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骗她这一次。
江泽深心想。
为了哄女人跟自己睡一张床,编造出害怕的理由。
这样的经历是他从来没有过的。
手臂搭在甄善美平坦的小腹上,她看起来并不瘦。
可江泽深知道,这个女人所有的肉都长在了该有的位置。
两个人的身体靠得很近,夜晚本就安静。
彼此的心跳伴随着窗外淅沥的小雨声,不疾不徐。
嗅着甄善美身上传来的香味,江泽深忍不住想要离她更近一些。
于是朝她的方向又贴近了几分。
鼻腔传来的味道令他安心。
黑夜里,江泽深长长的睫毛乖顺地垂在下眼睑,整个人都很舒适。
“江泽深……”
甄善美却没有那么舒服了。
这个男人张力太强,无论是身材还是长相都太惹火。
滚烫的一只手臂环着她,另一只甚至搭在了她的腰腹。
折磨!
太折磨了!
“嗯?”
温柔地低声应她。江泽深好听的声音就响在枕边,昭示着他还没有入睡。
“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为什么每次你都能坐怀不乱?”
就是因为珍视你,才不碰你。
沉默半晌,正欲开口。
薄薄的唇就被堵住。
甄善美亲得有些用力,无声地宣告着她的不满。
女人半贴在他的胸膛,江泽深支起有力的手臂,半托着她。
柔软的触感微微压下来,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唇舌难舍难分。
出于本能,江泽深的手还是分别上下。
一只缓缓覆在了她后腰下的隆起,另一只大掌则是从正面攀岩而上。
“嗯……江泽深,我疼。”
双手忍不住地微微用力,抓疼了她。
江泽深手足无措,连忙松开手。
“哪里弄疼你了?没事吧?”
手脚慌乱,语气小心且无措。
笨拙得好像一个毛头小伙子一般。
“哼!”
感受到江泽深这副避之不及的模样,甄善美重新倒在自己的枕头上。
“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该不会,真的不行吧?”
负着气乱说话。
话音刚落,整个人就被一道人形的温热压在身下。
丰满的女人,身上的衣物不知在何时早已失去原本的遮蔽作用。
里面没有穿。
左手把住一边,嘴里叼上了一朵新鲜娇嫩的红花。
大腿处是说不出口的细腻紧致。
柔软的腿肉自右手指缝渗出。
“喜欢。”
江泽深起身,伏在她的颈侧,微微带着喘息,给出了他的答案。
右手继续探。
有些小时候将手指放入嘴中吮吸的触感。
“嗯……你这么熟练。
到底碰过多少女人?”
这具肥胖的身子本就敏感。
看不清的黑暗中,早已布满密密麻麻的红痕。
甄善美扭动着,同样喘息不已。
右手正好探到一层阻碍。
江泽深感觉指尖像是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
欲火一旦被浇灭,理智就又重新回笼。
再加上甄善美刚刚说过的话。
男人抽身而下,挪移到一旁保持好与她的距离。
只有还在上上下下起伏的胸膛,昭示着他仍未完全从刚刚的欲念里脱身。
他太脏了,他想。
“宝宝?”
甄善美疑惑。
她裤子都飞了,整这出?
刚刚不是还好好的,他怎么又偃旗息鼓了?
察觉到了江泽深的沉默,甄善美小心地探过去。
“你不高兴了吗?”
“没有。”
“那你怎么了?
为什么突然离我那么远?”
又是良久的沉默,甄善美支着身子,趴在江泽深的身边。
感觉胳膊都快要累得酸掉了。
但是她没有动,她在等他的回答。
“我不知道我有没有能力对你负责。
现在婚事还没有退成,我怕……”
而且甄善美竟然还是初次,这让江泽深感觉背负了更多。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摆脱江家对他的控制。
哪怕如果他,从来没有……过,他都不会像现在这般纠结、痛苦、愧疚。
他希望能给甄善美最好的,而不是一具别人碰过的……脏东西。
江泽深好懊恼,从前明明有千百种方式推拒,可是为什么偏偏他就选择了坦然接受呢?
直到后来遇到了真心喜爱的人,过往种种才浮出水面,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清晰过,让他对过去的自己恼火不已。
这件事一辈子都会横亘在他的心中,成为难以消弭的硬刺。
不是她在不在意的问题,是他自己,觉得自己不对。
“那你现在是喜欢我的吗?”
甄善美听懂了江泽深的言外之意:他怕他不能负责。
真是纯情小狗,甄善美心想。
她可是穿越过来的,怎么都不会落到那么惨的地步吧?
“我喜欢你。”
甄善美听见江泽深咬字清晰,语气柔和,一字一句很是坚定。
“我是个享乐主义者,从来不想管看不见的未来如何。
只看现在,过得开不开心。
江泽深,你和我在一起,不要压抑自己,不要顾虑那么多。
我是个成年人,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会为我们共同的决定负责。”
他是真的很喜欢自己了,甄善美心想。
正是他此刻的这种担当,这种为她考虑的游移,让她更加着迷。
她感觉自己快要爱上他了。
因为他值得。
“江泽深,我想要.你。
想要很久了,现在特别特别想。”
鼓起勇气,甄善美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一辈子太短,谁也不知道和对方此刻见的这一面,是不是最后一面。
既然可能拥有,那她选择紧紧抓住。
屋内的气温渐渐升腾。
或许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在此情此景,拒绝自己心上人的如此请求。
江泽深也一样。
他们心贴心,一起快乐,一起坐着过山车忽上忽下。
他们一起欢呼,紧密地融为一体。
窗外的月亮羞得躲到了云层后面。
红霞撒到了甄善美的脸上、身上,遍布她肌肤的每一厘、每一毫。
本以为该到了云销雨霁的时候,可江泽深从不知疲倦,也不会感到真正的满足一般。
要不够。
两人抵死缠绵,度过了假期的最后三天。
他带领她,她配合他。
整整三天,不分昼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