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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花如的难以言痛

    皇后一落座,就听她又道:“对了,瞧着方才与你站在一起的,可是夜王妃?”

    福宁露出一对小虎牙,言笑晏晏:“是阿言。”

    花言原本打算做个缩头乌龟,心里正祈祷别人对她最好视而不见时,

    福宁突然朝她招手:“阿言你过来。”

    真是够了,有个铁杆子朋友,还是拖后腿的。

    花言低着脑袋,看不清她面上的表情。

    “抬起头来。”

    花言抬头,目光对上皇后的刹那,着实被皇后的美貌震惊了一把。

    皇后竟生得一副好相貌。

    她的好看不止是皮相,那种母仪天下的风姿和优雅,举手投足间的稳重端庄,当真凤仪天下,令人心生仰望。

    花言内心打着小九九,耳边传来皇后关切的问询:“夜王妃近来身子可好些了?”

    “多谢娘娘挂怀,在庄子静养一段时日,现下好了许多。”

    “如此,也不算枉费皇弟的一番真心。”

    “是。”

    二人对话落入众人耳畔,一些个别有用心的官家夫人,皆是讳莫如深的表情。

    “如妃在昭翠宫,你们姐妹许久未见,应是有很多体己话要说,就先退下吧。”

    “是。”

    “我陪言儿同去。”

    “嗯。”皇后微微颔首,同意了福宁的要求。

    直到离开清水轩很远。

    花言拍拍狂乱的心脏,叹道:“总算逃出生天。”

    福宁嗤笑一声:“真是夸张。”

    “我是不知,皇后竟生得如此貌美。”

    花言忍不住连连赞叹。

    福宁却是突然骄傲起来:“我们林家女儿,个个貌美如花。”

    “其中,包括你?”花言故意拉长语音。

    “你说我长得不好看,花言,咱们是不是好姐妹?”福宁说着,伸手就要挠花言痒痒。

    花言躲着跑开了,然后冲福宁表情严肃道:“好姐妹,也不能撒谎啊。”

    两人一路笑着闹着,路过的宫人丫鬟时不时向她们投去好奇的目光,见到是福宁郡主带着一个模样俊俏的姑娘在玩闹,好似见怪不怪地继续低头赶路。

    昭翠宫。

    花如正坐在殿内小几上侍弄花草,丫鬟夏至在旁边竭力劝阻:“娘娘。您这手还未痊愈,歇歇吧。”

    花如抹了把额间细汗,看着发黄的叶子,叹息道:“这些花草认主,你瞧,几日没侍弄它们,竟也会给我使脸子了。”

    “今日宫宴皇上本是让您也去的,娘娘为何称病不去,您可是好些日子没见到夫人了。”

    花如放下手里的剪刀,接过夏至递过来的茶水,轻泯一口,苦笑道:“我何尝不是想念至亲,可我既已答应太妃,就不能食言,尤其是在这个时候,言儿也该到京都了。”

    夏至默然,垂首不语。

    这时,门外进来一个小丫头:“娘娘,福宁郡主带着二小姐到了。”

    “什么?”花如猛地起身,打翻了桌上的青花瓷瓶。

    “娘娘小心。”夏至忙伸手去扶,下一刻,眼前人影早已消失在殿内。

    花言站在昭翠宫的大门前。

    白墙红瓦,整座宫殿周围,种满了高矮不一的树木,大门敞开时,入目皆是圆形拱门和回廊,

    数不清的珍花异草竞相开放,空气中不时散发阵阵奇香。

    此时阳光绵长,透过枝丫缝隙洒在昭翠宫墙上,说不出的清幽雅致。

    花如远远见到大门外站着两个身形曼妙的少女。

    心中一喜,素来优雅持重的她竟然小跑起来。

    “娘娘您慢些跑。”

    “昭翠宫的事,不许跟言儿透露半个字。”

    “婢子知晓。”

    福宁余光瞥见一抹倩影,眼睛瞬间弯成月牙:“阿言快瞧,你长姐来了。”

    花言怔怔看着前方那抹纤瘦的身影,心里说不出的感觉,激动,难过,亦有忐忑。

    比起花言,花如的长相更具江南女子的温婉,一双眸子盈盈带水,鼻子小巧精致,远山眉盛满忧思,尤其出色的,是她身上那股子书卷气。

    她着了一身深兰色织锦的宫裙,裙裾上绣着红梅,一举一动皆是不染尘俗的高洁。

    “长姐。”

    “言儿怎的来昭翠宫了?”

    福宁脆生生道:“姑姑让我们来的。”

    花如笑容顿住,瞳孔微微一缩:“皇后让你们来的?”

    两人齐齐点头。

    她收起眸中暗淡,拉起花言的手笑道:“同我来。”

    几人停在一处水上廊亭,廊亭建在湖水中央,时值晚秋,荷花尽数盛开,水中锦鲤时不时吐着泡泡,几人在亭下就座,夏至利索地斟满茶水,随后识趣的退到远处。

    “夏至还是这般机警。”

    花如但笑不语,她泯了一口茶水,试探着开口:“今日进宫,没人为难你吧?”

    不说这个还好,说起这个,福宁就像踩了火药般,不等花言开口,只听她气呼呼地怒道:“那个沈知意,惯会嚣张跋扈,有朝一日,我非得给她点颜色瞧瞧,省得出来乱咬人。”

    “发生了何事,快说与我听听。”

    “她竟然带着一群人拦我们的路,甚至言辞羞辱,当真是没教养。”

    花言担心再让这小妮子说下去,会引得花如担忧,于是开口阻止道:“无非就是小女儿的心思罢了,不放心上就是。”

    谁知,向来性子宽宏的花如竟是脸色一沉,厉声道:“怎可如此纵容他人胡乱攀扯,言儿你记住,不可让别人轻易欺辱了你去。”

    “长姐你瞧瞧我。”

    花如一双水眸认真看向花言:“瘦了许多。”

    “瞧我像不像任由别人欺辱的人。”

    花如有些哭笑不得:“都是成婚的人了,还如此顽皮。”

    花言虽然心中悲凉,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宽心吧长姐,我只是不想惹出事端,毕竟今日辰太妃寿诞,若此时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