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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南隽气冲冲的出去,都快冲出院子了,心中暗觉不对,立马折返回去推开门“宋晏!你把话说清楚!”

    林晏睨了他一眼,俨然一副云淡风轻道:“我已经讲的很清楚了,动了我的人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白珩野纵横商场多年,虽说不在我的身边,但也算左膀右臂。”

    “废你千机寨而已,你不是还有浮陀宫嘛?”

    他这般态度把宫南隽气到脸红脖子粗“宋晏,你,你,你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宫南隽气的原地爆炸,指着他质问“你究竟是不是宋晏,你把面具拿下来!”

    “呵,若我是宋晏,你当如何?”

    他当如何?宫南隽脑子短路了一下,他不说话了,什么叫他当如何?难道还要被宋晏牵着鼻子走吗?

    “哼,我不如何,若你是宋晏,你灭我分舵一事就不与你计较。”

    到底是怕了,宫南隽总觉得宋晏彻彻底底的变了,从前他就知道宋晏是疯子,可如今他觉得……

    宋晏真的疯了,彻彻底底的疯了。

    林晏轻笑一声“这样吧,我揭下面具,我若是宋晏,你就把买家告诉我。”

    闻言男人拍桌反对“不行!出卖买家,我千机寨在江湖上就声名丧尽了!”

    这比灭了他还难受,宋晏就是故意的。

    “咳咳,我不想知道你是不是宋晏了,那个,那个,白家和我分舵的事就,就扯平了。”

    君子得进退有度,是吧,宋晏应该不会做的太过。

    宫南隽这般想着,一道冰冷的目光却让他起了鸡皮疙瘩。

    “南隽,你觉得我,是一个好商量的?还是说你是来找我商量的?”

    一股凉风从他脚底窜起来,宫南隽打了一个冷颤,心乱如麻自己这是造孽啊。

    怎么就招惹了宋晏?

    宫南隽就差下跪求饶了,一派可怜兮兮的看着林晏“银凰,你大人大量,就饶了我吧,小的在江湖上就是混口饭吃。

    你好歹,给我留个‘碗’是吧,看着昔日情分饶了我吧。”

    闻言林晏沉默,昔日情分。

    “南隽,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四年前

    “阿昭这个胆小鬼,居然自己跑回去了,可恶。”

    一袭红衣的林晏气鼓鼓的走在街上,今日出来是为了让宋昭开开眼,这冀州兰城里,有着远近闻名的赌石场,林晏去过一次。

    里面皆是三教九流,小道消息最是流通也是有几分可信度的。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今个儿取出一枚奇石,给大伙儿开开眼。”

    台上的伙计话落立马就有人对跳“你说奇石就奇石啊,搞不好里面是一堆废料呢?”

    伙计面不改色“哎,这位客官别急,此石乃是青龙山上出的,不是极品也必定是珍品,甚至是稀有珍品。”

    一听是青龙山出的石,气氛达到了高潮,林晏哂笑一声准备上楼去,却被一个青年叫住。

    “这位小兄弟,为何无故哂笑啊?”语气中没有夹杂其他就只有疑问和好奇。

    林晏回头,看见一个身着白衣的青年,“你是在喊我?不知兄台有何贵干?”

    宫南隽笑道:“没别的事,就是好奇小兄弟你为何发出哂笑?”

    “无他,只是觉得这赌石场吸引人的方式千篇一律,甚是无趣。”

    宫南隽折扇拍手“同道中人啊。”

    林晏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在下宫南隽,不知在下可有幸认识小兄弟?”

    伸手不打笑脸人,林晏礼貌的报上名来“宋晏,幸会。”

    宫南隽脸上笑意渐深“幸会幸会,我与宋小弟投缘,不知宋小弟可去过这冀州兰城里的月满楼?”

    “月满楼?”

    “对,月满楼。”

    林晏轻笑一声颇为戏谑道:“据我所知月满楼是青楼,宫主提这个是想?”

    “咳咳,我听闻月满楼的艺妓,满枝舞姿天下一绝,想邀你一同前往。”

    宫南隽还没有注意到林晏对他的称呼,林晏没有推却,跟他一起去了月满楼。

    “第一次见面?有什么特别的?”

    宫南隽不解,他们初见时并无任何特别的事啊?

    “第一次知道你姓名,我便得知你是浮陀宫宫主。”林晏云淡风轻吹茶沫。

    闻言,宫南隽呼吸一窒,四年前能单单凭名字就知道他身份的人,屈指可数……

    细思极恐呐,四年前林晏几岁?

    十三岁?十四岁?

    “南隽,白珩野是我在江南的眼,手,他的死绝对不可能轻易善了,这样吧,五年,你和你的手下任凭我调遣。”

    宫南隽眉头紧锁“不行……”抬眸对上那双眼睛,又立马怂了“三年,就三年不能多了……”

    “八年。”

    “五年!五年行了吧,算我求你了,宋晏高抬贵手吧。”

    “成交,五年内你们任凭我差遣。”

    白陌敲门进来,满脸憔悴衣裳有些凌乱,看见宫南隽,下跪的动作硬生生变成了作揖“白陌见过公子。”

    “起来吧,这位就是千机寨寨主,想知道什么,就问他吧,我乏了。”

    “是,公子安息,属下告退。”

    白陌看了一眼宫南隽,后者缩了缩脖子跟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