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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死性不改

    两人走在大街上是难免引起人侧目,宋易安是好奇的打量着周围街道,这是他来这里后第一次出来,顾青烟则是熟门熟路绕过几条街,而后竟是穿进一条街尾,顺着狭长昏暗的通道而去,宋易安刚走了没几步便皱紧了眉头,鼻间隐约的脂粉味道,让他很不喜欢,只是看着前面脚步雀跃的身影,他还是选择继续跟在顾青烟的身后。

    待两人慢慢靠近出口时,那混合着各种香粉气味的味道更是浓郁,甚至让刚走出巷口的宋易安时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他是着实受不了这些味道,伸手用衣袖掩住口鼻,等他缓过来后,方才抬头向四周看去,才发现此处是红袖飘飞环肥燕瘦,打眼望去无一不是秀色可餐的身影,只这一眼宋易安是立马收回目光,只是耳边全是女子娇嘤浅笑的声音,还有四周扑面而来的靡靡之音,让宋易安很不舒服,他更是忍不住后退了几步,看着顾青烟左顾右盼的身影很是不解,再次看向不远处的那些莺莺燕燕,眼中满是厌恶之色,他十分不喜欢这样的地方,心中想要立刻离开。

    两人来到的地方是临潼城最奢靡之处,这里是世人口中的消金窟,也是男人眼中的极乐屋,这里便是远近闻名的“悦香楼”,在临潼城周边也是名声在外,位于城东最偏一角,一条河划分开来,隔着一条水岸,一边是莺莺燕燕的水月镜花,一边是烟火市井的吵吵嚷嚷,竟也很是难得和谐。

    其实,“悦香楼”最开始本也只是临河水畔的一座院子,只有十多个姑娘,招揽着来往路过此处的商人。临潼城虽然地处偏远城也不大,但是来往商人常在此歇脚,停留片刻缓解旅途劳累,也不知道何时开始,渐渐的来往路过的商人行客,都会来此处消遣玩乐,享受短暂的欢愉和放松,每每便是一掷千金挥金如土,是伴着莺莺燕燕彻夜笙歌,周围的居民慢慢的全部搬走了,而悦香楼周边是不断修葺起来新的院落,因此是慢慢的是有了自己的一方天地,也有了如今的规模,连着好几座房子都是此番买卖,是好不壮观。

    顾青烟伸长脖子看着不远处的景色,那些舞动着的藕粉秀臂,彷佛空气中都飘着粉色的气息,她神色很是兴奋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似乎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宋易安的情况,只是她眼底的那一抹促狭却是险些隐藏不住,她甚至还有一丝丝的兴奋,这些日子自己挨的打吃的苦,可少不了这小屁孩的功劳,她本来就觉得憋屈,现在他还找上门来,还死皮耐脸的跟着自己,甚至为此还威胁她,她评审可是最不喜欢被人威胁了,反正以顾青烟对宋易安的了解,他那孤僻不喜与人接触的性子,再怎么也不会喜欢这种地方的,她抬起脚步又往那热闹处走近了几步在一棵树下站定,她倒是好奇身后那人是否还会跟着自己。

    “阿秋。。。”鼻尖浓郁的香气让顾青烟也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她鼻子本就灵敏,刚开始也不过是强忍着罢了。

    “哎,你喜欢什么样的啊?”顾青烟揉了揉鼻子,看着那些身姿柔美肌肤若雪的女子,这些女子是真的好看啊,举手投足间都是有万种风情,她眼睛都直了,下意识的偏头小声的冲身后问道,眼睛依旧盯在那些美人身上。

    “。。。。。。。。”身后是一片安静

    “哎。。。问你呢?。。。哎。。人呢?”顾青烟没有得到想要的回复,回过神来转过头看向身后,却没有瞧见人,嘴角一抹得逞的坏笑,找寻后才发现宋易安在不远处看着她,蹙着眉头整张脸是丑的跟苦瓜似的,眼神中是明显的抵触。

    “我说你躲那么远做什么?不是你要跟过来的吗?”顾青烟揶揄说道,而后笑着冲他招手示意他过来,看着宋易安一脸的不情愿的挪着步子向自己走过来,还有那满腹幽怨的模样,莫名的觉得有趣,顾青烟挑眉小屁孩跟我斗。

