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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有种穷你想像不到

    夕阳西下,夜寒二人才走到了张大叔家。

    天空,残阳如血,红艳艳的晚霞铺满半个天空,似欲越过大山汹涌而来。

    夜寒就那么看着前方,一处背靠山崖的土丘上,并排三个土房子,彼此相隔三丈左右距离,一望尽收眼底。

    说是土房子,因为下半部是借着山势挖掘而成,上半部分则是木制的。最特别的是,窗户都用木头钉的很严,若不是不同于别处的一丝丝缝隙,还以为没有窗户。

    房前倒是一大片宽阔地,能看到种的一些瓜果蔬菜。而四周有大片的荒地,均没有被开垦。

    张大叔家在最里边,隔着很远张大叔便扯着嗓子喊道:“孩他娘,家里来贵客喽!”

    这份热情,让夜寒一阵感动。

    夜寒的五识很敏感,不刻意便能够听到每一家,屋里都有着人忙碌似的动静。

    但意外的是,直走到张大叔家门前,邻居们都没见人出来,也不见张大婶出门来迎他。

    也许正忙着做饭吧。夜寒心想。

    “我回来了。”张大叔随口说了一句,便在夜寒的搀扶下推开木头房门。

    夜寒明显感觉张大叔的心跳加快了。

    推门而入,入眼处就是一处土灶台,坐着一口空着的大锅,往左边零乱的放着一堆杂物。

    往右,是一道门,里边应该是住人的地方了。

    夜寒想也没想就扶着张大叔往屋内走。

    张大叔脚步明显顿了一下,就顺着夜寒进了屋。

    夜寒脸带微笑,准备着与张大婶打招呼。然而……

    他进到屋里的时候,笑容便僵住了,目瞪口呆的定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映入眼帘的,是一铺没有席子的土炕,表面抹的还算光滑。关键是,此时土炕上有大小两女和一男孩,面朝他们挤坐在一起,正在撕扯一块破布单,往自己的身上拉。

    病了?

    医者的惯性思维一闪而逝,夜寒就明白怎么回事了。遮羞。

    炕上,三人挤在一起,左边年长的女人仍露着双肩,右边小男孩倒是只露出一个脑袋,可怜的是中间的那个少女,被二人挤在中间,姿势看上去很是难受。

    虽然身体在布单后面,这布却有着大小的窟窿,李婶的皮肤隐约可见,而少女那两只浑圆的蜜桃,正对着最大的一个窟窿,大片雪白映入了夜寒的眼中。

    坚挺。两粒樱桃鲜红。

    夜寒不由浑身一热。他哪里经历过这种阵势。

    愣怔的瞬间,他心思百转,似乎想明白了很多事,又生出了许多新的疑问。

    而炕上的三人,正紧张的看向夜寒。当看到他少年模样,原本眼神中透着惊恐,还有羞愤,也淡去了好多。

    只有少女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神色,急忙低垂下头扭向了身后。夜寒捕捉到了那一脸通红,如火烧云。

    夜寒想转身出去,可张大叔一句话,又让他停止了动作。

    “孩儿他娘,这是夜公子,十四岁。”

    可他话音刚落,李婶的眼神就变了,竟仇视着夜寒,还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而少女也是突然转回头盯着夜寒,眼里竟有了泪花,似有无限委屈。

    夜寒一头雾水,不就是介绍一下自己,怎么就这般了呢?

    “不可以,不可以卖姐姐。”小男孩一脸倔强的冲着张大叔吼道,突然站出来,小身板瘦弱枯黄,却显出一种力量。

    夜寒一愣。转头看向张大叔。

    而此时,少女已经泣不成声。

    张大叔更是惊愣,他知道自己的话让老婆儿女误会了。急忙开口道:“唉,你们误会了。不是卖给他,不是卖给他。”

    他也是生怕惹夜寒不高兴,他心中已认定这个衣衫普通的少年不简单。

    这话又是让屋内所有人一惊,母女三人纷纷疑惑的看向他。

    难道是卖到花楼?夜寒的打扮,一看就像个伙计。炕上母女心思急转,心直往下沉。脸色更是阴沉如水。

    “唉呀,不是,不卖呀,没卖呀!”

    唉,张大叔重重叹了一口气,啪!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急切迈步靠向炕沿,差点摔倒,还好一旁的夜寒给扶住。

    张大叔似乎也想到了什么,紧接着道:“这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嘴笨,没说明白。”

    赶紧指着夜寒,冲着张大婶道:“孩儿他娘,我今天受伤了,若不是夜公子,就回不来了。我就想告诉你,他也是个孩子,就别避讳了,给我们做饭去。”

    听了张大叔的话,母女紧张的心放下 ,身体一下子松软下去。

    此时众人也才意识到,母女上半身全都显露了出来。之前会错意,光顾着紧张,布单掉落都不知道。

    少女一手拉起布单,一边抬眼瞟向夜寒。而夜寒已转身向外走去。

    直到此时,张大婶才紧张的探身问道:“孩子他爹,你受伤了,不严重吧?”

    说着话,直接将破布单罩在了女儿身上,然后旁若无人的去做饭了。看来,一家人在一起时,已习以为常了。

    ……

    站在房前,夜寒内心真的无法平静。他明白张大叔为什么说老婆女儿不出来干活了。目光也不由看向另外两处房子。

    心情如已经降临的夜色,漆黑如墨。他使劲晃晃脑袋,努力压下乱七八糟的想法。也起了离开的心思。

    似乎猜到夜寒心思一样,张大叔很快走出来,拄着一根棍子,默默站在夜寒身边。

    “让恩公见笑了,是我无能啊。”良久,张大叔悠悠一叹道。

    “为什么不给他们买身衣服呢?”夜寒没心思纠结张大叔称呼上的变化,犹豫很久的问题终是忍不住问出来。

    “没有钱。”张大叔答的很痛快,说完就沉默了。

    夜寒很意外他回答的如此直白。他早就意识到,他的到来,给张大叔和他一家人带来了很大压力,表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