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祝行之将方秦海送上车,两人又寒暄了一番才分别。
祝行之看了下时间,下午2点,“晚上的高铁票,下午你想休息,还是去哪逛逛?”
乔韫宜抿了抿嘴,“我想去逛一逛。”
“你想去哪?”
乔韫宜看向祝行之,他背对着太阳,看过去眼睛正好对着太阳,阳光有些晃眼,不自觉地眯起了一些,“你有推荐的地方吗?”
祝行之环顾了一下四周,又拿出手机打开地图看了看位置,“我们去城隍庙看看吧?”
乔韫宜点了点头,觉得阳光还是有些刺眼,便将手挡在了眼睛上方,“杜月笙开的和平饭店离这里近吗?我想去看看。”
“那是假的,不是杜月笙开的。”祝行之有些想笑又有些无奈,到底是谁说的,荼毒了这些少男少女这么多年。
“啊?我还信了这么多年。”听完乔韫宜有些丧气,忍不住嘟了嘟嘴,整个人都有些泄了下去,“那不去了吧。”
祝行之见状连忙找补,“不算远,离城隍庙只有三四公里,去看看也挺好。”
“好。”听到后乔韫宜后又立马恢复了活力,开始喋喋不休,“我从读书的时候就想来,第一次听见就充满了向往……我们打车去吗?”
祝行之点了点头,“我们去路边拦车吧。”
拦了车,祝行之向往常一般先打开后车门,等乔韫宜坐好后打算关上,然后他停顿了一下。
他想起了刚来时的那个司机师傅。
乔韫宜见他犹豫的那几秒动作先是疑惑了一下,然后忍不住笑了起来,“要不你坐后面吧。”
“一个人坐后面比较舒适。”祝行之关上车门,坐上了副驾驶,“去城隍庙。”
司机师傅打表行驶。
乔韫宜坐在靠右手的门边,双手抱着膝盖,尽情的让琳琅辉煌的建筑映入眼帘。
她很喜欢上海的建筑,是一种岁月的沉淀感,就像一个和蔼的老奶奶,用沉默的方式诉说着她的故事。
上海的道路很拥挤,红绿灯也很多,走走停停花了半个多小时才到城隍庙。
下了车,祝行之给她戴上了一副墨镜,“我见你一直眯着眼,阳光有些刺眼吧,这是我的,你先带着吧,别让伤了眼睛。”
“那你呢?”
“我等会随便去买一副好了,随便买的墨镜怕对眼睛不好,你带我的好了。”
乔韫宜食指弯曲,扶正了一下镜框,“谢谢。”
祝行之的墨镜戴上去很舒服,就像是给眼睛套上了一层滤镜,所以一下午除了热了些,没什么不好的体验。
他们在城隍庙拜了菩萨,又散步去了和平饭店。
中途沿街的一些历史建筑建筑,祝行之总是能说个所以然出来,给乔韫宜的认知又刷新了一遍。
坐上高铁,夜幕低垂,已经看不清窗外的景色了,乔韫宜看着眼前的椅背发呆。
祝行之去高铁服务站买了两份饭,将其中一份递给了乔韫宜,“累了吗?”
乔韫宜接过,将饭放在了自己的腿上,然后打开面前的桌板,将饭放了上去,捏了捏鼻梁,“感觉自己今天也没做什么就是感觉很累。”
祝行之坐下,将自己的桌板打开,将饭放在上面,微笑着开玩笑道,“这可能是肾虚。”
乔韫宜拆开筷子的包装袋,然后又将筷子掰开,扭头看着祝行之嫣然一笑,接着他的话道,“那完了,我这年纪轻轻就肾虚,我明天就去买肾宝片。”
祝行之也顺着答道:“我有,回家拿给你。”
乔韫宜软软地向祝行之鞠了一躬,有些欠打样说道:“果然人不可貌相,没想到祝总。”然后上下打量了他几下,“不过我先在这谢谢祝总了。”
祝行之有些不可奈何,将筷子稍微将她那边凑近了些,轻轻点了两下空气,“快吃饭。”
乔韫宜又软软地向祝行之鞠了一躬,向刚刚那般一脸欠打样回答道,“yes,sir.”
乔韫宜的声音偏软糯,很典型的南方人吴侬软语的口音,说起话来也不紧不慢的,再加上星城方言声调十分富有特色,抑扬顿挫的,有时一些比较欠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也让人没了脾气。
下了车,祝行之将乔韫宜和自己的行李都承包了。
只要和祝行之出来,乔韫宜从来没有提过重物,只要祝行之有手可以提,乔韫宜就总是两手空空,她只负责跟着就好。
等到回到家洗完澡,乔韫宜坐在床尾凳上,心里纠结了许久,是清理行李箱还是先睡一觉明天再清理,最终她决定明天再清理。
过了十分钟,她又从床上弹了起来,还是动手将行李清好才上床。
刚躺下,就蹦出来一条消息,陈垣发来的,“宜妹妹,回星城了吗?”
乔韫宜翻了个身,“刚回呢。”
“这不是想你了,什么时候有时间出来吃个饭?”后面配了一个咧嘴笑的表情包,只是在乔韫宜看来带着些许猥琐。
乔韫宜将任务栏向下滑了一下,看了下时间,“这不马上就要回去搬砖了吗,下周再看吧。”
“好。”
紧接着“对方正在输入中…”与“陈垣”的名字来回切换了很多次,那边也没有再发消息过来。
等到再此消息发来已经是五分钟后了,“你早些休息,期待与你的见面,晚安。”
“嗯,你也早些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