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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回到别墅,对里面的结构驾轻就熟,项少禹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紧张,甚至还能给景凛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俨然一副男主人的做派。

    “哥,少喝点。”

    看着景凛一口就将啤酒喝了个底朝天,项少禹边说边将手头的水果推了过去:

    “吃点儿东西。”

    景凛属于那种如果喝酒就一定要喝个尽兴的人,身边又没有外人,他自然要再来一瓶:

    “小禹,帮我再取一瓶。”

    身体是听话地动了,但将啤酒拿在手里,看着景凛的手伸过来拿时,项少禹很鸡贼地向后一收,让景凛扑了个空。

    “给我。”

    “哥,不能再喝了,该休息了。我们马上就要执行任务,你也有谈判要出席,还是养精蓄锐吧?”

    “小禹,听话!”

    “……”

    景凛喝醉的时候,说话的声音比以前更沉稳,带着一种暧昧的朦胧感,眼神有些迷迷糊糊,音节也粘在了一起。

    他将手搭在项少禹的胳膊上,一抬眼皮,眼白微微泛红,如果不知道是喝了酒,还以为他刚刚路过——

    看得项少禹心里痒痒的。

    “给我,小禹。”

    “最后一瓶?”

    “最后一瓶。”

    看着景凛重重地点了两下头,项少禹翘起大拇指摩挲了两下男人搭在自己手背上修长的指头,心一软就同意了。

    可面前的男人拿到酒抬起手就喝个精光,喝完之后将空瓶随手扔在地上,起身自己去了冰箱?

    “哥?!”

    项少禹跟过去,看着景凛拉开冰箱门,他站在男人身后,一抬手又把冰箱门给关上了:

    “你不能再喝了,哥!”

    手头猛然泄力,景凛踉跄了一下,而后靠在了项少禹的怀里:

    “我没醉。”

    项少禹:……

    他上一次听到这种说辞,还是在蜂巢,门口有醉汉带着妓女要进门时走错了房间,这么嘟囔了一句。

    看着面前坚不可摧的男人卸下所有防备也能这么柔软,项少禹本来有些生气,现下倒不以为然,甚至觉得景凛喝醉了也很有意思。

    他的手扶住男人的肩膀,本想拉着他上楼睡觉,却发现这家伙一步都推不动。

    “哥,上来,我背你。”

    索性,项少禹将景凛背了起来,脖子里传来男人逐渐平稳的呼吸,酥酥痒痒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回头想看看景凛是不是故意招惹自己,却没想到一扭头,鼻尖就碰到了景凛温润湿热的唇瓣。

    酒气混杂着景凛身上特有的香味儿,项少禹一步刚他上楼梯,下一步就迈不出来了。

    总觉得有些腿软,但他并不觉得景凛重。

    这是怎么回事儿?

    “哥?”

    他声音有些颤抖地叫了声,可在空荡荡的别墅中,除了回声回答着他的问话,剩下的就只有景凛的呼吸。

    “哥?”

    “嗯?”

    景凛粘粘乎乎,总算是应了一句。

    “搂紧我,别掉下去了。”

    景凛紧了紧手,又没声音了。

    喉结上下滑动,项少禹感觉每一次吞咽都是一种困难,他的注意力根本没有办法从身后的男人移开。

    明明只是简短的一段路程,项少禹却感觉自己走了很久——

    实际上是,他在楼梯上一直呆呆地站着。

    等回到房间,他将景凛放在床上,伸手捋了捋男人的头发,将手贴在景凛微微发红的面颊上,项少禹俯身。

    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甚至,连项少禹自己都认为自己本来要对景凛做什么。

    可当脑袋贴近时,项少禹只是将自己的脑袋搭在男人的脖子上,头微微靠在景凛的下巴上,感受着男人的呼吸。

    明明景凛已经在梦中,但项少禹却感觉自己越来越兴奋——

    心理上,和生理上。

    从地上起来,做了五十个俯卧撑,给了自己两个巴掌,项少禹一套操作下来把自己折腾累了,躺在景凛身边喘着粗气说:

    “哥?”

    “嗯?”

    “搂紧我,你要掉下去了。”

    “嗯……”

    迷迷糊糊,景凛用手勾住项少禹的脖颈,将少年搂住。

    鼻尖相贴,项少禹感觉自己从来都没有这么兴奋过,他的手停在景凛的腰上,不敢放下去。

    而景凛还保持被背着的姿势,腿跨在了项少禹的腰上。

    “……”

    耳边是自己的心跳声,这时,项少禹想认输了。

    他不该让景凛搂着自己。

    现在,他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房间的灯是黑的,但他的眼睛闪着光。

    想要背过身,平复一下心情,可在景凛的怀抱下,项少禹根本动弹不得。

    沉了口气,他紧紧闭着眼睛,手挡在自己和景凛的身体之间,生怕自己真的会做出什么没有回头路的事情。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项少禹的呼吸逐渐平稳,房间里那一抹燥热的气息也退了下去。

    景凛在黑暗中缓缓睁开眼睛,丝毫没有醉意——

    果然是我在引诱他么?

    我到底在干什么?

    我为什么要装醉?

    是因为……

    我对小禹有别的想法?!

    摇了摇头,景凛看着少年的睡颜,轻轻捋了捋他的头发——

    是我沦陷了?

    还是……

    我在借着小禹,怀念另一个人?

    景凛不敢再细想,在项少禹年前,无论理由是什么,他都是一个罪人。

    这个夜,格外漫长。

    也因为无法想明白的问题,景凛做了一个冗长的噩梦,以至于早上项少禹比他先起来,接起了家里响个不停的电话。

    “喂,景凛。”

    “范将军?”

    “温斯宇?”

    电话那头有些诧异:“景凛呢?”

    “我哥喝醉了,还在睡觉。”

    “他能喝醉?”

    “昨天喝了很多。”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