子坤。
“就他一个?”老板不敢相信的看着
“一个就够了。”
酒吧老板又仔细的打量着他们,嘀咕这是一群什么人……
喧闹的酒吧,在徐茹穿上暗夜闪光的真丝材质,镶嵌点带你珍珠及碎钻的连衣裙登场后,灯光慢慢暗了下来,唯有她的衣服,折射着璀璨的光。聚光灯打在了她的额头上。还是那个蓬松的丸子头,细长的脖颈,曼妙的身姿,纤长的手臂,在灯光下犹如天使一般的神圣。
她并没有先介绍自己和鞠躬,而是驾好琴,演奏了一个《精灵舞曲》的小样。
随后深深的向观众鞠了一躬。
这是一首难度极大的曲子,台下观众被震惊了,纷纷站起来鼓掌,掌声久久不息。
于是徐茹的个人演奏拉开了序幕。
她的小提琴时而婉转悠扬,如歌如诉,演绎出心底的柔软,时而多愁善感,时而坚韧勇敢。
琴声仿佛翻过高山,趟过长河,闯过高山,徘徊在幽静的村庄,悠悠荡荡……
指尖跳出的优美音符,在阳光里发芽,在草地上开花。曼妙的旋律在山水之间静静地淌着,趟过人生的皱褶,趟过岁月的颠沛,轻轻触摸安抚灵魂。
台下观众无不陶醉在音乐中,迷失在记忆里,沉沦在回忆带来的思念中...
董攀并不精通音律,但脑海中依旧泛起这个画面——徐徐的落日,呢喃着别离的留恋。少女旖旎的身影与斜阳为伴,江边回荡着幽怨而轻柔的琴声……
徐茹也没有想到,在这儿没有豪华完善的音乐厅,没有交响乐团的伴奏,也没有正襟危坐的观众。但是她的琴声,依旧深深地感染了这群多愁善感的人。
他们没有伪装情感,没有故作高深。只是单纯的享受音乐带给他们的慰籍。这里的人,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故事,昏暗的灯光下,他们的面容如此的相似,却又如此不同。
演出结束后。老板两眼放光的看着徐茹,邀请她常来酒吧演奏,费用好说。
“哈哈哈,你可请不起她……”董攀居然搂着徐茹的肩膀,生怕别人抢跑了一样……
酒吧演绎以后。董攀对徐茹的感情迅速升温。那也可以说徐茹的表演彻底征服了他。
闲来无事,两人也在社交App上打情骂俏。
不过一般都是董攀比较主动,除了吃了么,饿了没。想我了么。最多的就是你在干嘛。
一天徐茹挺严肃的给他回消息:我觉得你该把时间用在正经事上。
董攀觉得老子现在陪你聊天就是最大的正经事。
回头想徐茹是不是说的让他去ICD盗取那篇短文的事儿。然后也很正经的问。
徐茹停顿一下,回复说不是。她说,都说谈情说爱,其实都是油嘴滑舌,爱情不过是听着的话,看着的字,虚幻的感情弥补。她认为爱情还是面对面的交流,在一起的坚守,面对困难和幸福的态度。
董攀顺势说你这都什么面对面的虎狼之词,要不要约一次?
徐茹正经的说母亲陷在亚美股权之争的漩涡里,要多陪陪并且帮助她。
董攀和徐茹的日常沟通中,徐茹从未在提及哪篇短文。但他清楚的知道徐茹不可能忘掉,关于他父亲的秘密。
现在拿到手了,他真的忍不住想给徐茹,然后问明白其中的奥妙再等等吧,不能因小失大。
然后董攀继续和徐茹谈论着亚美股权相争,这个徐茹倒是很乐意分享。一个劲地说董攀孺子可教,知道学习知识而不是单纯的油嘴滑舌泡妞。
董攀心想谁能泡的动你呀。给你徐茹买个所谓的豪车包包,你正眼估计都不会看一眼,活该你徐茹单身。
想归想,话可不能这么说,于是就和徐茹认真的讨论上了。按照孙悦怡的策略,鸿基基金收购到10%的股份时候,她会派晓然去拜访对方,最好化干戈为玉帛。
鸿基基金收购到20%的时候呢,让让朱依依和晓然去寻找重组对象,增发股票,稀释对方的股权比例。
如果鸿基基金继续增持超过第一大股东,改组董事会。那么孙悦茹需要寻找更大的资金方结成同盟,来进行反方向收购鸿基基金。
“那最终要是失败了呢?”董攀不无担心的问道。
“我妈妈会倾其所有,只守住那家个人机器人公司,那对她相当重要”
徐茹答复董攀,董攀听着头疼,感觉这上市公司还真麻烦。
“指不定哪天,公司都不是你的了。”
徐茹发了个捂嘴的表情:“你应该反过来想一想,换个思路,指不定哪天,你就有了个大公司。”
“老子打死不入赘,除非包吃包住不干活。”
他俩就这么调侃着。
董攀对股权相争的事情听的仔细,也问了几个问题,
“为什么这次股权相争,只有你母亲和另外两个人反击?”
“很多人作壁上观,这对他们有利。”
“为什么相信那两个人,她们若反水或者不作为,这件事输面比较大”
“他们曾是母亲多年的下属、朋友、和知己。”
“我不觉得,我觉得女人比男人更爱钱,爱势,爱利”
徐茹沉默了一会,回复道:“那是你的偏见,此时互相怀疑,于事无补,非君子所为。”
“到哪里找更有实力的资金方?”
“看天意吧。”
“如果失败,你会一贫如洗么。”
“不排除,鸿基基金的游资操控公司掏空现金流,留下债务的话,会比较麻烦。”
“说真的你要是跌落凡间,我竟然自私的有点小确幸。”
“?”
“那时你沿街端碗乞讨,我挂杆算命,咱俩天造地设的一对。我养你啊。”
“想啥呢,破船三斤钉,你想多了。”
董攀泄了气,忽然很惆怅,他俩门阀相差太大,他后悔有点投入着不切实际的情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