    “为什么来这里?”宋易安用手掩住鼻子,眉心紧皱耐着性子问道。

    “为什么?没有为什么啊。。。”顾青烟说道,眼睛看着那些美艳女子一刻不离。

    宋易安是没有想到顾青烟会带他来这种地方,她这可是才出来没多久,只是看着她那一脸笑容跃跃欲试的模样,她还真是。。。宋易安还是忍住了拂袖而去的冲动。他可不知道自己若是现在离开,这人还会做什么更出格的事情,他不喜欢这种地方,更是不喜欢顾青烟来这种地方,此时他的心情很是阴沉,

    “要不我们。。。进去。。。逛逛。。。”顾青烟突然开口说道,眼睛却还在不停的往那院子里面张望着。

    “。。。。。。。”宋易安没有说话,只是一双漆黑的眸子定定看着顾青烟,这女人到底是在想些什么?她知不知道自己是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去这种地方。

    “怎么?你不敢吗?。。。那你就在这等着我去去就回。。。”顾青烟冲宋易安挑衅的挑了挑眉,拍了拍他的肩膀叮嘱着,而后便见她伸手将手中折扇打开,踏着步子自信的往那些缤纷颜色而去,背影好不潇洒惬意宛若游历人间不知世事的娇俏少年。

    “去就去。。。”宋易安此时心中深知这是顾青烟的激将法,却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他看着不远处拥攘的人,眉眼都快拧到一起,他是真的非常不喜欢,但是若是不跟着这个人还不知道会怎么样。狠了狠心气势汹汹的向阁楼门口走去。走进后看着那些女子更加明朗的简洁明艳的衣着,不由小脸满脸通红握紧拳头,眼睛盯着地面。

    顾青烟看着那个小小的身影,那背影让她觉得莫名的好笑,这小屁孩还真是。。。。。顾青烟摇摇头继续跟在他身后。

    “哎。。。小孩儿到别处玩去。。。”宋易安刚走到悦香楼门口,便被一双玉臂拦住了去路。那人皱眉蹙眼打量着眼前的小孩,神色有些不悦,她这里可不喜欢小孩来耽搁生意的。。

    “。。。”宋易安站在原地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看着地面。

    “姐姐,我们就是想进去涨涨见识不会捣乱的,你就让我们进去吧,。。。”顾青烟在后面跟上来说道,脸上露出标志性的笑容,笑成月牙的眼睛看着那女子。

    “这。。。。”那女子犹疑的打量着眼前的两人,她在这里这么久,什么样的客人没有见过,这还是第一次见着这么小的客人,虽说眼前这小孩穿着不俗,看起来不像是一般人家的孩子,而且这一大一小长相也不俗,但是这她们姐妹也下不了手啊,都还是孩子不是。

    “姐姐,莫不是送上门的银子都不要吧?”顾青烟看着女子,笑着将手中的一袋银子递到她面前。

    “既然如此,那请进便是。。。”那人接过银子在手上掂了掂,是脸上一喜,而后身子一侧让开一条路,笑颜逐开的将两人请了进去。

    两人进来后便被震惊了,进去是一个大院,左右分别还有两个院门,中间有一个假山,亭台楼阁布置精致奢华,上有一人正在弹着古筝,声音低沉悦耳,绕过假山,见的三面各有一个入口,里面皆是热闹不已。顾青烟不由的在心中点头,这悦香楼还真不愧是人们口中的销金窟,两人站在院落中间打量着周围,说实话此时顾青烟心里是有一点懵的,她是没想到这地方竟是这个模样

    “姑娘们,接客啦。。。。”

    “来啦。。。。”

    不知何人大声吆喝一声。而后四周鱼贯而出,来了几位穿着更加清凉打扮美艳的姑娘,在两人面前一字排开来。顾青烟不明所以的看着眼前的这一排女子,突然左手被一只小手拉住,低头看去此时宋易安此时正低着头,似乎有些局促不安,顾青烟是嘴角一勾,心中暗笑手上是握紧了他的小手。

    那些过来的女子看着眼前的两位客人,却是比顾青烟她们还要吃惊,只是她们也不过瞬间便把情绪掩藏起来,四周楼阁上的客人听着声音,探头出来看见两人皆是唏嘘不已。

    “小子,不错啊。。。”

    “出息。。。”

    “厉害啊。。小子,我这么大的时候还在玩泥巴呢。。。”

