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溟的反击,时祺已来不及做出规避,她只能快步向后退去,但仍逃不脱溟的追击。
就在这时,她感觉自己的肩头被一只温暖厚重的大手扶住。
“交给本王。”她的耳边响起了沈知渊的声音。
手持血河的白衣王爷挡在她的身前,拦住了溟的攻势。
从身手上看,溟似乎是位暗器高手,与擅长正面作战的沈知渊交起手来明显弱于下风。
两人交手了几回合后,溟纵身后跃,跳出了战圈。
时祺看向同样观战中的姽,嘲讽道:“看来你的男人并没有想象中有用。”
这句话正是为了回应姽的那句“我只不过是给自家男人争取时间罢了”。
“哼,看你们能撑多久,”姽冷哼一声,“阿溟,我们走。”
说完,暗潮双子的身形隐入雾瘴之中,不见了踪影。
“你怎么来了?”沈知渊转身看向时祺,并无责怪之意,只是有些担心。
时祺注意到沈知渊的嘴唇有些发紫,显然是刚刚动手时,吸入了毒瘴所致。
她赶忙上前,将男人拉了回来,胡乱编道:“我等了许久不见你们回来,就想着出来找找,到了西城门发现出事了,便误打误撞找来了这里。”
“胡闹,你...”沈知渊话没说完,便咳了起来。
她将沈知渊扶回血衣卫人群中:“王爷,你中毒了,少说点话。”
说着,她拿出一种红色药粉,放在了沈知渊的鼻尖处,示意道:“能解毒的,吸一点点,不要多。”
沈知渊对她自然是信任的,依言照做,果然立竿见影,嘴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红润起来。
“这是...”沈知渊刚想说话,被她打断过去。
她将药粉递给乱红飞:“麻烦红飞侍卫给中毒的血衣卫分一分,这药粉不多,省着点用,而且千万不能吸多,不然会起反作用的。”
红色药粉和时祺给沈知渊的红绳上的东西如出一辙,都是她利用毒厄体百毒不侵的特性,混合毒厄血和一些药材制作而成的。
她早已试验过,这种红色药粉还没有碰到过不能解的毒,只是不能吸入太多,毕竟对于常人而言,毒厄血中的毒素也是能够致命的。
乱红飞先是看了一眼沈知渊,得到自家王爷点头同意后,才将药粉分发下去。
沈知渊抬起手腕,向时祺示意着几乎变成白色的头绳:“多谢。”
听到道谢,时祺反而有些不高兴。
她佯装生气道:“王爷不是说过我是沈王府的人吗,我为王府出些力气也是应该的,再这般客气我就走了。”
说完,她真的站起身来,只是马上又被拉住手腕拽了回去。
接着,她的耳边响起了沈知渊霸道的声音。
“既是沈王府的人,没本王的命令,你哪都不准去。”
她与近在咫尺的男人对视着,心中想道,冷面王爷什么时候变成霸道总裁了?榆木疙瘩开窍了?
“好好好,我哪都不去。”她最后敌不过王爷的灼灼目光,先妥了协。
两人如此这般,不免引来周围血衣卫的围观,尤其是乱红飞,一副吃瓜群众的样子。
时祺哼了哼嗓子,将话题转开:“王爷为什么不问我怎么会解毒?”
哪知沈知渊并不在意此事,对她说道:“本王知道你不会害本王和血衣卫就够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想告诉本王时,自然会说。”
“行吧,”她没想到沈知渊一点都不好奇,“那我偏要说,王爷可还记得,我刚来时就为你解过眼睛中的毒,来南萧前,我学过医术。”
她这话说的倒是不假,穿越而来也算来。
“嗯。”沈知渊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了她。
“......”
时祺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以前怎么没发现闷葫芦王爷主意这么正呢,不好奇的时候是真不好奇,她心中想道。
而就在这时,周围的白色雾瘴突然变得越来越浓郁。
同时响起的还有姽的声音:“想把我这鬼泣毒阵当作打情骂俏的地方,也要经过我的同意,我倒要看看你们还有多少解毒药。”
时祺拍了拍沈知渊的手背,示意将眼前情形交给她处理。
周围的雾瘴几乎到了身前数步都已经看不清楚的地步。
她只得对着面前反问道:“那你又还能制造多少毒瘴出来呢?”
“牙尖嘴利,我们走着瞧。”姽说完后,再没了任何动静。
此时的时祺,也有些输人不输阵的意思。
她自己自然不怕毒瘴,可要护住身后的百人,还是有一定难度的。
就在她犹豫要不要偷偷放点毒厄血出来时,突然被人揽住柳腰,向后退去。
在她刚刚站立的位置,地上赫然插着一支暗箭。
“王爷。”她回头,看到是沈知渊救回了自己。
“小心,暗潮的增援到了。”沈知渊看向四周,但只能看到茫茫雾瘴。
紧接着,雾瘴之中虽看不见人,但时不时有轻微走动和衣物摩擦声响起,显然有人埋伏其中。
正如先前所言,双方都在等,显然暗潮的援军先一步到了。
“红飞。”沈知渊向乱红飞示意道。
乱红飞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大声吼道:“血衣卫所属,列阵迎敌。”
均已解过毒的百名血衣卫精神抖擞,尽管可视范围有限,但仍快速又有条不紊地列队分站,十人组成一小阵,百人又组成一大阵,严阵以待。
显然,血衣卫平时的训练早已让他们形成了默契,即便看不清四周,依旧没有出任何差错。
时祺看到这一幕,心中的担忧并没有减少。
她知道,当红色药粉药效一过,血衣卫将再次面临毒瘴的侵袭,而这百人能不能撑到援军到来还是个未知数,就算援军来了,能不能在迷宫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