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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沈叙是野男人

    沈叙侧过身来,身后的宋珈安走了出来。

    火把的昏黄将少女绝美的轮廓映现出来,巴掌大的脸勾人心弦,一双缠绵悱恻的杏眼仿佛勾着丝,看直了宋谨的眼!

    一旁的张擎也是愣了神,可一旁的沈叙蹙着眉头,眼中划过一丝明显的杀意,像是只护食的狼王对觊觎自己宝物的人呲牙,仿佛下一刻就会咬断那个不知天高地厚人的喉咙。

    张擎吓得一个激灵,急忙收回目光。

    宋谨只觉得喉咙干,渴得不行,他咽了咽口水,沉声道:“不知这位是,宋某不曾见过这位小姐啊。”

    宋珈安笑笑,眸中冷若寒潭,“巧了,我也不曾见过你,可我大老远从京都过来,就是为了你。”

    宋谨虽对宋珈安不怀好意,可听到京都二字,也意识到宋珈安身份的不凡,他面色变得沉重起来,“不知你是?”

    宋珈安挑挑眉,“宋谨,你可知道宋卓?”

    宋卓名字一出,宋谨一顿,脱口而出,“宋卓是当今太傅,是我姜水宋氏的家主!不知这位小姐直呼我家主之名,所为何事?”宋谨扬起下巴,尽管不想承认,宋卓确实是个有本事的,他做家主,他这个姜水宋氏分支的小家主便足以在这小小的溪平横着走!

    宋珈安闻言嗤笑一声:“好啊,看来,还没有忘本!我还以为你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早就忘了你是姜水宋氏之名,早就忘了家主其人!”

    “你这小丫头!年纪不大牙尖嘴利!”一道尖厉声音传出,一个臃肿的从府中走出,大摇大摆的站在宋谨身旁。

    刘氏是宋谨的夫人,是京都人氏,一个酒楼老板家的女人,年幼时家中倒是富裕,可及笄那年,家中酒楼喝死了人,家属常年来闹事,硬生生将一座酒楼闹黄了,后来嫁给了宋谨才过上几天安稳日子,可性子强势,被父母惯得极为霸道。

    她看清宋珈安,眼底划过一丝妒色,她打量了眼一旁的沈叙,“你这小丫头,看着年纪不小,没想到是个贱蹄子,骨子但是轻得很,以为仗着生得美,有人撑腰就肆无忌惮?你也不睁眼看看,我们宋家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赶紧带着你这野男人给我滚!”

    宋珈安闻言惊愕的看向沈叙,周围人也纷纷倒吸一口凉气,刘氏方才在房中收拾自己的衣服首饰,自然不知她口中野男人便是当朝太子沈叙!

    被迫当了一次的野男人沈叙眼底浮出浓浓的杀意来。

    宋谨吓出一身冷汗来,他直接一巴掌甩在刘氏脸上,忍不住破口大骂道:“你这个无知妇人!你怎么敢!你若是不想活了,别拉着我整个宋府一起陪你!你睁开眼看看!这是当今太子殿下!你是不是疯了!平时在家里撒野太久了!出来也这般口无遮拦!”

    刘氏一巴掌被打懵在地,若是平常宋谨敢打她,她必然要将与宋谨撕打起来!可如今,她似乎什么都听不进去!她紧紧盯着沈叙,良久才从口中蹦出几个字来:“太子殿下?”

    沈叙挑了挑眉,“现在知道孤是谁了,是不是晚了?”

    刘氏瘫软在地,脑中的弦一下子蹦断!

    “太子殿下!我不是这个意思!求太子殿下饶命!是我口无遮拦!是我难道冒犯了太子殿下!是我罪该万死,求太子殿下高抬贵手,不与我一介妇人计较!”刘氏双膝跪地,朝沈叙重重的磕头道。

    刘氏的额头磕出血来,顺着刘氏满是肥肉的脸上流下,狼狈极了,刘氏平日里在宋宅中嚣张跋扈惯了,在宋家威严胜过宋谨,如今在家仆面前卑微至极,如此滑稽,不少家仆忍不住,轻笑出声。

    宋谨本来心中厌恶刘氏,当初本来是看刘氏漂亮才将她娶进门,如今这才过了二十年,变成了这副又老又丑的市井妇人模样,既然没有樱儿的温柔小意,没有杜鹃的年轻貌美,什么都没有,却占着这宋宅家母的位置!

    可如今瞧着刘氏满脸鲜血的模样,宋谨又忍不住心疼起来,好歹在一起生活了半辈子,还为自己生下两子两女……

    宋谨忍不住向沈叙求情道:“太子殿下,我夫人向来口无遮拦,求太子殿下高抬贵手,饶了……”

    宋谨话未说完,便被沈叙一个眼神渣了回去,沈叙眸色深黑,一眼望不到底,只透出凌厉的光,令人不寒而栗。

    宋谨脑中记起关于沈叙的传言,沈叙是在平雁城茹毛饮血八年之久的大景储君,是亲手创立狼骑击溃西陌使得西陌承诺十年不犯的沈叙!

    他怎么敢!他们怎么敢!

    沈叙眼底划过一丝嘲讽,他的目光冷冷扫过宋谨夫妇,沉声道:“你们是不是求错人了,你们冒犯了这大景来日的太子妃。”

    什么太子妃?

    这回不仅仅是宋谨夫妇,连一边的张擎也面露诧异。太子殿下尚未及冠,哪里来的太子妃?

    宋珈安似是没想到,她贴近沈叙,小声道:“你说什么?”

    沈叙勾起嘴角,“难道不是么,太子妃?她方才冒犯你了。”

    宋珈安一噎,耳尖泛红,小声嘀咕:“可是她也说你是野男人。”

    沈叙冲宋珈安笑笑,眸中似有无尽的笑意蔓延开来,俯身在宋珈安耳边轻声道:“可是她说我是你的野男人。”

    宋珈安闻言心上一酥,全身忍不住僵住。

    沈叙转头瞥了刘氏一眼,淡淡道:“既然知道自己口无遮拦,那这舌头,没必要留着了。来人,给孤割了她的舌头。”沈叙看向刘氏,眼中的杀意不散,自己平日里对小姑娘,一句重话都不舍得说,这个女人凭什么!凭什么可以出言侮辱!若是不让她长个记性,是不是谁都可以对小姑娘口无遮拦!

    刘氏满眼惊恐,脸色煞白,她爬向宋珈安,伸手拽住宋珈安的衣袍,忍不住崩溃大哭,“太子妃娘娘,是我不敬,是我有罪!是我有罪!求你高抬贵手!”

    宋珈安只冷眼瞧着,什么口无遮拦?她分明是欺人成性!若今日是个无权无势的人现在这里!她哪里会是如今这幅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