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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一早,尚在酣睡的琳琅被兴致勃勃的司琴从被窝里拉出来,弄得琳琅直想骂娘,进个宫而已,那妮子竟如同捡了白银万两一般的欢喜。

    无奈一叹,琳琅拥着被子坐在床上看着司琴翻箱倒柜的找出那套点缀着半幅修竹的雪白裙衫,再三步并作两步冲到窗前就要动手为她换衣。

    一把护住自己身上的中衣,琳琅小心翼翼的盯住司琴:“你要做什么,你,你你你不要乱来,司舞呢,为什么是你过来的?”

    司琴捧着一身白衣站在床前看着琳琅的防备的小眼神只觉得分外无语,嘴角微微一抽,吸了吸鼻子看向坐在床上的女子:“主子,你嫌弃我是不是?你喜欢姐姐,你不喜欢我……”

    琳琅只觉欲哭无泪,伸出手颤抖的指了指司琴,又默默地放下:“司琴,我喜欢你,可是,咳咳,你把衣服放下,我自己来就好。”

    “哦。” 司琴委委屈屈轻答一声,将衣服放在床边,站着不动了。

    望着床边那套白色的裙衫,又看看床边看着自己不换眼睛的司琴,琳琅只觉心中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轻咳一声,看着床边的白衣眉头一皱:“司琴,为什么是这套白色的衣服,我不是有那么多红色的衣服嘛,多符合我热情奔放的气质,怎么拿了这套?”

    司琴垂下头思索半晌,抬起来看向趁着自己低头思考已经穿好衣服的琳琅呆呆道:“红衣屠命,白衣救生,主子你这是进宫为皇妃诊病的,不是应该穿白衣嘛?”

    琳琅嘴角一抽,身形一闪便从床上移至司琴身边,轻轻挑起司琴下巴笑道:“红衣屠命,白衣救生?倒是说的像模像样的,谁说与你听的啊,你这小脑瓜不像是能想出这些的。”

    司琴一呆,看着自家主子近在眼前的面容微微一闪神,愣愣道:“外面说书的这样讲的啊,我昨天和姐姐还有听风哥哥出去玩了半日,然后就知道了。”

    琳琅一愣,捏了捏司琴的脸颊,恶狠狠道:“好啊,我辛辛苦苦去为人家治病施针,你们却背着我出去玩,还连好吃的都不给我带一点,你们简直太没心没肺了!”

    司琴嘿嘿一笑,拨开自家主子捏着自己的脸的手:“哎呀主子你别恼,我们出去也没做些什么,就是去听了书,然后随便逛了逛。”

    冷某人傲娇一声冷哼,胡乱洗了把脸:“你们与听风一起去的?”

    “嗯。” 司琴殷勤的为自家主子递上帕子,笑的狗腿的不行。

    琳琅轻轻一笑,行到铜镜之前坐下:“看来之前让司舞给听风送的药没有白费啊,这俩人说不准还能擦出点什么火花呢!”

    司琴还未答话,边见司舞一身杏黄色衣裙笑眯眯的自门外进来:“什么火花,可是哪里起了火么?”

    琳琅转头一笑,向司舞招了招手:“快过来帮我绾发,这头发简直太难搞了!”

    司舞轻轻一笑,走到琳琅身后,一边为她整理头发一边笑道:“主子,你这般冰雪聪明,何故便不会为自己绾发呢?”

    一旁受了冷落的司琴不甘寂寞,高声表示了对自己姐姐的赞同。

    琳琅轻轻笑起来,一双眼眸微微弯起,看着司舞笑的贼兮兮:“那司舞你这般冰雪聪明,可知如何去对待听风的心意?”

    半晌未回过神的司舞呆呆的看了看司琴,司琴一脸懵逼,司舞无奈一叹,又看了看自家主子,不知如何言语。

    琳琅站起身来,朝着司舞一笑,露出一口闪亮的大白牙,司舞暗道一声不好,不及闪避,便见自家主子白袖在自己眼前一晃,手里便多了一只纯白的玉簪。

    见自家主子一脸兴味的看着那支发簪,司舞只觉脸皮微微发起热来。

    偏偏冷某人兴致勃勃的看了看司舞,又看了看手中发簪,口中啧啧有声:“司舞啊,这簪子看起来特别新,是不是昨天才买的?”

    不待司舞答话,冷某人便又自言自语道:“让我来猜猜,这肯定是昨天瞒着我上街的时候买的对不对?嗯,这是谁给你买的呢,别是……”

    司舞看着自家主子笑的狐狸一样的脸,无奈一叹:“好啦主子,昨日上街未有告诉你是我不对。”

    冷某人傲娇一哼:“不是这个事儿。”

    看着司舞垂下来红透的脸,琳琅轻轻一笑,将簪子插进司舞发间:“司舞,不论怎样,你幸福安乐就好,我还能拦着你的幸福不成?”

    绕是习惯了琳琅这般豪放的性情,司舞仍是羞红了脸,嗔道:“主子说什么荤话呢,他不过是谢我前些日子为他送了药,这还不是主子的鬼主意,如今却要取笑我!”

    琳琅轻轻一笑却是不再说话,若非看出听风对司舞有意,她又怎会多这个事?只是外面的传言倒是有趣,红衣屠命,白衣救生么?

    见自家主子不再说话,司舞微微松了一口气:“主子不是偏爱红衣么,怎的今日又选了这件白衣?”

    斜了司琴一眼,琳琅笑道:“还不是司琴那鬼丫头,说什么红衣屠命,白衣救生,说我今天乃是为了诊病而去的,当算作是救生,便要我穿了这件白衣。”

    司舞看着自家主子身上这件雪白的衣裙,沉默半晌问道:“主子自祁城而来,少有露面,偏那次一露面便救下了沉珞。”

    见自家主子唇角敛着清雅的微笑望着自己不说话,司舞接着道:“按理来说,这帝京之中应是无人识得主子才对,可偏偏这不出两日的时间主子之前红衣修罗之名,与现在白衣医仙之名便被传开,这其中可有什么猫腻?”

    琳琅轻轻一笑,赞赏的看了司舞一眼,悠悠道:“若说猫腻,定是有的,可偏要带出我之前的修罗之名,怕是有些什么意图,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无事的。”

    拍了拍司舞和司琴的肩头,琳琅叹道:“你们啊,也别想那许多,什么红衣屠命,白衣救生,不管穿上什么,我都是你们的主子,我都只是冷琳琅而已,知道么?”

    一袭白衣的少女未施粉黛,偏却明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