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我再替阁中弟兄们敬你一杯,感谢阁主带着我们吃香的喝辣的。”
沈初见的话虽是赤裸裸的拍马屁,但完全拿捏住了盛孤棹。
他知道,这位阁主最是喜欢被人阿谀奉承,更别说现在是醉酒以后。
不过平日里如儒雅儒士的他,此时也有些摇头晃脑,脸颊微红。
哪怕他只是个劝酒的,还是喝了不少,更何况是这个世上之前从未出现过的高度烈酒。
至于盛孤棹,更是不堪,整个脸红的像猴屁股一样。
“老,老沈,还是你懂,懂我。”盛孤棹说话都是大着舌头了。
见火候差不多了,沈初见将壶中最后一杯酒倒给盛孤棹。
“阁主,我去外面看看酒。”他说了一句,见对方摆手应道,便是出了门。
出门后,他看着早已等候在门外的江楼月,小声说道:“可以了,月儿,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但要快些,盛孤棹的警惕心很强。”
端着酒壶的江楼月看了一眼沈初见,没有说话。
此时的她换了一身装扮,一身蓝衣,搭配面纱,乍看之下,如通雅阁的画断一模一样。
显然,擅长收集情报的她,掌握着盛孤棹和画断间某些不为人知的情报。
江楼月款步走进房中,面色清冷地走向瘫坐在椅子上的盛孤棹。
她回想着情报中对画断的描述,尽可能地进行着模仿。
果然,醉酒迷糊状态的盛孤棹上当了,眼神迷离道:“画,画断,你,怎么来了?”
“我来请阁主喝酒。”江楼月缓步走到盛孤棹身边,倒上一杯酒,轻轻喂对方喝下。
就在两人目光对视的瞬间,她发动了媚功,通过对视的眼神,身上的香味,以及魅惑的语气,三管齐下,干扰着盛孤棹。
她开口道:“我有疑问想请阁主解答一二。”
“如果是你问的话,我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盛孤棹一脸陶醉道,不知幻想着什么样的美事。
见时机成熟,她直入主题问道:“阁主对三大奇案知道多少,江府究竟是如何被灭门的,沈王爷夫妇的死因是什么,帝师又为何辞去丞相一职一夜白头?”
盛孤棹回道:“画断,你的好奇心很重嘛,不过只要你能和我说说话,我心里就高兴,这些奇案秘辛其实都和一个人有关。”
快要醉过去的盛孤棹声音很小,她有些着急,凑到了对方脸边问道:“谁?”
“那个人就是萧...”盛孤棹突然抽了抽鼻头,脸色一变,“你不是画断,你是谁?”
糟糕,距离太近,被识破了气味,这人果真警惕心很强。
想到这里,江楼月果断出手,并掌作刀,砍在盛孤棹的后脖颈处,将其打晕。
接着,她迅速离开了房间。
“怎样?”在门口望风的沈初见,见她出来,第一时间问道。
“不怎么样,被我打晕过去了。”她随口回道,准备离开。
沈初见皱了皱眉问道:“月儿,你到底在做什么?”
“与你无关。”她停下脚步,但是没有回头。
沈初见追问道:“怎么会与我无关?”
这次,江楼月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径自离开了,而他只能无言地看着心上人离开的倩影。
......
萧纯熙那如天外飞仙般的倩影,持剑逼近着沈知渊。
沈知渊看着视野中不断放大的剑尖,没有躲避。
他没有从萧纯熙的眼神中感受到任何杀气,也知道对方没有任何理由要杀自己。
果然,在剑尖即将进入杀伤范围内时,萧纯熙扭动腰肢,转动无骨般的柔软身子,压低手腕,用剑尖挑起了桌上的酒杯。
萧纯熙停下了身子,而剑尖上的酒杯,刚好递到沈知渊的面前。
“血衣王,纯熙敬你一杯酒。”
跳了一大段剑舞的萧纯熙脸不红气不喘,依旧是那般温婉大气的模样和气质。
“多谢长公主殿下。”
沈知渊抬手接过酒杯,一饮而尽,不卑不亢。
坐在一旁的时祺,将一切收在眼底。
这长公主绝对不是一点武功都不会,她撇了撇嘴。
只是她的这一动作,也被萧纯熙注意到了。
萧纯熙笑着看向她,问道:“看血衣王妃这个表情,似乎对本宫的舞姿不太满意?”
她礼节性地笑了笑,回道:“怎么会,长公主殿下的舞姿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见。”
这么重要的场合,她自然不想给自己和王爷找麻烦,当即开启了吹捧模式。
沈知渊也趁机为她圆场道:“她少不经事,还请殿下莫要放在心上。”
“看来血衣王和自家王妃很是恩爱,”萧纯熙言辞犀利道,“这门和亲果真很成功,本宫可是极少见到血衣王为人请求的画面,不过...”
萧纯熙话锋一转,咄咄逼人道:“本宫听说,北瑟十七公主能歌善舞,不妨在今日这宫宴上展示一二,好让我们足不出户也能欣赏到北瑟人的舞姿。”
萧纯熙的话中,不乏带着高人一等和挑衅警告意味,意思正是告诉时祺,这里是南萧不是北瑟,而她只是被派来的和亲公主,要学会夹着尾巴做人,尤其是在金銮殿这种地方。
时祺自然听出了萧纯熙话中的警告意味。
她与萧纯熙对视着,看着那张温婉的微笑面容,有种想要冲上去将其撕烂的冲动。
她克制着自己的冲动,心中想道,这长公主可真是位阴阳大师,一番话说下来,一顿贬低之意,却一个脏字不带。
沈知渊见她没有说话,放下酒杯,替她回道:“时祺若是有冲撞到殿下的地方,我替她为殿下道歉,还请殿下莫怪。”
时祺将这些看在眼里,这已经是沈知渊在短短时间内替她做得第二次道歉了。
别人都欺负到脸上了,若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