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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约定比试

    “小友手下留情!”

    一声疾呼于场上响起,老者身影如迅雷般出现于邹钟秀面前,一掌运用巧劲将程然击退又不会造成任何伤害。

    从鬼门关前走一回的邹钟秀双腿一软,瘫坐在地,浑身冷汗直冒。

    血铠解除,她颈部正中心可见一点殷红,有鲜血缓缓流出。

    “多谢言老救小女子一命。”

    邹钟秀柔柔谢道,又心有余悸地摸了摸颈部的伤口,眼中闪过一丝惧意。

    他下手当真狠戾!

    见自己视作孙女的孩子遭受如此挫败,言老不禁长叹道:“唉,小姐回去吧,记住这次教训,莫要再因感情误事。”

    “言老莫急,等我再去与程然说几句话。”

    “小姐你——!”

    “放心吧,这回不会再起争端。”

    邹钟秀好声宽慰一番,就坚定地朝程然走去。

    而程然也收起长剑,皱眉看向这外表颇为出众的女子。

    他能感觉到,在之前的比试中,对方放了好多次水。

    就连最后对拼阶段,她不仅将长枪偏移向自己侧腹,连水球所附带的灵气都消减几分,简直像是生怕把自己给伤到。

    既然如此,又为何执意来找自己麻烦?

    两人再度面对面站立,此刻已是一点儿火气都没有。

    四目相对,她嘴唇微动,话语却很不客气。

    “程然,这回是你赢了,下回可不一定。”

    “放心好了,我会一直赢下去的。”

    程然嘴角一撇,不屑回应,目光却微微闪烁起来。

    眼前这女人居然还灵气传音,究竟是有什么目的?

    不等他想明白,邹钟秀却又微微仰头,可怜巴巴地直视程然双眼道:

    “能不能把法器砍刀归还于我?那是族内的法器,丢了我会有不小麻烦的。”

    “你求我啊,求我说不定就——”

    “求你了。”

    见鬼,这女人怎么老不按照套路出牌。

    程然面庞微微抽搐,只好拂袖背过身去淡漠道:“想也别想,这是我的战利品,你去喊邹家的人拿东西来换。”

    “另外,你输了,就不准再插手两家渔帮之争,不然下回我可不会再有留手!”

    话音落下,程然的身影就从原地消失,懒得与这女人多争辩。

    反正等会儿还要再见面。

    ……

    百味楼乃是怀安区有名的酒楼,不论红案白案,哪怕在整个九龙城都算得上前五的水准。

    纵使价格偏贵,这里依然每天人满为患,包厢更是只提供给修士家族,绝非寻常凡人所能觊觎。

    程然虽说尝了不少他家的糕点,却还是第一次亲身来到这酒楼内,全因某位邹家女孩传音道:

    “今夜百味楼,钟秀于宝莲厅宴请程然公子,望公子莫要拒绝。”

    真是个难以揣测的对手,完全摸不清她做这些事的目的是什么。

    但既然地点定在怀安区内,程然完全有理由相信对手没有恶意,索性就过来看看。

    一进宝莲厅,就有扑鼻香气袭来,桌上摆满了丰盛菜肴,而邹钟秀正十指交叉,微笑着欢迎来宾:

    “程然公子,钟秀很高兴您能前来赴约。”

    周围并没有觉察到埋伏的气息,整座酒楼也正在马力十足地招待客人,她若是想要谋害自己,不会选择在这个时间地点。

    程然自是欣然入座,却又一言不发,只是用手指有规律地敲击桌面。

    他在等对方按捺不住先开口。

    两者如此对峙数分钟后,邹钟秀果然无奈扶额道:“公子当真傲气十足,也有傲气的本钱。”

    “其实钟秀这番请公子来,是有事拜托公子,希望公子能在之后的计划中稍微配合一下钟秀。”

    “计划?什么计划。”

    程然皱眉问道,他可不记得自己曾与眼前的邹家小姐有过什么谋划。

    而邹钟秀这才坦然交代道:“只是钟秀自作主张罢了,公子不必介怀,此事对公子绝无半点坏处。”

    “通过之前的交手,想必公子也能觉察到钟秀并无敌意,这只是计划的一环,那把法器砍刀就是钟秀给公子的赔偿。”

    “而钟秀的计划,则是在接下来的七天,上门去挑战公子三次,还望届时公子能手下留情。”

    居然还要来找自己打三回?

    程然嘴角一抽,沉声说道:“莫名其妙,我没有理由接下,若只是来说这些废话,那我可要走了。”

    “公子莫急,此事对公子有三重好处,且听钟秀慢慢道来。”

    见程然作势起身要离开,邹钟秀却淡然一笑,不慌不忙地解释道:“其一,公子能连续三次击败血轮中期的钟秀,则会使叶家大小姐对公子的评价提升,对公子未来资源上的倾斜也会更多。”

    “想多了,我在主人心中的评价是满分,没法因这种小事提升。”

    “其二,钟秀三次挑战都会广而告之,九龙城绝大部分修士都会知晓公子威名。”

    “太出名可不是件好事。”

    程然已来到门前,他实在想不出对方有什么条件能打动自己。

    邹钟秀伸出第三根手指,胜券在握般自信开口道:“而其三,公子能得到一门血轮境术法,是家父早年偶然所得,难得一见的只关乎灵气操纵的术法。”

    “这门术法所需天赋悟性极高,却又不涉及血气运用,哪怕上供邹家也得不了多少好处,因此被家父收藏。但似乎这门功法恰好适合程然公子呢。”

    程然猛地转身,只见邹钟秀笑意盈盈,仿佛早料到自己会回头。

    自己当然会回头,这类术法对重视肉身与血气的血轮境修士算是鸡肋,但对自己而言简直再合适不过。

    可对方究竟有什么目的?

    “钟秀的目的对程然公子而言并不重要,只需要应战三场而已,自然也不可能对公子能有什么糟糕的影响。”

    邹钟秀说着,话语一转,笑容肆意起来:“还是说,程然公子怕自己会输?”

    “幼稚的激将,以为我会轻易上当吗?”

    程然冷哼一声,却又转身落座,伸出两根手指:“我也有两点要求,不接受就此作罢。”

    “其一,我现在就要那门术法,以免你半路反悔,害得我多余出手。”

    邹钟秀微微点头道:“可以,但还请公子先将第二点也讲明白。”

    “其二么,只希望你记住,这三场挑战的主动权在我,一旦我觉察到任何对我不利的因素,我就会立即停止比试。”

    这条件称得上过分,有种就算程然白嫖了术法对方也说不得半句怨言的意味。

    但邹钟秀却嫣然一笑,竟直接将一宗卷轴推到程然面前——

    “公子尽管放心,钟秀从不轻易诓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