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边都完事儿了,陈哥才带着他的人马过来。
什么都没干,就捡了一个功劳。
抓到了持枪的人贩子,这下子升官发财那是妥妥的。
余修远带着陈哥找到了池少宁,然后带着一串儿孩子往警局去了。
深更半夜,再加上又是冬天,陈哥给他们一人拿来了个军大衣披在身上。
米宝窝在妈妈的怀里,感受着妈妈温暖的怀抱,甭提多开心了。
颜夏至紧了紧身上的军大衣,生怕漏进去了一点儿风冻着她的小心肝儿。
他们一会儿要做笔录,警局里夜晚值班人不够,所以做起笔录得一个一个的来。
尤其是那些个孩子,做起笔录来那可是个大工程,池少宁跟余修远被叫过去帮忙了。
他们一家三口暂时的被安排在一旁有炉子的小房间里,烤烤火取取暖。
坐下的时候他一时不察碰到了后腰,疼的他发出了嘶的一声。
颜夏至听见了他倒吸得一口凉气,关切的问道,“沈景川,你是不是受伤了?”
“没有。”他面不改色的回着媳妇儿的问题,抬手在儿子的头上揉了两圈儿,问,“儿子,有没有害怕?被吓到了没有?”
“不怕。我让老大去找你们了,知道你们一定会来救我的……”
儿子平安无事的回来了,颜夏至是抱着他怎么稀罕都不够。
“妈妈,我好想你啊……”
“妈妈也想你。”一口亲在儿子脏兮兮的脸蛋上,感觉不够表达自己的爱,于是照着小家伙的脸上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亲了一个遍。
某人羡慕嫉妒极了,趁机把自己的大脸伸了过去,
就在颜夏至要下嘴的时候,突然发现某人想浑水摸鱼,于是抱着儿子背过了身子,让他伸个大脸在哪儿站着。
某人等了半天也没等来媳妇儿亲亲,狐疑的睁开眼,只见那娘俩儿正
“媳妇儿,我的呢?”
“媳妇儿,儿子没事儿了,咱们赶紧回去睡觉吧,这么冷的天,我得给你好好地暖暖被窝。”
“当着孩子的面你少没个正经,也不怕孩子笑话你!”
“笑话我什么?这小兔崽子才几岁,不懂这些。还是说,媳妇儿,你想的暖被窝跟我想的不一样?如果你说的是动词,那我也不是不可以……”
“沈景川,最好给我闭嘴!”
警告了他一声,手则是悄悄地摸到他的后腰就要去掐他的软肉。
不料,一股黏腻冰凉的液体附着在了手上,她缓缓的拿出手,当看到满手猩红的液体时,她愣住了,“沈景川,你……”
“没事儿,就是一点儿小伤,不碍事。”他此时仍旧是一脸和煦的安慰着媳妇儿儿子,丝毫没把这点儿上放在心上。
他面上越是云淡风轻的不在意,颜夏至心里就越是慌张。
把米宝放在了地上,伸手就要去扒他的军大衣,“你让我看看。”
沈景川一边紧着自己的军大衣,一边调笑的说道,“媳妇儿,孩子看着呢,你不是要在孩子面前做个好榜样吗?怎么能这么猴急呢?”
靠近媳妇儿的耳边压着声音说道,“乖,等回到咱们自己家,我立马给你,保证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话刚一落下,就见媳妇儿两眼泪汪汪的看着他。
见到媳妇儿掉泪,可给他慌得一批,赶紧上手给她擦眼泪,“你别哭啊媳妇儿,我真的没事儿,你别哭了,你这一哭我心都要疼死了……”
“你还想不想跟我过日子了?”
“我当然想了!”
“既然你想那为什么现在就开始不听我的话了,我看你就是不想过了!”
看着‘凶巴巴’的媳妇儿,沈景川知道是糊弄不过去了。
于是,主动的敞开了怀让媳妇儿检验。
颜夏至命令道,“把军大衣脱掉!”
“媳妇儿,这不好吧……”他故作暧昧的四处看了一眼。
“少废话!赶紧脱!”
被媳妇儿又凶了一下,他不紧不慢的脱着外套。
等把军大衣脱下,露出他穿着黑色的上衣,根本看不出来到底受了多大的伤。
颜夏至一把撩起他衣服,露出里面浅色的秋衣,当看到下摆被红色完全浸染透了,血还在不停的往外淌,她的眼泪如决堤般倾泻而下。
“沈景川,你是猪吗!?”
“没事儿的媳妇儿,不用这么大惊小怪,就是擦破了点儿皮而已。”
“你知不知道流血过多人是会死的!”她用手紧紧地捂着他的伤口。
“这点儿伤死不了,以前又不是没……”
话还没说完,他就体力不支的晕了过去。
颜夏至害怕的不停地混喊着他的名字,“沈景川,沈景川……”
这时,小家伙呆呆愣愣的指着他的后腰,“妈妈,我爹腰上流了好多的血……”
正在做笔录的余修远听到动静匆匆赶来,她强忍着哭腔,哀求道,“沈景川受伤晕倒了,送他去医院……”
余修远赶紧上前检查他的伤势,试图喊醒他,“川子,川子!?”
“他替米宝挡了刀,扎在了后腰上……”
“走,去医院!”
他公主抱起了沈景川大步的朝着外面走去,陈哥听见动静也匆匆的跑了出来,见状赶紧打开了警局的汽车。
好在警察局距离县医院不远,开车一脚油门就到了。
沈景川不止挡了一刀,是三刀。
医生说,他既幸运又不幸运。
幸运的是,这三刀都避开了要害。
不幸的是,拖到现在才送来,他已经失血过多,要是再晚一些时间,没准儿……
他被推进了手术室,小家伙害怕的直哭,颜夏至安慰了好久,哭累了就睡过去了。
这一夜,她坐在手术室门口抱着小家伙紧紧地盯着那紧闭的门。
第二天一早,小家伙一醒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