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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怒烧邮电局

    孙福生在房间里,敲着报纸对赵启山说:“我说要行动,你不同意,你看,这回好了,屎尿盆扣我们头上了。”

    赵启山不紧不慢说道:“没有扣我们头上,有名有姓,是姓乌和姓夏的,投敌叛国,做了走狗。”

    孙福生道:“你看看,是袭击装甲军营的纵火犯,罪魁祸首。”

    赵启山道:“这不假,我们是奉天行动队,归奉天站领导,他们俩人是正副站长,也可以说是罪魁祸首。”

    孙福生又道:“报纸上还说,把军统奉天势力,已经一网打尽。”

    赵启山道:“正好做点事情,让他们打自己的脸。他们脸已经伸过来,不打一下,显得我们太不配合了。”

    孙福生乐了:“你同意行动了?我还以为你害怕了,安心当个小警察,没有了斗志。”

    赵启山道:“我也没让你闲着,不是一直寻找组织,结果没找到嘛。”

    孙福生:“你后来不也说了,让组织找我们吗?”

    赵启山:“组织上肯定也下了这种命令,但命令到了乌和夏那里,没人执行。我要是你,就在大连多待几天,或者是在大连搞点动静,比如再揍个渔霸、汉奸类的人,大连站就会主动找我们了。”

    孙福生一撇嘴,“那我吃什么,喝什么,在码头打工挣钱,那样你去就好了。”

    赵启山:“不说这些了,只要我们弄出些动静,省站的人肯定会来找我们。”

    孙福生问道:“你说,省站到底在奉天市,还是在省里其它城市。”

    赵启山摇头,“不清楚,肯定在奉天市里有人。具体他们的头头在哪,我只能想到在奉天省。”

    孙福生哼了一声,“尽说些没用的废话。”

    赵启山:“那就说点有用的吧,听说今天你对报童发火了?”

    孙福生愤愤地说道:“那个小东西叫喊,袭击兵营的家伙被抓,自首立功,政府开恩,免其罪责。在那反复喊着卖报,正好撞翻旁边的水果摊,我就势踢了他一脚。”

    赵启山:“这些都是报上写的,你跟报童生什么气?”

    孙福生道:“我就是生气,是我们两人袭击的兵营,他不但说我们被抓,还说我们叛变投敌。我还想去报社放把火呢,谁让他们乱写。”

    赵启山:“烧报社可以有影响,正好我们上次是烧的兵营。”

    孙福生:“就烧这家报社。”

    赵启山:“这家社是私人的,最好找家政府的。”

    孙福生恨恨说道:“要说政府的部门,除了广播电台外,哪家也不如邮电局有影响,所有的报纸,都是从邮电局发出去的。”

    赵启山:“邮电局前面的大楼,钢筋混凝土,没有油很难点,后面院子倒可以。”

    孙福生:“当然点后院了,房子基本上都是木质结构,很好点的。”

    赵启山笑道:“你舍得吗?那可是你家祖上产业,放火烧了,你算不算不孝子孙呢?”

    孙福生瞪眼了,“放在那让日本人用,那才是辱没祖先,让祖先都蒙羞,烧掉它,正好告慰祖先,让祖先高兴,脸上有光。”

    赵启山:“那你就作个详细计划,明后天动手。”

    孙福生:“我那里熟的很,从小就生在那里,这次回来又去了三次。”

    赵启山:“现在换好衣服,偷辆自行车,我们俩去侦察一下,也讨论一下计划,明天动手。”

    孙福生问道:“侦察什么?没有必要的。”

    赵启山道:“侦察进入和撤离路线,主要是周围情况。”

    无月,满天星斗,赵启山和孙福生,一身紧身衣,两人早早闭灯。两把枪,每支枪仅剩的子弹,全都压在了枪里。

    现在天还很热,外面乘凉、闲聊的人还很多。两人化装易容,为不引起周围邻居怀疑,两人偷偷出门,上房离开,从后面背静处爬下了二层楼。乘着黑夜,向邮电局而来。

    闲言少叙,两人来到邮电局后院,翻墙进入。

    夜里,邮电局大楼、大门口和后院,都有持枪站岗警察。

    按两人的计划,要先解决后院站岗的警察。但来到警察站岗的位置,没有看到警察影子。

    孙福生要直接动手烧房子,赵启山不同意,在赵启山看来,动手的机会很多,没有必要一定今天动手。

    敌后斗争,耐心也是非常重要的。

    孙福生指着办公楼,“看看那里的两个岗哨在不,如果也没有,就证明岗哨撤了,只剩下门岗两个警察了。”

    赵启山说道:“那也要小心,邮电局的特务,多如牛毛,各部门都有。”

    两人来到大楼的警卫室,笑了,看到四个警察,聚在那里喝酒呢。原来后院站岗的警察,脱岗跑到这里来了。

    三支长枪靠墙杵着,有一个警长衔的人,背了一支短枪。四人已经喝得满脸通红,似醉非醉。

    两人现身两把枪逼住四个警察。

    孙福生一步上前,缴下警长的短枪,旁边一个站起身,仗着酒劲,要去拿枪,赵启山一枪柄砸晕了他。

    还有一个看来真喝到量了,直喊“别闹”,“别闹”。

    孙福生命令警长:“把他们三人都捆起来!”

    警长翻眼瞧了一下孙福生,“用什么捆?没有绳子啊!”

    孙福生知道这是个难缠的主,抢起王八盒子,重重砸在他脑袋上。

    还有一个清醒的,吓得赶紧说道:“我来捆,我捆,好汉饶命!”

    说着解下其他人的裤腰带,开始绑人。

    孙福生看到这家伙耍滑,绑得并不紧,照着他脑袋也是一枪柄,“不用你了,我们自己来。”

    赵启山过来,也砸晕了醉酒家伙。两人把四个警察堵上嘴,捆得严严实实。然后卸下枪栓,找到将军锁,从外面把门锁上。

    两人来到院里,挨着屋,只要是能烧的,就点一把火。

    邮电局的房间,工作服很多,两人随便找一件,套在了身上。

    房子什么地方容易烧着,孙福生比赵启山清楚。他毫不犹豫地点着火,烧着祖上留下的房屋,发泄着对侵略者的愤怒。

    这时,有人发现着火,高声叫了起来。

    赵启山也来到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