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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本钱?一枚铜钱可够

    “敢问姑娘可是想进京上京?”

    听到声音的时祺,警惕地转过身。

    她面前,是一位中年男子。

    此人形相清癯,萧疏轩举,身着紫色锦衣,一副文士模样。

    时祺瞟了一眼对方,以及其身后三两面色严肃的青衣随从。

    她后退半步,保持距离道:“与你何干?”

    中年男子说道:“姑娘不必紧张,我名沈初见,见姑娘在此徘徊许久,好奇之下才上前一问。”

    他也姓沈?

    时祺不动声色反问道:“我们很熟?”

    沈初见没有想到她会这般回,愣了一下才说道:“初次见面。”

    “既是初次见面,还是保持些距离的好。”她后退数步,转身向京上京的大门走去。

    “没想到北瑟十七公主是这般有趣的人。”被怼了的沈初见并未动怒,反而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缓步跟在后面。

    要不要直接报那人的姓名?时祺看着门前的守卫,思索着。

    在她犹豫之际,守卫呼喝道:“京上京门前,闲杂人等速速离去。”

    “慢来,这位姑娘与我同行。”

    就在时祺要被赶离时,身后再次响起了沈初见的声音。

    本要动手赶人的守卫,忙拱手恭敬道:“见过沈先生,不知姑娘是通雅阁的人,还望见谅。”

    通雅阁?京上京的守卫这般尊敬,看来这所谓的通雅阁是个并不弱于京上京的存在。

    时祺心中想着,那沈初见已走至她身旁,做了个请的手势。

    算了,先进去再说,她心中打定主意,与沈初见并肩走进京上京的大门。

    身后守卫的小声议论声,似乎为她解答了部分疑惑。

    “这看起来颇为面生的姑娘是谁?”

    “是啊,竟能与通雅阁副阁主并肩同行。”

    “小点声,这些大人物不是我们能议论的,当好我们的守卫,小心祸从口出。”

    “是。”

    京上京内部更像是庄园,空间很大,饭庄酒肆,赌坊拍场,应有尽有。

    每一处看上去都极尽奢华,明显是为达官显贵提供吃喝玩乐的场所。

    既已进了京上京,时祺不想再与身旁这位奇怪的中年大叔同行。

    她直接了当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与人方便,自己方便。”

    沈初见话语间滴水不漏,她挑不出任何毛病。

    她说道:“那便多谢沈副阁主带我进来了。”

    “姑娘客气,还未请叫姑娘芳名,”沈初见温文尔雅地说道,“我见姑娘似乎是第一次来京上京,如果姑娘不见外的话......”

    她直接打断了后面的话,说道:“我觉得我们还是见外一些比较好。”

    说完,她警惕地退开几步,而后转身快速离开。

    防人之心不可无,时祺可不相信,素未谋面之下,有人会这般好心一直帮她。

    “有趣。”沈初见看着她的背影,转身带着手下去了另一个方向。

    时祺有自己的打算,她只是知道京上京老板的名讳,但要想见到对方,需要弄出些动静才行。

    而且是要大动静,她停下脚步,看着眼前的赌坊,走了进去。

    在她刚迈进赌坊的瞬间,京上京门口走进两人。

    乱红飞边走边问道:“王爷平日里素来不喜这京上京,今日为何有兴致来此?”

    “随便看看。”沈知渊漫不经心地偏头道。

    只是这一偏头,他看到一道白色背影消失在赌坊大门。

    乱红飞问道:“王爷,怎么了?”

    “无事,随我去拍卖场。”他摇摇头,只觉那道背影有些熟悉。

    ......

    “押大押小,买定离手。”

    “大,大,大。”

    “小,小。”

    时祺刚一走进赌坊,便听到了其中嘈杂热闹的呼喝声。

    赢下赌局的人自然是眉飞色舞、大呼小叫,而输者则是唉声叹气、不住摇头。

    赌坊内乌烟瘴气,憋闷的气味让时祺不禁皱了皱眉头。

    这种地方难得见到女子,更不要说如她这般倾国倾城的容颜,自然惹人蠢蠢欲动。

    “这是谁家的娘子,来寻好赌的相公,只不过小相公没有,野男人倒是不少。”

    有好色胆大之徒上前挑逗,引得其他人起哄大笑。

    时祺瞥向四周,心知不给这些赌徒点颜色,她根本走不到赌桌前。

    她虽不会武功,但惊尘毒医的名号可不是摆设,在来京上京前,早已去了趟药材铺,做了些准备。

    “不会说话就闭嘴。”她挥舞衣袖,一蓬白色粉末从斗篷中飞向那人面门。

    “小娘子脾气...不...小...”对方未察觉异常,仍自顾自说着。

    只不过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最后完全失声。

    “唔...唔唔...”那人一手掐着自己脖颈,一手指向她。

    但凡赌徒,多是欺软怕硬之徒。

    见她并不好惹,众人纷纷噤若寒蝉,只不过并未散开,还在围观看戏。

    这时,赌坊深处传出一道男人的声音:“这位姑娘,请上二楼。”

    声音一出,众赌徒纷纷退让出一条路。

    时祺虽然不知声音主人的身份,但她本就是来闹动静的,动静自然越大越好。

    那声音再说道:“对了,这里可不是打架斗狠的地方,还请姑娘为我的客人解毒。”

    她抬头看向二楼,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毫不示弱道:“这话你怎么不在他出言挑衅时说?”

    “哈哈,算我欠姑娘一个人情,以后姑娘来京上京赌坊,可以随便玩。”那人哈哈笑道。

    “随便玩?”她的嘴角泛起一丝笑,踩上通向二楼的楼梯,边走边说道,“半个时辰后,便可恢复发声。”

    至于身后一楼的赌徒们,多是在讨论她究竟什么来头,竟能被邀请去二楼。

    赌坊二楼,分布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