    四周传来客人的声音,皆是对出现在眼前的两个孩子是佩服不已,单就这俩孩子的胆识便让人佩服,她们这般年龄也不过是在门外踟蹰的。这些人本就是豪爽之人,倒也没有什么其他别样的眼光。

    “哎,那个小子,毛都没长齐吧,我说你能行吗?哈哈哈哈哈哈。。。。”

    突然,也不知道是谁吼了一声,然后周围便是一阵的哄堂大笑声音,顾青烟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手上是一阵刺痛传来,她看到宋易安的脸色更是阴郁。随手用扇子指了两个女子。又让他们帮忙安排了僻静的包间。两人跟着姑娘离开,身后起哄的声音方才渐渐消失。这倒是他们难得的话点,更是刺激了这群人,更是大肆的消费。

    来到包间后,顾青烟是立马收回自己的手,此时白皙的手上是红色的月牙印子,甚至几处都已经淤青了,她看着宋易安那臭臭的脸,是哭笑不得,这分明就是他自己非得跟来的。

    “怎么,看样子,第一次来?”顾青烟在屋里环顾一周后,看着依旧站在不远处不动的宋易安问道。

    “。。。。。。”宋易安依旧是没有说话,自打进了这院子,他便一直紧绷着神经,他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更不喜欢这种地方,虽然一开始知道是顾青烟故意的。

    下人将一些餐食和酒水送上来后,便退了下去,因着他们两人的到来,刺激了其他的客人,他们出手是更大方了许多,这让悦香楼的人对顾青烟两人倒是多了些好感,不仅多给了些别致的吃食,叮嘱两位姑娘是好生伺候着。

    顾青烟看着两人的歌舞,又看了看窗外不远处那些引来送往的女子,最后着实有些无聊了,宋易安到现在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跟个木头似的,她拿起一旁的酒杯喝起来,似乎觉得不够,转而拿来一碗将酒尽数倒在了里面,酒香是瞬间铺散开来。宋易安见此不由的皱了皱眉,却还是没有说话,终于在顾青烟喝到第三碗的时候,他拉住了她的手腕。

    “你也要喝?”顾青烟有些醉眼迷茫的问道。

    “你不能再喝了。。。。”宋易安看着顾青烟的眼睛说道。

    “你什么你,一小屁孩儿不会好好叫人啊,就知道欺负人,。。。”顾青烟一把推开他的手腕,一仰脖子又将一碗酒喝了下去。

    “。。。。。。”宋易安看着顾青烟

    “你喝是不喝?”顾青烟将另一个盛满液体的碗,往宋易安面前一推,眸子亮晶晶的看着他。

    “青儿。。。”宋易安眼神幽深的看着顾青烟。

    “噗。。。。”顾青烟听到宋易安叫自己的闺名,忍不住猛然将喉间的酒水悉数喷了出来,而后是不停的咳嗽这,这熊孩子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况且这闺名是人能乱叫的吗?她是一掌拍在宋易安的脑袋上,这称呼就是爹爹也很少用的,而后又将面前酒水推到他的面前。

    “看着我做什么,把这一杯再说话。。。”顾青烟目光涟漪,双颊浮上一抹陀红,甚是可爱。

    “。。。。”宋易安看着顾青烟,而后是下定什么决心般,端起酒仰脖几口咕噜咕噜便喝了下去、

    “嗯,这还差不多。。。”顾青烟满意的看着空了的碗,眯着眼睛挂上的一抹痴痴的笑容。

    “。。。。。。”宋易安看着眼前没有丝毫防备的顾青烟,心中更是悸动不已,这样的顾青烟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怎么没酒了,小二,上酒来。。。。。”顾青烟大声嚷嚷到,两名女子不知在何时已经停了歌舞,去到了门外,听到屋内的动静推门进来

    “去,去拿酒来。。。。。”顾青烟看着进来的两人吩咐道。

    不多时,便有人再次拿来了酒水,宋易安又跟出去说了什么,便进来坐在顾青烟身边,屋内此时便只剩下他们两人,两位姑娘似乎也被退了下去知趣的在门外候着,没有再进到屋内。

    “喝。。。。。”顾青烟也没有察觉周围的情况,只是端着酒对宋易安说道。

    “。。。。”宋易安红着脸明显有了醉意,却还是把顾青烟递过来的酒闷头喝了下去。

    “哦。。。我决定了,我不再欺负你了,你我就此共释前嫌吧,你今后就是我顾青烟的朋友,哈哈哈哈哈。。。。。”顾青烟拍着胸脯,神情迷糊的说道,而后更是豪气大笑。

    “你不是。。。我才不要和你做朋友。。。宋易安想都没想立马开口否认,他才不要和她做什么朋友,这女人分明说了要对他负责的,只是看她的模样如今是想不认账?想到这心情更是烦闷郁结,是狠狠一口闷酒喝进了肚子里。

