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亚男挂断电话，两个人往实验室方向走去。
刚走了几步，苏杨看到一个年老的女人站在入口不远处的空地上。
“你先进去，我等等就来。”
李亚男看了一眼那边的老女人，点了点头走进门内。
苏杨朝那女人走去。
“你是冯小莲？”
“是我。”
“我是苏…”
苏杨的话还没说完，那老女人直接道：“我知道。”
苏杨叹了口气，“你寄来的信我看了，我知道你为什么想见我父亲，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在精神病院呆了17年，才出来几个月。”
“十七年零三个月。”老女人再次打断他。
苏杨沉默了一会儿，“很抱歉发生那样的事，谁都不想看到那样的事发生，就算你见了我父亲，你女儿也回不来了。”
老女人直视苏杨，她缓缓说道：“我必须见他。”
“你见他的目的是什么？因为那件事责怪他吗？”
“这是我和你父亲之间的事，你不能拦在中间。”
苏往看着他好一会，“对不起，恐怕不能让你如愿了。”他说完，往实验室内走去。
老女人并没有跟过去，她双眼一直盯着苏杨，直到他走进门里。
苏真在实验室的一个单独房间内走出到大厅。
“李警官，我想我知道那群人是怎么死的了。”
李亚男看着他点了点头，等待苏教授继续说下去。
“那是一种视觉和亚音速听觉刺激的复杂混合体，设计的很巧妙，它能够扩大大脑的电脉冲，并让它处在一个死循环里一直…”
李亚男头都大了，她不等苏真说完，打断他道：“苏博士，说点我能听懂的吧！”
杨芳在旁边说道：“就好像人脑中了电脑病毒一样。”
李亚男还是摇了摇头，“我还是不懂，我侄女小玲说在显示器里看到一只手伸出来。”
苏真说道：“那是大脑受到刺激，衍生出的幻觉，好了，先说到这吧，我还要继续研究。”
李亚男在实验室的一个单间内看着案件资料，苏杨在那边也参加不进去父亲的研究，也来到了这里。
他走进来问道，“最后一个受害者，他住在哪？”
“他在s市的郊区。”
“我想去看一下。”苏杨说完，转身往外走。
李亚男叫住了他，“有些事…不知道该不该说。”
苏杨奇怪的看了看他。
李亚男继续说下去，“实验室门外的那个老女人，我知道她是谁，他是苏博士助手的妈妈，我才知道你爸爸曾经的助手是个女孩，十七年前实验室发生了一起大火，她丧生了。”
苏杨转回身，他不打算离开了，关好门走向李亚男。
李亚男说的：“我知道这不关我的事，我只是担心你们有什么问题。”
苏杨说道：“没什么，你有什么想法说出来吧！”
李亚男看着苏杨说：“你父亲知道她来了吗？”
苏杨摇了摇头，“他当然不知道，他会接受不了的。”
李亚男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苏杨皱眉看着她，“你认为我应该告诉他？你觉得他能接受的了吗？”
李亚男再次点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感觉你父亲能承受。”
苏杨认真说道：“你真的认为该让我父亲面对这些？对他有好处吗？”
“有什么结果我不知道，但这一切对他们两个人来说还没结束呢！作为一个母亲，再次来到她女儿丧生的地方，她一定很难受！”
苏杨截断她的话，“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认为你父亲没那么脆弱，你太低估他了，你不能替他做决定。”
苏杨一语不发的走向门口，拉开门走了出去，这把外面刚要敲门的杨芳吓了一跳。
杨芳奇怪的看了他们俩一眼，然后将手里的文件递给李亚男。
“这是张浩调查的那个被害者的信息。”
“刘明玉，48岁，已婚！”没了。
“就这么简单？没有其他亲属关系的信息？”
杨芳点头，“没错，就这么简单，他去年才和一个叫范静的女人结的婚。”
“范静？你有她的信息吗？”
杨芳示意她看下面。
李亚男看向第二页。
“这…她竟然是秦瀚的母亲。”
看到杨芳不解的神情，李亚男继续说，“秦瀚是第一个遇害者程东的好朋友，而这个和刘明玉结婚的女人正是秦瀚的妈妈。”
“这么看，最后这名死者是秦瀚的继父？”
“奇怪了，两名死者都和秦瀚有着关系，这种几率会有多大？”
杨芳说道：“可能秦瀚就是凶手。”
李亚男说：“有可能，但程东死后我去和秦瀚谈话的时候，他真的很难过，我能看出来那不是假装的。”
李亚男说到这儿顿了一下，“秦瀚和我谈话的时候，还说过他父亲和程东父亲曾是同事。”
苏杨绝对是个实干派，他出来后直接找来工具，把挂在墙壁上的座机拆了下来。
苏真看到此景走过来，“你们没事吧？我刚看到你在屋里出来的时候气氛不太对，你们吵架了？”
“没事老爹！好得很，放心吧！”
李亚男一直在找遇害人的交叉联系点，这次他们终于找到了，她兴奋的拿着一张资料走出房间。
她把那张纸递给苏杨，“我想我们找到嫌疑人了。”
“这么快？是谁？”苏杨边说边接过去。
“秦大成，他曾经在程松手下工作，程松是死者程东的父亲，而秦大成是程东朋友秦瀚的父亲。”
“六年前程松解雇了秦大成，秦大成之前就是个程序员，被解雇的时候秦大成大吵大骂。”
这时旁边的杨芳说道：“最后那个死者，他娶了秦大成的前妻，他们离婚的时候闹得很僵。”
苏杨直抓重点，“那个汽车销售公司的经历呢？”
“还在找他们之前的联系，不过就目前来看，秦大成是想通过杀死他们的亲人，来报复欺负过自己的人。”
李亚男已经在联系张浩了。
“我们得去秦瀚父亲的家里，他有很大的嫌疑。”
安全部的审讯室外，苏杨李亚男正站在外面看着单向镜里面的秦瀚，这时许亮也走了进来。
“为什么不抓秦大成？”
“秦大成不在家，我们把秦瀚从工作的地方带回来了。”
“你们打算怎么做？”