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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叫唤到的白娇娇,下意识就站了起来。身体的记忆是很老实的。

    谢绿烟脸上的喜悦乍然消散,唤起了怒火:“大浪,你爹他们还没回来,这白家的人就已经找上门了,你可得好好拦着。”

    傅浪看着白娇娇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又想起了不久之前,她在白家院子里被她老太和大伯母纠缠的可怜模样。

    “嗯。”他说完,就随手抄起了门后的一把沙铲,去开门。

    谢绿烟则拉着白娇娇,对她慈蔼地笑了笑:“你就在这,别出来,免得他们直接上手把你给拖走,伤了你。这海边的汉子我最是清楚的,粗鲁。”

    说完她便起身走了出去,并关上了门。

    被留下的白娇娇哪里能安的下心神,呆呆地看着面前的烂木门,听着越来越远的脚步声,心下却担忧不已。

    他,真的行吗?白家的大伯可凶了。对了,还有堂哥,也不是省油的灯……

    海边的女子最是没地位,这谢大娘即使对她挺好,但也不一定能坳得过那白家当家人白海。

    毕竟,她白娇娇的命,之前可是被白家随意操控,捏软搓圆还不是他们一句话的事情,前身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一想到这儿她坐不住了,随即起身,在屋里翻了一把扫把紧紧握在手里,攀在门后边细细听着外边的动静……

    傅浪一打开门,白明水的拳头就带着一股风抡了过来,但他的大掌的速度更快,指节分明的手包在白明水的拳头上,牢牢地压制住他,捏的对方生疼。

    在外头的八卦三人组顺势回到屋子里,一并站在了傅浪的身后,何二宁还嬉皮笑脸跟谢绿烟打了声招呼:“婶子。”

    “欸。”谢绿烟瞧着这个顶个的三个小伙子来了,心下大安。

    白明水使劲都抽不回去,一时更加难堪,怒骂:“白娇娇呢!你们傅家!这么穷!怎么使的法子,骗了我白家的姑娘!”

    “说啥骗呢!你咋不说你白家老太还有那卢花花要把娇娇卖给那老鳏夫?你娘咋不嫁呢,条件这么好,年龄也配,何必做我们堡渔村的婆娘呢!”谢绿烟横着脸,叉着腰,毫不畏惧。

    白明水的脸已经开始沁出豆大的汗珠了,痛苦至极,不断的用力想把手给抽回去。

    而傅浪的手臂却稳稳的,像只铁钳子一样牢牢的制住他。

    何二宁双手搭在俩兄弟的肩膀上,扬起下巴痞痞地说:“白明水,你不知道我大哥是堡渔村的一霸吗?大白天的喝多了吧,还想和我大哥动手,傻鸟!”

    “够了,快松手!”白海只觉得丢尽了脸面,周围围观的婆娘和打鱼归来的汉子越来越多,不断对着他们俩父子指指点点的。他恼怒的吼道:“让白娇娇出来,回去!”

    “回哪?白海,你是不是想趁着我家大头还没回来,跑上我家来撒泼啊!”谢绿烟泼辣地顶回去。

    白海一贯是在白家说一不二的人,哪能容忍得了谢绿烟的甩脸,硬梆梆地说:“你一个妇道人家,又有什么资格来这里说话?等大头回来,有你好看的!”

    “你!”谢绿烟被他数落,气极了。

    傅浪看着娘被白海数落,一发力就把白明水的手给甩了回去,把白明水震得手臂都脱臼了。

    “爹!我的手!手断了!”

    “欺人太甚!”白海查看过白明水的情况,转而就要抄家伙。

    突然他感到屁股上传来一阵剧痛,一阵踉跄后跌到地上去了。

    “谁赶踹我!”

    一道粗犷的男声就响在了他的头顶:“怎么,白海,敢趁我不在家,带着你的好大儿,打上我傅家!这是欺负我傅家没人了吗?”

    “爹。”傅浪上前去接下傅大头的渔网,拖回了院子,便不管了。

    谢绿烟也俱放下一颗心,站在一旁同傅大头说了来龙去脉。

    ……

    院子里,八卦三人组一边帮着收拾着鱼桶、渔具,一边冲随他爹打鱼回来的傅波挤眉弄眼的说:“你嫂子在里面呢!是白娇娇!”

    傅波震惊地要喊出来,难怪呢白家的人在这闹事,却被他们一把捂住了嘴:“唔……”

    “在吵什么呢?”

    傅浪一回头,那搞笑的四人则僵硬着身子,互相“友好”地给对方拍拍身上的莫须有的灰尘。

    而傅浪转身去拉渔网的时候,那四人就又互相拉扯了起来。

    傅波小声的指着那紧闭的堂屋门:“里面?”

    三人组也猜是,忙不迭地点头,点得跟拨浪鼓似的。

    傅波的心那可羡慕得紧,那可是堡渔村的白美人啊,可比那些黑黢黢的女娃子好。

    他突然想起了村长的女儿,那个肆意的何天晴。

    ……

    白娇娇听着门外不断传来的嘈杂的男声,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出去,她怕出去了之后,会变的更乱,但又怕他娘俩势单力薄,被他们白家欺负。

    正当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傅浪却出现在面前。

    他打开了一点门缝,一双沉静的眸子对上了她有些惊慌的脸。

    “怎么了?不用怕,外面有我爹呢。”他看着白娇娇一脸不解的模样,又多说了两句话,“我爹的拳头,硬。堡渔村没有打得过他的,你大伯自然好……商量。”

    白娇娇眨眨眼,眸光里带出来的他的倒影,暗笑不已。

    你傅浪,看起来也不似个“善茬”,她那堂哥也没落得了好处呢!

    可傅浪不敢再看,耳朵有点红,突然就走了。

    白娇娇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只好又掩上了门,听着动静。

    院子外。

    白海搀扶着满头大汗的儿子,气的脖子都红了,可面对那环胸的傅大头,他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那你傅家白得我白家一个黄花闺女吗!真是岂有此理!”

    “人家白家又不是你的白家,你那侄女是白河的,你们家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