    “什么?。。。嗐,算了,来,我们再喝。再。。。再来一杯。。”顾青烟眯着眼睛侧着耳朵,想再细听宋易安刚才说的话,却没有得到回应,她也不气恼转而将酒又满上,自己仰头又喝了下去,整个是畅快不已。

    “你。。。。。。”宋易安看着眼前的女人,心中气闷至极,这女人还真是乱人心神,偏他还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人,还拿她没有任何办法,最后他也跟顾青烟一样一碗一碗的喝起闷酒来。

    这一大一小的两个孩子,在悦香楼的屋里是推杯换盏的,喝的好不豪气,两人是将之前送上来的几壶酒全都给喝了精光。宋易安已经是醉趴下去,看着倒躺在地上的宋易安,顾青烟迷糊着眼睛,摇摇晃晃走到他面前,歪着脑袋看着他盯了半天,而后竟是坐到他旁边,然后。。。开始胡乱的扒拉起宋易安的衣服。其实,她心中一直很是委屈的,毕竟挨了可不止一顿打,到最后也没有瞧见什么真材实料的东西,可是实在是太亏了。

    “你这小身板也就这样嘛?也没有什么特别的。。。。”顾青烟是费了好大劲才把他的衣服解开,醉眼朦胧的对眼前的人说道。

    “。。。。。。”宋易安没有说话,他是喝了不少也醉的厉害,但却非常清楚正在发生的事情,只是他却任由顾青烟解开自己的衣服,没有任何阻拦。

    “不过皮肤倒是挺好的,比女孩的还好。。。”顾青烟伸手摸着手感很不错,而后竟是脑袋一沉躺在宋易安的胸口睡了过去。

    “。。。。”宋易安看着躺在自己胸口的脑袋,她鼻尖热乎乎的气息喷在皮肤上,感觉酥酥麻麻的,宋易安伸手轻抚上眼前酒醉坨红的脸庞,手指在她五官上描摹磨砂着,似乎要将它们全部刻画进心里,指尖传来温润触感更是让他兴奋雀跃不已,心跳也陡然快速跳动起来。

    等到顾淳安赶过来的时候,开门看见的便是,两个孩子相拥睡躺在地上,屋内是一片浓烈刺鼻的酒气,走近了才发现宋易安敞着衣襟袒露胸口仰躺在地上,而顾青烟则趴在那稚嫩雪白的胸膛上睡的正香,两人是鼾声连连,顾淳安看着眼前香艳又熟悉一幕,心中竟是异常的平和,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现在心情,他在家里找人都要找疯了,人在这风流地睡得正香。

    待仔细查看后顾淳安方才松了一口气,看着躺在地上的两个人,起身将顾青烟背在自己背上,然后抱起宋易安,在下人的帮助下带着两个孩子是快速的离开悦香楼,这个鱼龙混杂的地方。

    若不是师妹顾初夏来找到顾淳安,他都不知道自己这兔崽子是到这里来了。大半夜的到这种地方来,一不是为了看诊,二不是为了消遣寻欢,而是为了寻女,想他贞洁自守一生,从来不曾踏入这种风月场所,没想到到头来还节操不保,大把年纪竟来这种地方,也是人生头一次。想到刚刚在门口遇到的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他是老脸再次一阵臊红,这兔崽子还真是总能做出些你万想不到的事情来,若是自己有一个儿子又该是怎样的体验?想来怕是与这兔崽子也不分伯仲,想到这不由连连苦笑摇头。

    站在悦香楼门口的顾初夏,看着飘飞的红纱粉袖,她脑袋嗡的一声炸开了,整个人说不出的震惊和诧异,她倒也不担心自己儿子在这里出什么事情,毕竟自己儿子身边一直有隐卫跟着,只是她还从没有这样大半夜的出来寻过孩子,还是来这种地方,她心里甚至隐隐还有那么一丝丝的小兴奋,若不是顾淳安拦着她都想一起去那院子里看看了。

