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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没用,我还以为你能干出什么大事儿来,这么半天了就抓了一只兔子。”玉髓从树上跳下,差点把魏雨缪给吓死。

    这人太无耻了,要跟就正大光明的跟,这么偷偷摸摸的跟着也不知道谁比谁更像贼。

    “玉髓姑娘真是有本事,你要不是从树上跳下来,我都不知道自己被人跟踪了。”

    玉髓冷嗤一声:“把兔子给我吧,中午做个麻辣兔。”

    魏雨缪躲开玉髓的手,一边往回疾走,一边道:“想吃自己抓去,窃取别人的劳动成果不道德。”

    玉髓一脸的鄙夷,不过是个人质,也敢这样大放厥词,真是嫌自己命太长了。

    魏雨缪抓这兔子可不是为了吃的,她得通过它找到大鸟,能不能脱困就看这只兔子了。

    回到院子魏雨缪就坐在桃树下与兔子神交,偶尔还自言自语,玉髓就站在一旁百无聊赖的嗑瓜子,人都要闲出屁来了,看魏雨缪那安心恬淡的模样,想必也跑不了,干脆扔掉瓜子去找战无征了。

    魏雨缪冷笑着瞥了玉髓一眼,又回过头继续逗弄兔子,上一世她只是普通的驯兽师,这一世魏雨缪发现自己竟然能听得懂兽类

    的语言,甚至能与它们沟通,真是天不亡她。

    午饭战无征没回来吃,玉髓也不见了,魏雨缪乐得清净,吃完饭抱着兔子就去午睡了,半梦半醒间她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看自己,手便摸索着去找那只兔子,摸索了半天都没摸到。

    她猛地睁开眼睛,战无征那张放大的脸正似笑非笑地盯着她,他手里正握着兔子的两只耳朵,那野兔的眼睛更红了,双手双脚不停的蹬着,向魏雨缪求救。

    “战无征,把它放下。”

    战无征一声冷笑,“一只野兔而已,你这么紧张做什么?玉髓说她想吃麻辣兔了,今晚就吃它了。”

    战无征说完就要走,魏雨缪一把扑上去抱着战无征的腰,谁知扑滑了,人滚到了地上,摔得她七荤八素的。

    “战无征,我求你,把兔子还给我,离开父母家人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夺走我唯一的精神寄托,战无征,就算是你喜欢的玉髓要吃野味,你可以自己去抓,你不能这么对我……”魏雨缪越说越委屈,最后哽噎得说不上来话,只是眼泪婆娑地看着战无征。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魏雨缪让战无征

    觉得很心疼,可她怎么能说在这里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呢,这里还有他啊。

    战无征蹲身将魏雨缪扶起,兔子也放她手里,“姎姎,你别哭,我把兔子还给你便是,你以后若是觉得孤单了我陪着你。”

    刚刚情绪一上来就没稳住,真是太丢人了,不过也好,既然博得了战无征的同情心,她逃跑的几率又大了许多,只是这苏衍是怎么回事,这么多天还不来找她,到底是能力问题,还是他根本就不想找她?

    就在这时,一道冷箭从窗户射入,目标很明确,魏雨缪手里的那只兔子,魏雨缪听到动静侧身躲过,很快又迎来了第二箭,魏雨缪还没回神,箭风便擦着她的耳畔过去,截下了她的一缕头发。

    “谁?”战无征厉声,眼中隐隐有怒意在酝酿。

    外面的人根本无惧,又是一箭穿窗而入,这一箭是对准魏雨缪的心脏而去的,箭风很凌厉,力道很大,魏雨缪以为自己必死无疑。

    说时迟那时快,战无征一把抓住了箭身,箭锋擦着他的掌心划出一道血痕,魏雨缪吓得待住,忙放下兔子去看战无征的手。

    “你…你的手没事吧?”

    “小

    事!”战无征扔下利箭准备撕了衣袍包扎伤口,魏雨缪忙掏出手绢替他包好,这时一群人押着一个人进了屋,那个人不是别人,是玉髓。

    魏雨缪暗暗心惊,她往日便觉得玉髓这人戾气太重,却没有想到她会当着战无征的面刺杀她,就仅仅是为了一只兔子吗?

    还是因为她流的那把可怜泪,博了战无征的同情?

    “先去请郎中吧!”魏雨缪开口,不等战无征下令立马就有人领命出去了。

    战无征坐在榻上冷眼瞅着跪在地上的玉髓,道:“知道背叛我的下场吗?”

    玉髓连忙叩地,“玉髓没有背叛你。”

    “还敢狡辩,给我掌嘴!”

    战无征话音刚落,旁边的侍卫就托住玉髓的下巴给了她一巴掌,男人的力道比女人更大,这一巴掌下去玉髓的嘴角便隐隐有血丝渗出。

    “玉髓,我可以宠着你,惯着你,也可以废了你,刚刚的箭准头很好…”战无征顿了一下,目光落在魏雨缪身上,道:“刚刚她准备要你的命,所以,她的命也是你的了。”

    魏雨缪暗暗心惊,战无征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既然玉髓的命是我的了,那就算了吧

    ,反正我也没事。”

    战无征冷笑一声,将受伤的手晃了晃,“你管这叫没事?”

    玉髓连忙磕头,“爷,是玉髓错了,求爷放过我吧!”

    战无征冷冷的起身,道:“将人绑桃树上,准备弓箭!”

    说完用受伤的手抓起魏雨缪出了屋,很快便有人搬来摇椅,奉上了瓜果零嘴。

    玉髓被绑在桃树上,一脸的不甘心,“战无征,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呢?你明明知道我对你的心意,魏雨缪她有什么好的,不过是一个水性杨花,三心二意的女人,为了她你这样对我你会后悔的!”

    “呵!后悔?”战无征懒懒地躺在摇椅里,眼睛盯着自己手上的伤,其实他看的是手上秀着兰花的手绢。

    “玉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潜伏在我身边的奸细,我对你百般纵容不过是放低你的警惕而已,我告诫过你不能伤害魏雨缪的性命,但你今天跨线了,所以……”

    “这些都是你自找的!”

    战无征说完看向一旁的侍卫,侍卫心领神会,将弓箭递给了魏雨缪。

    魏雨缪看了看侍卫递来的弓箭,又看了看玉髓,最后将目光落在战无征脸上,“可是我不会射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