    顾初夏今天下午收到宋易安的消息,说是若是太晚未归便到悦香楼来寻他,开始她还以为是什么酒馆之类的,没想到竟然是这种风月之地,自己儿子还真是越来越出息了。顾初夏看着被带出来醉的一塌糊涂的两个孩子,心里是松了一口气,从师兄怀中接过孩子,只是看见自己儿子衣衫不整的模样,又看见顾淳安那副尴尬的样子,顿觉哭笑不得,看着师兄背上那个仍旧酣睡不醒的顾青烟,这孩子是对易儿身体有多大的执念啊。

    回到医馆后,顾淳安小心给两人喂下醒酒汤后,看着睡得四仰八叉的顾青烟,完全没了脾气。

    “成何体统,这兔崽子,就不能让我省点心。。。”顾淳安愤愤地说道。

    “爹爹,阿姐怕是心中憋闷,又无处倾诉所以才会。。。”顾清婉边照顾睡着的两人边说道。

    “那也不该带着小孩子喝酒啊,这都喝成什么样了,穿成这副模样去那种地方喝酒。。。”顾淳安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顾初夏说道。

    顾清婉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帮自己的阿姐辩解,看一眼旁边醉的不省人事的顾青烟,挺爹爹说她好像又脱了那个小孩的衣服,现在爹爹没有暴怒就已经很难得了。

    “那小兔崽子一贯顽皮,今日之事师妹不要跟她计较才是。。。。。”顾淳安看着顾初夏,有些愧疚的对她说道,别人可是世家弟子,被这兔崽子带到那种地方,若是传扬出去还不知道会对那孩子今后的名声有什么影响,而且那孩子还那么小,想想都觉得。。。

    “师兄不必放在心上,这男孩子多喝些酒也无碍。。。。。。”顾初夏笑看着一旁踟蹰忐忑的顾淳安,她还是第一次见着自己师兄这样,又看了一眼躺在一旁的顾青烟,想来那孩子为了劝易儿喝酒也没少费劲,她应该也是喝了不少。

    “那个兔崽子,是越来越难以管教了。。。。。。”顾淳安愤愤的说道。

    “师兄你就别怪她了,这事儿起始就是我儿子的原因,若不是易儿自己愿意,是喝不成这样子的。。。。。。”顾初夏笑着说道,全然没有丝毫的责怪之意。她知道自己儿子自己愿意,怎会踏足那种地方,更不会传消息给她,然后任由自己喝成如今这副酩酊大醉的模样。

    “。。。。。。”顾淳安张了张嘴,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只是不停连连叹气。

    “都是孩子,就让他们折腾去吧,也都不是什么大事,我觉得易儿跟着这孩子性子是变得活络了许多,挺好的。。。”顾初夏甚是满意的说道。

    其实,顾初夏她早就预想到自己儿子有一天会栽在顾青烟手里,只是万没有想到的是这样,之前她是大概猜到那日祠堂里发生事情的因果,自己儿子造下孽总是要还的不是,只是没想到这孩子竟是带着他去了那种地方,而自己家儿子还就真跟着去了,那可是女人扎堆的地方,还一起喝得不醒人事,看来还果真是一物降一物啊,她儿子当真是遇到自己的克星了。

    “我就从来没见过哪家孩子是她这样的。。。。”顾淳安满是气恼的说道

    “我倒是挺喜欢这孩子的。。。。又没有出什么大事,或许这些日子被憋坏了吧,就由着他们去吧。。。”顾初夏开玩笑的说道,神情却很是认真。

    “这。。姑娘家家的。。。再怎么胡闹也不改去那种地方。。。。你说若是传出去她这以后可怎么嫁人。。。。。。”顾淳安是忧心忡忡的说道。

    “大师兄,担心这些做什么,这孩子讨人喜欢,嫁人什么的,以后我让易儿取她。。。”顾初夏笑眯眯的看着顾淳安,心里还真有结亲的打算,她知道易儿肯定是喜欢顾青烟的,而且她也很喜欢这个孩子,到时候家里或许会比现在热闹许多了。

    “我。这。。。以后再说吧。看孩子们的想法。。。。”顾淳安听到顾初夏的话愣愣一下,看她的眼神很是认真,只是他却不想顾青烟嫁到那样的大家族去,以那兔崽子的性子,还不知道会闯出多大的祸事来,宋家可不像现在小小一隅之地。

    “嗯,好。。。”顾青烟看出顾淳安的迟疑,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